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竹,九 之前,在小厨房你当真看到一团黑影吗?” 映竹被问住,她又仔仔细细得在大脑中搜寻,晃住了片影,“对!就是有一个黑影,只是太黑了,映竹也没看太清。” 沈婳更坚定了自己心里的想法,就那信件来看,他师兄确实每 都来送药。只是在这之后,必定有人还曾去过小厨房。 沈婳觉得自己太不小心了,自己最近除了嗜睡并无其他异常。可若是那人在药中下的不是这么的简单,她早就被装棺材了。 “映竹,药渣可还有?” “有,有啊,小姐要药渣作甚?” 沈婳装了一把药渣,“你陪我出去一趟。” 映竹万次劝说沈婳再休息几天,可沈婳等不了,她现在死不了,可不知今晚之后,会不会死。 近午时,映竹扶着沈婳回府,沈婳脑子里还浮现出医官所说的话,“这药中确是滋补之药,只是里面的夜 藤多了点。” 老医官劝说道:“老夫看姑娘正年轻,这养身还是要慢慢来,适当的睡眠有助于身体恢复,可若是用力过猛,只怕会适得其反。” 夜 藤?师兄知道沈婳身体虚弱,绝不会放太多的夜 藤。那多出来的夜 藤,就必定是后来者加进去的了。 另一边,正在霍府的祁珩听了冷然的报信后,“她出门了?已经能跑出去了,那身体应该也好得差不多了吧。” 祁珩手拿着一 草,逗着一只小猫儿玩,那小猫扑来扑去地追草,瞳孔放大,浑身也 茸茸的,可 极了。 “沈姑娘出门去了永安医馆。” 祁珩纳了闷儿,手里的草一扔,那小猫迅速就扑了过去。 “她去医馆做什么?” 冷然猜测道:“莫不是那药出了问题?” “不会,那人送来的药我让林叔都看过,没有问题。” 祁珩重新拿起草,逗着小猫,“沈婳最近如何?” 冷然如实禀报,“昨 主上才让属下回府探查,一切如常,只是之前的事……属下不知。” “沈婳应当不会怀疑那药,能让她去医馆找寻常医师,肯定是她发现了什么。” 祁珩思来想去,沈婳总不可能质疑那药方的来源。那么能让沈婳起疑的,必定是药本身出了问题。 “你可听到那医官说什么?” 冷然摇了摇头。 沈婳屋里的映竹面 纠结,“那小姐今晚的药,我们还去拿吗?” 沈婳手指绕着那发带,随后将发带扔到一边,“拿啊,为什么不拿?” 沈婳又补了一句,“去给定南王传个信,就说他府里出了贼,找他借点人,”沈婳眼睛眯起来,“抓贼。” “抓贼?”祁珩也疑心府里出了不安分的人,就让冷然回了府。 到了晚间,映竹沈婳就在屋内,冷然在小厨房上埋伏着。 沈婳在屋内觉得此景好笑,“这贼人要亲自来抓同伙了啊?” 映竹不解,也没多问。两人就在屋里静静等着。 不多时,小厨房那里传来打斗的声音,噼里啪啦的。 砰的一声! 好,门坏了。 清脆的声音响起。 好,锅碗瓢盆坏了。 小厨房那里打得 烈,映竹不安地往小厨房那边望,虽然什么也看不清,但听着那声音,也是打得如火如荼。 一炷香的功夫,小厨房那边打斗声渐渐停歇,冷然 着一个人往沈婳屋里来。 一进屋,冷然就将那人扔在地上,“沈姑娘,可认识此人?” 沈婳咬了口酥饼,她晃了一眼地上仍在不断挣扎的人。 她神 诧异,视线扫过门口,“大人这话说的好没意思,我怎会认识?这句话,难道不应该是我问大人吗?” 冷然揪起那人的领子,仔细看了他的脸,最终得出结论,“冷然不识。” “够蠢的啊冷然,”祁珩从门外进来,拍了拍冷然的肩膀,“沈姑娘的意思是,这人是我们安排的啊。” 祁珩眼睛看着沈婳,却话是跟冷然说的,“你怎么就听不懂呢?” 下午的时候,祁珩自从觉出不对劲后,他便让冷然偷拿了点药渣,拿给了林叔。 林叔回话过后,祁珩看着林叔写出来的药方,上面朱 圈起来的夜 藤,它的量足足多了一倍。 “又是夜 藤?宣王这是又不信沈婳了?” 冷然看着药方的量,说:“主上,有点不对劲。”祁珩示意他继续讲。 “宣王殿下上次让韩军医多放的夜 藤也不过半倍,这次竟直接多了一倍,这是想要让沈姑娘变得彻底痴傻。” 冷然自己把自己的想法推翻,“可这也不对,宣王殿下现在尚且还需要沈姑娘,不会轻易拿她 命。” 祁珩拿起药方,反复观看,“你说的不错,现在要沈婳死,对他没有好处。就单单是怕沈婳反水所以灭口,”祁珩摇头,“也不像他的作风。” “莫不是……程校尉?” 祁珩驳回了冷然的想法,“不会是他,经过上次一事,程奕对沈婳多有几分惜才之意。即使沈婳投靠了我们,为了大夏国,他应当也不会害沈婳。” 冷然实在想不出来其他怀疑人物。 祁珩将药方 在层层摞叠的纸下面,“沈婳不是说今晚捉贼吗?你去吧。”cOMiC5.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