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群人伸手颤颤巍巍的接过 布。 “这是……”他们不识字,看不懂 布上面写了什么,但是却也知道,一定是不得了的东西。 “接下来,他会教你们读上面的字,待你们背诵 练后再说。” 说完,郭嘉施施然的转身走了。 这二十个俘虏面面相觑,顿时有种心里慌慌的 觉。 刚刚一直默不作声的主簿走到他们面前:“走吧。” 于是郭嘉来去如风,伸手带走了二十人后,便再也不曾出现过,他要做什么,还不需要和这些俘虏解释。 等回到营帐,曹 正低着头听身边的官吏说着什么,隐隐约约的好似听见‘陈留边让’的话语,那人这是济北这个城池的官员,如今曹 来了,自然是大献殷勤,曹 看见郭嘉来了,头也没回的便问道:“那些俘虏情况如何?” “已有归心。” “那就好,如今天下战 纷纷,人口骤然减少,若再这么下去,田地无人耕种,天下荒芜,对兖州发展不是好事。”曹 还未当上兖州牧,心里却已经开始为兖州考虑了,说着又好似想到什么:“对了,志才的病好些了没?” “我今 还未去看过,稍后去看望他才知是否好转。”郭嘉说着便皱起眉头:“只是……” “嗯?”曹 回过神来, 脸疑惑的望着郭嘉。 “主公,早上我去营地走了一圈,发现好些将士似乎起了热,天气炎热,伤患众多,军医太少,我怕……时间长了会发生疫情。” 曹 顿时脸 一遍:“你是说,恐怕会有瘟疫?” “情况虽说还未到那种程度,但……不可不防。” “我记得濮 兔舍经常 洒药物防止兔瘟,既如此,便也烧点那种药防着点吧。” 郭嘉闻言顿时苦笑:“那是阿婉专门为兔舍调配的药,在这里 洒了也无用啊。” 曹 的眉头蹙起来:“哎,也不知阿婉能否调配出其他预防的药?” “不可。”郭嘉顿时开口拒绝:“主公请三思,阿婉乃是您嫡女,‘方技’之 如今什么状况,主公该知晓才是。” 曹 的身子微微一颤,眼中闪过挣扎,最终叹口气:“罢了,总不能委屈了我的女儿。”说着,又一脸郁卒的摆摆手:“志才在营帐里,你若要看他,便直接去他那里吧。” “是。”郭嘉点了点头,转身往外走。 他抿了抿 ,也不曾再停留,而是直接往戏志才那边走去。 戏志才又病了,似乎每次出来跟曹 走一趟,戏志才都要病一场。 明明阿婉为他开药,让他锻炼身子,眼看着已经比以前更加健康了许多,可偏偏,戏志才却好似格外受病魔青睐,只要一个不注意,马上就病了。 “你可曾好点儿了?”郭嘉进了门就看见戏志才靠在榻上,手里抓着竹简正在看书。 “好多了。” 戏志才对着郭嘉笑了笑,又轻轻咳嗽了两声:“让你担忧了。” “我没甚可担忧的,不过,我这里有阿婉为我准备的药,如今军中无医,也只能用药丸先对付着了。”说着,郭嘉从荷包里掏出一个小白玉瓶出来,放在戏志才的枕边:“军中医者如今只能处理些伤口之 ,对于你这样的病症还是不能诊断啊。” 自从‘罢黜百家,独尊儒术’这样的论证出来后,医道便很少有人愿意学了,稍微家底子厚些的人家,都选择让孩子读书,做一名学者,以至于如今称得上是名医的,也只有华佗了。 就连后来出名的张机,如今也还在南 张氏族里读书,初初萌生了想要学医的理想。 “只要不是伤寒便好。”戏志才笑笑。 过去二十多年间,一共爆发了五次巨大的瘟疫,这也是导致黄巾军起兵的重要原因之一。 天下大旱,瘟疫成灾。 怎么看都好像是上天降下了惩罚。 “阿婉医术高超,可‘方技’被人称之为 业,我心中常常担忧,若有一 阿婉被人这般羞辱,她又该是多么的伤心呢?说实话,阿婉手中妙方无数,我却不想将那些方子拿出来。” 郭嘉一边说一边摇头,幽幽的叹出一口气来。 “大娘子人品贵重,懂些医术也算是自保了。”戏志才不知该说什么来安 郭嘉。 郭嘉按住想要坐直身子的戏志才:“你不必这般小心翼翼,志才,我们虽说年岁相差数年,可我总觉得我与你之间宛如兄弟一般心意相通,我的想法你该知晓才是。” 戏志才闻言,抿了抿 :“你的想法我自然是知晓的。” 郭嘉顿时笑了,漆黑的瞳孔里 出被认同的喜悦来。 “只是,如今军中近况你也看见了,伤患越来越多,天气炎热,难免不会发生疫情,既然大娘子能够阻止兔瘟发生,不知是否有办法防止其他疾病。”戏志才想到自己的身子,眉宇间透 出几抹忧愁来,若是现在发生瘟疫,他这身子恐怕在劫难逃了。 郭嘉摇摇头,手指轻轻点在玉瓶上面。 “志才,此药你收好了, 觉不好就吃一颗,至于其它,你便别多想了。” 戏志才狐疑的望了一眼郭嘉。 他总觉着,郭嘉是知道些什么的,只是郭嘉不想说。 【作者有话说】 奉孝:呵呵,世人死活与我何干,我只要我媳妇儿不受舆论 扰就行,就算是亲爹也别想欺负我媳妇儿!cOmiC5.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