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他终于被酒气由内至外侵袭,换气息间,大脑缺氧的眩晕袭来,他不由得紧紧攀住路蕴的肩头。 “头疼吗?”漫长的深吻过后,姜南青靠在路蕴怀里问。 路蕴抬手捏了捏鼻梁:“还好,这点酒不算什么。” 姜南青对此深信不疑,一个人的传言多多少少还是有些可信度的。 对路蕴来说,唯一真实的情报就是他酒量很好。 具体好到什么程度,姜南青也不知道。 只知道传闻里是用“深不见底”四个字形容的。 虽不至于喝醉,但他难掩倦容,这段时间姜南青都是和他住在一起,知他案牍劳形。 姜南青坐直身体,把路蕴脑袋往自己肩头掰:“那也休息一下,靠着我吧。” 路蕴配合地往一旁稍微挪了挪,方便靠在他身上,然后闭上眼,长长舒出一口气:“嗯,这样很舒服,谢谢南南。” 姜南青耳一热,不自然地看向窗外:“不客气,应该的。” 他好像快骗不了自己了。 心脏越跳越快,震得鼓膜也跟着震颤,路蕴靠着的那边肩膀自他靠上去的那一刻起,就难以抑制地酥麻发,酥麻像触电般从肩头传至脑后,紧跟着手指也在发麻发。 姜南青目光沉沉看向窗外飞速倒退的高楼大厦。 心想,完了,我好像上了我的金主。 - 下车的时候,路蕴双眸已经恢复清明,姜南青心里很,他不能让路蕴知道自己的心思,不然连这两年的时间都保不住。 本来大脑里飘雪花的姜南青在看到家门的身影后,大脑直接宕机。 路蕴也看到了来人,脚步微微一顿。 是沈齐柯。 沈齐柯听到动静,也转过身来,目光缓缓落在他们握的手上,扯起微笑:“阿蕴,你回来了。” “今天是你生,我是来和你说生快乐的。” 说着,他走过来,将一个盒子在路蕴手里,“这是订制蓝宝石袖扣,宝石是我前段时间拍卖得来的,很适合你。” 姜南青愣愣站在原地,沈齐柯说的每个字都在往他心上敲。 订制,拍卖,这些听起来就昂贵的词汇好像……比自己送的礼物更配路蕴。 姜南青把手从路蕴手掌中退出来,轻一口气说:“你们聊,我先回去。” 说完,他没看路蕴是什么反应,径自进了门。 在看到他按下指纹解开密码锁后,沈齐柯面上的平静几乎快维持不住。 门一声轻响后彻底关上。 沈齐柯捏紧手指,他实在忍不住了,什么运筹帷幄?什么步步为营?他明明把路蕴的心抓得牢牢的,本以为就算结了婚,路蕴也只会围着自己转。 可现在呢? 沈齐柯开口便揭开自认胜券在握的底牌,一字一句道:“我打算解除婚约了。” 路蕴将看向姜南青离去背影的目光一寸寸收回,无波无澜道:“这话和我说做什么?” 沈齐柯指尖都在颤抖,“如果我说我不是自愿订婚,你……” 声音逐渐弱下来,因为就在他掏心掏肺说这些话时,路蕴不在乎地掏出手机来发消息。 沈齐柯忽然觉得心里发空,早早打好的腹稿已用不上,于是静静站着,等路蕴发完消息抬头。 他看着路蕴的眼睛问:“就是他吗?你现在喜的人。” 路蕴轻快地承认:“嗯,确实喜的。” 他把手机收起来,继而道:“刚刚你说的我听到了,你自愿订婚与否,和谁订婚,包括你想解除婚约,这些都和我没有关系。” 沈齐柯说:“因为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所以我想第一个告诉你。” “好,那我听到了。”路蕴从兜里掏出烟盒,动作顿了下又回去,“不过作为朋友我想劝你,谨慎打算。” 沈齐柯笑容有些苦涩,“除去这些,你在没别的想对我说了吗?” “还有。”路蕴把手从兜里出来,踏上矮阶前拍拍他的肩膀:“多谢你特意来一趟。” 路蕴扬扬手中的盒子,“礼物收下了,早点回去吧。” 浴室传出哗哗水声,姜南青闭着眼,任由水冲刷身体。 他刚刚自己跑回来,鞋没换便坐在地上发呆。 手机兀自振了一下,他垂眸看到路蕴发来的微信。 [洗好澡换好衣服等着,我马上进屋,小兔子。] 酸到极致就会甜吗? 不然怎么会酸涩的心马上被泡? 姜南青盯着那句话来来回回看,旋即起身走向浴室。 路蕴进屋后也拿了换洗衣物去洗澡,洗好澡出来,他一边单手擦头发一边走进卧室。 脚步却在门口顿住。 卧室里灯光全部熄灭,窗帘大开,窗外月光如同动的丝绸,倾泻在边坐着的人白腻如玉的肌肤上。 后背叠的线条勾勒出完美优雅的轮廓,圣洁又惑。 路蕴呼静了一瞬,放轻脚步走向边,他绷着通身肌,唯有心跳声控制不得。 失序又聒噪。 姜南青回眸看过来,茸茸的白兔耳垂落在脸颊边,月光下他眸中仿佛漾着一汪清泉,似乎能把人引进去。 他拉着路蕴坐在边,自己跪上沿,跨坐在路蕴大腿上,搂着他的脖子接吻:“生快乐。”coMIc5.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