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走的都走了,不该留的却留了下来。 见识了楚啇的能耐之后,齐问心对楚啇的慕之心更浓了。 眼看着楚啇他们离开,赶紧追了上去,拦在了前面。 “啇王,”齐问心面带羞涩的瞄着楚啇,秋波明送,大家也都知道这位长乐公主已经动心了。 “长乐公主,”高萦从后面走了出来,拦在前面挡住了齐问心的视线,“我们啇王要离开了,高萦送您回。” “你算个什么东西,敢拦在本公主面前,”齐问心斥道,在楚啇的面前也是毫无收敛。 高萦不由得有些怒,到底忍住了没有发出来,“长乐公主,请。” 高萦做了一个请势,顺道将齐问心的视线挡开。 楚啇看也没看一眼就出了万载楼,花谢影回身对曾辛道:“曾大人,我们先告辞。” 曾辛他们那里还敢拦人,拱手相送。 “啇王,本公主慕于你,定求得父皇指婚,你且等着!” 被拦下来的齐问心高扬着声音喊道,万载楼的人不面面相觑,心说:就你堂堂公主也要嫁给别人做妾吗。 他们没有想到,齐问心想要慕惊鸿退居妾位,给她让出王妃之位。 楚啇刚上来马车,身形往前一冲,吓得怅鸠脸都白了,“主子!” 花谢影也是暗惊,赶紧示意身后的人挡住视线,等楚啇重新上了马车才松了口气。 “啇王可无碍?” 站在马车边,花谢影询问了声。 楚啇端坐在马车里,调息。 “无碍。” 花谢影从他的语气里听得出一些气息来,想必也是无碍了。 齐王匆匆入面见皇帝,将今在万载楼发生的一切都一一告知清楚,提出了自己的担忧,“本以为北唐派来的也不过是一个文弱王爷和一个手无缚之力的王妃,没想到这两人才是真正的厉害角,对比起花家父子,这对夫才是真正的叫人头疼,皇上,此二人绝对不可再留着回北唐。” 此话一落,杀机顿起。 东岐皇帝听完后,眉头皱起了一个大大的疙瘩,久久没有出声,似是在思考着怎么处理这件事。 正如齐王所说的这样,这两人如此不凡,不能留下任何一个。 “此时不是一时就可成,他们有使臣职责在,又冲着端木家而来,东岐得想个万全之策才行。你可有什么法子?若是没有万全的法子,也暂且不提此事。现下我东岐已经停了许多武比,渐推出文才,此间已有不少的武臣向朕上书发表异议,你对此事又有何看法?”皇帝连丢了两个问题给齐王。 齐王连说凭皇上之意! 见齐王也说不出好法子来,就让他退下了。 齐王退到了外面,正好与匆匆赶来的丞相碰了个正着,“齐王!” “丞相如此匆匆可是有什么事?” “皇上突然传老臣前来,老臣也是一时有些糊,”丞相拱手笑眯眯的说。 齐王知道这事不该是自己可以问,摆了摆手。 丞相快步进殿,齐王站在原地许久,大摇其头而去。 因为北唐这些人,他们东岐国可能要重新重用文臣了,以前这些文臣也并没有什么实权,如今却是不同了。 慨了一番,齐王面带凝重的离。 楚啇回到驿,脚步有些虚浮。 楚啇受伤的程度并不严重,可仍然让他们神情凝重。 连啇王都应付得有些吃力,这个乌千梵武功之深可见。 若是直接对上,又有谁是他的对手? 花谢影自认为还不能直面面对乌千梵的冷招,“啇王,下官可助一臂之力。” 他意指疗伤。 楚啇却摆了摆手,“不必了,王妃那里,尔等不可……” 话音未落就闻外面传来脚步声,楚啇立即住了嘴。 慕惊鸿摸索着进来,声音有些焦急,“听说王爷在万载楼和东岐的武将打了起来?