勋世奉下的时候,我也糊糊的醒了,想着今天要和他一起去雨林,就着眼睛也要起来。 他按住我的肩膀,“你再睡一会儿,时间还早。” 我又稀里糊涂的趟回去,睡一个回笼觉。大约1个小时,我问着咖啡的香气从大上滚下来,就爬在阿拉伯手工编织的白丝与黄金细线织的地毯上,挪了一下,再从地面上爬起来。随后,我在旁边的桌面上够到一个passion fruit,拨开果皮,闭着眼睛把果进嘴巴里面,清冽的酸涩的味道直冲脑门,——一下子就醒过来! 勋世奉已经冲了澡,煮了咖啡,并且还做了两个人吃的三明治。 他端着银盘来到卧室,刚好看到我被passion fruit酸的呲牙咧嘴。 他,“醒了?先吃早餐。” 勋世奉把银盘放在大上,我坐过去,小心一点,不要让柔软的垫塌陷,只是银盘中的餐具倒塌。早餐很丰盛,除了勋先生仅会准备的咖啡三明治之外,还有一盘水果,另外,托盘的角落中是一个小小的瓶子,里面着一朵红玫瑰。 我拿起来那朵红玫瑰,“这是给我的吗?” “是。” 勋世奉很喜送我红玫瑰。 “我很喜,谢谢。”说完,我把头发拢住,将这朵红玫瑰别在我的右耳上。 他把三明治递给我。 我发现他做的三明治还是很有模有样的,我手中的这个冷生菜三明治几乎与当年在上海祇园的时候他给我做的早餐是相同level,这似乎也就说明,其实,如果在这个与世隔绝的岛屿上没有我的存在,他似乎也不会饿肚子。 勋世奉会做三明治! 我咬了几口,口齿不清,“好吃。” 他,“我多做了几份,裹在锡纸中,一会儿去雨林的时候可以带过去做午餐。” 我,“啊?那里很远吗?” 勋世奉喝着咖啡,“不远。” 我,“哦。” 他,“从栈道走进去,到达不达雅干达瀑布大约是3个小时,如果你想要看到珍惜的森林绞杀系统,估计还要再向里走,也许需要7个小时,不过,这样一来我们的时间就不够了,天黑之前无法回到这里。max他们在今天太落山的时候过来接我们,可能需要通知他们我们会迟到。” 我,“呃……其实,我就是想去看看雨林,呼一下浓郁的负氧离子,我不太想要冒险,至于那个什么不达雅干达瀑布,能不看也就不看了吧……” “好。”他点头。 我忽然有些好奇,“你,除了由于工作原因在外面,曾经自己去旅行过吗?” 勋世奉把咖啡杯子放在银盘上,拿起来自己那一份三明治,我发现,他居然把自己的那一份切成一口可以吃下去,并且可以优雅吃下去的小份,而不是像我这样,需要双之手捧着放在嘴巴上咬,活像一只松鼠。 他,“没有,现在没有时间。” 我,“学生时代呢?” 他,“没有,那个时候没有钱。” 我,“……” 缺钱的勋世奉。 ——这是什么异次元空间的词语?完全无法想象!! 然后,他问我,“你呢?你经常旅行吗?” 我点头,“嗯。经常,我喜四处逛。” 那个时候,我喜跟着爷爷和萧商四处旅游,他们写生,我就逛。那种人生挥霍着怡然平静的时光,可以透过墨镜看着蓝天、耀眼的光,也可以举目远眺,悠然的看着终南山。现在我知道,原本我习以为常的生活其实需要的是物质与时间的双重的基础,我曾经踩在巨石上才能过那种浮华中平淡的生活。 思绪回来,我继续说,“不过,我一直好像都没有什么金钱,也没有太多时间。我过的生活比较没有规划。以后,我可能有一些时间了,通也发达,就想要再走一走。” 我几乎成为全职的housewife,但是勋先生有管家有厨师有造型师,不需要我买菜做饭收拾房屋,我就可以跟着因公全世界跑的勋先生到其他地方也晃一晃。 勋世奉,“以后我陪你。” 我看着他,他吃三明治,可能是我不吃饭了,一直看着他,他有些疑惑,“怎么了?” 我,“没什么,只是忽然之间觉得自己很幸运,在这样的时间遇到了你。” 原本我一直以为遇到勋世奉的时间不对,人不对,几乎什么都不对,现在看来,其实,我应该是在最好的时间遇到了他。如果再早几年,他的基业未必有现在这么牢固,他可能完全没有私人时间与能力来谈一场终究不会散场的恋情。如果再晚几年,也许他孤独太久,终究会成为别人的丈夫。 他没有说话,只是伸手过来,把我揽过去,嘴贴合,开始亲吻。 通往雨林的路是用原木拼成的栈道。这条栈道很长,从海滩边缘开始,一直向雨林延伸。刚开始,它建在白沙上,后面,它建在石头上,再向里,它则建在了厚厚的腐植层上,有些地方的木头布了青苔,还有一些地方甚至生出了木耳与蘑菇,更有一些地方,被旁边伸出来的蔓藤仅仅绕,也许不到3、5年,这些栈道就会腐朽,需要重新修建了。 热带雨林一直给我一种很神秘,也很危险的觉。 今天,我走进来,虽然这里已经是被清理过的雨林,任何危险的植物与动物或者菌类完全不存在了,但是,当我看到目浓郁的几乎要滴出来的绿的时候,依旧有一种透不过去的觉。 这种绿不是回大地那种娇滴滴的薄绿;也不是上等玻璃种水头足的翡翠那种价值连城的帝王绿;更不是深潭中那种久久没有声息的浓重的有些森的浓绿。 雨林的绿有生命力,却异常强悍,有一种勋世奉的觉。 带着杀气。 似乎,这种绿可以绞杀一切,噬一切,腐蚀一切,掩盖一切,最后,依然可以用一种生机的外表惑路的旅人。 8点。 炽热的光被雨林的树冠层与下层分割,只剩下千丝万缕柔和的细光如同丝线一般透进来。 我有些走不动,想着坐在栈道上休息一下。 勋世奉原本在前面等我,看我不走反而坐下了,他走过来,递给我一个无花果。 我惊异,“啊?你带水果了吗?” 他摇头,“不是,这是现采摘的。” 我,“这里还有无花果树吗?” 他指了一下前面,却没有回头,“那棵就是。” 我顺着他的手指看过去,顿时有些不太舒服。 无花果树说起来不错,果子吃起来也很好,还可以用冰糖蜂熬透了做成饯水果,早晨起来伴着燕麦片吃。但是,当我看到这棵树的时候,我差点起了一身的皮疙瘩。 ——紫红的无花果好像瘤子一样挂在树干上。 的,一堆一堆,一坨一坨,…… 不行了,我好像要过。 不过,我忽然发现勋世奉好像也对它们不太对劲,我问他,“你也不敢看那棵树吗?” 勋世奉认真的回答我,“我的肾上腺素在厨房没有带过来,如果一旦过,我不知道应该用什么药物控制。” 我忽然很想笑,事实上我也笑了。不知道为什么,我一直觉得这个男人有一些小病,会让他显得更柔和,也更加像human being 一些。 我拉着他的手,他拉我站起来。 我,“你会怕无花果树吗?” 他,“不喜。”cOMIc5.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