王爷可有受伤?你的内伤未愈,就这么出去和东岐的高手对决,实在不可取。” 她一边说,一边摸向楚啇这里。 在丫鬟的引导下,她抓住了楚啇伸来的手。 楚啇拉紧了她的手,嘴角微微含笑,“本王什么事也没有,倒是对方伤得不轻,王妃还不相信本王吗?” “王爷以往总是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我有些担心王爷为了隐瞒,什么也不顾了。” 她看见的还少吗? 一听他和人打起来,就不由得提起了心。 楚啇将她牵紧了坐下来,“本王早在中现形了,还再隐藏也是没有必要了。” 慕惊鸿倒是忘了这回事,想到楚啇的绝世身手,暗送了口气,“以王爷之能,就算是来数十高手也未必是对手,是我担了多余的心。” 楚啇笑道:“王妃对本王评价极高。” “若非知道王爷的能耐,当初又怎么会……”慕惊鸿倏忽停顿了下来。 “当初如何?啊,本王倒是差些忘了,当初王妃为了嫁本王可是使了浑身解数!最后迫得本王乖乖就服!” 慕惊鸿俏脸微红,“王爷也莫胡说。既然王爷无碍,那我也就放心了。只是这样一来,东岐国对王爷也就更忌惮了。” “不是对本王,是对我们夫二人!” 楚啇纠正她的话。 “他们今能试探,他就会直接动手。” 说着,慕惊鸿就皱紧了眉头,也想起了那天在里的情形。 “王妃也不必担心,王爷当时给了他们一个下马威,也不会再贸然动手。”宋彦林出言安抚道。 慕惊鸿闻得第三人的声音,也只是笑了笑,心里边也并没有那么乐观。 “他们东岐国的人也看见了啇王的实力,想要在这上面动手脚也要好好斟酌一番,”花谢影在见识到楚啇的能耐之后,对这一次的捉拿更有信心。 近段时里,慕惊鸿若是能好好的在驿里养着身子,他们在外面的行动会更加的顺利。 虽然也不应该有这样的想法,不可否认的是,现在他们最大的阻碍是慕惊鸿,而非东岐国。 花谢影看着靠得极近的两人,眼神越发的复杂。 “小花大人切莫轻敌。” 小心驶得万年船。 “王妃的话也并不无道理,眼下他们东岐国内还有不少的天灾要治理,很难再空出人手来应付我们。” 而且这一次,他们猜测东岐会请端木家的人出来。 也果如他们所想的那样,端木家的人确实是出现了,还将他们戏耍了一番。 想到昨天端木雅醇的行为,花谢影的眉拧得更紧。 棋阵他们东岐国输在了慕惊鸿的手中,势必会派出端木家的人来扳回一局。 “接下来这段子,王妃就好好在驿里治疗眼疾,宋彦林,务必要尽快想出治疗的法子。” 楚啇不想看她一直在黑暗里度过。 “是!” 宋彦林这些天跑进跑出,就是为了找更好的药材。 又同时不让东岐国的人察觉到不对的地方,所以一直进展缓慢,平里到也给慕惊鸿诊脉看眼。 并没有恶化的趋势,这也算是个好现象了。 在这么多人的面前,慕惊鸿倒也没有驳了楚啇的话。 而接下来这段子,楚啇也安心的陪在她的身侧,东岐国的人到是没有再派人过来打扰,他们东岐也需要时处理国事。 正好互不打扰。 每都有楚啇陪在身侧,慕惊鸿也没有再和东岐国后接触,有些什么聚宴,也都是由高萦代替去,回来后,高萦就挑一些能说的给慕惊鸿说。 慕惊鸿最关心的是端木乐容那边的情况,得知太子府很安静,没有闹出什么事,心安了不少。 东岐国里发生的一切,随着风吹进了北唐。 鲁文清截下了许多来自外面的信件,尽可能的让它们不往里进去,内里又有柳疏狂帮着,也能分担一些危险。 如果真的到了里,柳疏狂出手最好不过。 刚烧完手里的信件,金墨兰就从里回来了,踏进屋里就急忙关上了门,鲁文清有些疑惑闪过,“何时慌张?” 金墨兰一愣之下收住自己鬼鬼祟祟的眼神,长长吐了口气,凑到了跟前,低声说:“贵妃娘娘有喜了!” “什么。” 又有喜了? 上回掉了一个皇嗣,不过才几个月,又有喜了。 而这情况还是瞒着呢。 “为何里没有传出消息?” “是贵妃娘娘瞒了下来,孩子不足三月,还得再等等,”金墨兰知道江相婵掉了一个,这一个不敢声张,叫人害了去。 鲁文清立即明白了江相婵的用意,“能在里头动手脚,除了一人也怕是没了其他人了。” “上回到底还是摘除得清白了,到让泠妃娘娘受了罪。” “泠妃当真无辜?”鲁文清走到案几前,垂着冷眸看着上面几个大字,慢不经心的道了一句。 金墨兰皱皱眉:“夫君怀疑泠妃娘娘?” 事情都快要过去半年了。 现在回想当时的情形,也是有些模糊不清。 “进了后这个是非之地,没有谁能是无辜者,泠妃也不例外。” 鲁文清抓起了桌上的大字,往框里一丢,抬起锐利如刀的黑眸,“阿兰,里的事,你也不要过于介入。” “贵妃娘娘这儿的事……” “我会亲自跟她商量,这个皇子必须保住,鲁家会帮她,”鲁文清抬了手越过桌面,拉住站在对面的人的手,“你最近几天一直没有什么神,以前留下来的伤,是不是又发作了?” 金墨兰摇头,“我的伤没事。到是夫君那些隐伤,还是寻个好大夫看看吧。” “我会去寻找,”但不是给他看。 “也不知啇王他们现在进展如何了?”金墨兰抬头看向东岐国的方向。 鲁文清跟着她的目光看了出去,眸深深。 一个月后。 东岐国,驿。 慕惊鸿坐在椅子里,楚啇给她重新换上敷眼的药。 重新绑上了白的纱布,楚啇站到她的身后系上结,手轻抚着她的墨发。 慕惊鸿侧过身来,问:“今东岐皇里还是没有什么动静吗?” 这一个月来也没有发生什么事,无非就只有一件。 东岐国的长乐公主将东岐的无和霸道发挥到了极致!闹了好几次驿,楚啇也被东岐皇帝召进去问过愿不愿意娶长乐公主,当然是要以平的身份给她名份。 还抛出一些好处,楚啇也不是缺那点好处的人,直接拒绝了。 他拒绝是拒绝了,可却让东岐皇帝觉得难堪了,东岐皇帝好不容易拉下脸来问楚啇这事,又让自己的女儿屈尊做了平,楚啇还想如何? 东岐皇帝面上虽然什么也没说,心里边却记恨上了,时不时的找楚啇到里为难一下,但也只是敢言语上为难罢了,若真的动起手来,谁会吃亏都未可知。 不仅是长乐公主的事,还有端木家的事,再一次在里有人不小心中了阵困。 好在没有受到什么损伤。 所以这几天楚啇进,慕惊鸿都会提心吊胆,生怕那天的事情再次重演。 楚啇道:“王妃若是担心本王受欺负,也快些好起来才是。” 慕惊鸿抿紧了,这眼疾也不是自己说想好就能好了,她已经很配合宋彦林了,可还是没有任何的进展。 花谢影快步走了进来,站在殿外能看见殿里的情况,立即住了步,转身朝外走远了一些。 “是有人进来了?” 慕惊鸿察觉到了有人进来了。 楚啇看了一眼,牵起她的手,走到了一边去坐下。 现在的药物从眼睛前刺着脑袋,再由宋彦林施针。 如此反复,效果并没有看见。 可他们仍旧想要试一试。 楚啇让她坐好,又让丫鬟进来收拾,看着她。 他大步走了出去,看到站在外面的花谢影,拂了拂袖上的药渍。 “小花大人何事如此匆匆?” “是帝都外传回来的消息,”花谢影面冷沉,语气郑重,“下官的父亲已经和端木家的人接触上了。” “哦?” 楚啇有些意外。 花善扬的动作还算是快。 “小花大人面不太好,可是这其中有什么事情发生了?” “到也没有什么大事,父亲来消息说是碰上了端木扶搡,他们潜到了外面去,极有可能是要分散我们的注意力。” 花谢影非常担心自己父亲的安危,他的脑子里不由自主的响起了慕惊鸿以前说的那些话。 总觉得会有什么事情发生。 端木扶搡以前说的那些话,让他不得不防着。 能说出那种用命抵命的话,在下手的时候绝对不会手下留情。 “本王和小花大人一起出去,”楚啇看了眼花谢影,淡声道。 花谢影愣了好半响,看向殿内,“可……” “这儿有宋彦林他们在,本王会让他们守着她,东岐国也不敢这时候对本王的人下手。” 那万一呢? 若是他们前脚刚出,东岐国后脚就踏进驿了呢? “他们在帝都城之外?” 一个声音打断了两人的谈话。 慕惊鸿抿着薄,白着脸问两人。 楚啇知道她已经听到了后面的话,眉头皱紧,冷冷扫向三个丫鬟。 三个丫鬟被他的视线扫到,不由瑟缩了一下。 “怎么?是不能跟我说吗?还是王爷打算将我放在这里,自己出去冒险?” 得不到回应,慕惊鸿的话就有了些冷硬。 “啇王妃……” “王爷。” 花谢影想要解释,慕惊鸿却箍紧着手,问楚啇。 楚啇叹道:“就如王妃所想的这样,本王打算将王妃留在这里。” “如若我非要跟着呢?” 慕惊鸿有些倔强的道。 楚啇长叹,“阿鸿。” “我知道,以我现在的情况只会拖累了王爷,我会在驿等着王爷的消息就是,”慕惊鸿丢下这话,转身迈开步伐,很自然的走进了殿内。 楚啇皱紧了眉头,抬起两指轻轻着太,有些苦恼。 花谢影也没想到他们的话会被慕惊鸿听见,再看看刚才慕惊鸿的反应,这一回不带是不行了。 回头来再看楚啇,一副苦恼的模样。 花谢影摸了摸鼻子,道:“啇王,下官先下去了。” 这种事,楚啇自己解决就好。 花谢影丢下楚啇就溜了。 楚啇挑了挑眉。 要不是你花自在跑到这里来说事,会被听见? 楚啇深了口气,进了殿内。 …… 怅鸠从外面匆匆进来,被走出去的花谢影拉住,“你们王爷还在跟王妃讲道理,这时候还是不要进去的好。” 怅鸠眨了眨眼,瞬间就明白怎么回事,肯定又是因什么事吵架了。 这种事在王爷和王妃那里很是常有,没有什么稀奇。 就算是这样,怅鸠还是谢了一声,站定步伐。 “不知是什么事?” 本来要走的花谢影又多嘴问了句。 怅鸠犹豫了片刻,还是道:“是东岐国这里的动静,那位乌将军带着人出了帝都,带的人也都不简单,暗地里,他们东岐国的暗卫也有些动作……” 花谢影面徒然一变,“你说什么!” 这么重要的事为何不早点说,已经管不了那么多,花谢影沉着脸走了进去,怅鸠一愣,也跟着身后进殿。 还没有跟慕惊鸿说清楚的楚啇又听到匆匆的脚步声进来,然后又看见花谢影和怅鸠,眉头皱到了一起,这两人的表情凝重,不像是小事。 慕惊鸿也觉到了不对劲,“看”向了这边。 “出了什么事?” 怅鸠将自己从霍知他们手里得到是消息告知,话说完,殿内一片沉静。cOmIc5.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