悬空许久的后背终于有了着落,蒋云被放到 糟糟的被褥间,他挣扎着想爬起来,这时,那人单膝跪在他腿间,原封不动地将他 了回去。 那人 前的衬衫纽扣开了几粒, 出的皮肤白得晃眼,蒋云面朝两块 紧实的 肌,短暂地眩晕了一会儿,须臾,他眼睛撑开一条 ,刚好对上一粒颜 鲜红的红痣。 它就在男人心口的位置,随动作轻晃。 伏在蒋云身上的人用手指拭去他鼻尖的汗水,男人低头靠过来的时候,蒋云总算看清了他的面容—— 梁津。 这个玩笑开过头了,他心想,一点也不好笑。 被发现开小差了,耳鬓厮磨间,“梁津”欺身吻着他的颈侧,眼神晦暗地问他到底行还是不行。 什么行不行? 蒋云觉得他莫名其妙,手心捂住“梁津”的嘴巴,让他别到处 亲。 掌心一阵濡 ,那人的舌尖仿佛在描绘他的掌纹,蒋云飞快地把手藏到枕下,反复擦了五六遍。 被狗舔了,好想死。 蒋云濒临崩溃的边缘,心想为什么这场梦这么真实,这么漫长。 “梁津”再一次回到那个“行还是不行”的问题上,大有蒋云不回答,这场梦境就无法终结之势。 绝境往往 发人最大的潜能,他在无尽的折磨中一遍又一遍地检索他的记忆,幸运的是,蒋云找到了问题的出处。 很不幸,他本人就是这个“出处”。 上辈子他和梁津在生意场上针锋相对的时候,海京不入 的媒体人喜 拿他们当噱头,编造一些不实的言论博取眼球。 其中最火爆、 传度最广的一条,说蒋云并非因继承权被夺而记恨梁津,二人矛盾的真正原因,是梁津那方面秒了蒋云。 天知道他从公司茶水间听人口述这条小道消息的时候,表情有多崩裂。 关键是,这种一眼假的传言竟然真的有人相信。 蒋云没想到他凌晨联系杨勇,不是发生了什么紧急事件,只是因为他被那条广为 传的豪门八卦气得辗转反侧,一晚没睡。 电话那头,杨勇的声线很沉闷:“老板,您确定吗?” “确定,”蒋云俯瞰海京繁华的夜景,面无表情地吐出一团烟云,“照我说的做,一个字都不许漏。” “明白了。” 杨勇确认道:“后天一早,您要求的内容将成为二十家娱记小报的头版标题。” 如今,蒋云尴尬地回忆了一下。 登顶二十家海京媒体的标题貌似是: #梁津疑似患有功能障碍,俗称不行# 蒋云默默用手臂挡住上半张脸,在梁津的追问下给出了他想要的答案。 ……这算不算一种“谣言止于智者”? 翌 清早, 光洒进卧室,在相拥而眠的两人身上镀了层淡淡的金光。 窝在另一人 前的青年把头埋得更深,没过多久,由于 隙的空气稀薄,他不得已把脸转回正面,长长地呼出一口气。 彻底清醒的时候,蒋云正以一个蜷缩的姿势背对着偎在梁津怀里,两双手指 紧扣, 叠在他腹部。 时至今 ,蒋云明白了什么叫“寸步难行”。 昨晚的梦境历历在目,他小幅度地挪了挪,挪到一半,被抵住的后 僵成了一块钢板。 此处道路不通,蒋云低头看着他和梁津 握的双手,思考怎样才能在不吵醒梁津的前提下 出双手全身而退。 须臾,一股温热的吐息 在他后颈。 蒋云仿佛双手着火,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地拔出自己的手指,转过上半身,先发制人地说了声“早”。 梁津似乎对他的出现 到异常困惑,他缓缓从 上坐起,低垂的目光在蒋云和他之间来回 转。 “昨晚是你抓着我,不让我走。”蒋云冷静地陈述事实,伸出那只被攥红的手腕。 “抱歉,”梁津想碰一碰那圈红痕,但最终把手收回,没这么做,“很疼吗?” 蒋云刚想说“不疼”,忽然想起了什么,脸颊一热,嗓子眼顿时像堵了团棉花,一个字也说不出口。 昨晚的记忆反扑上来,听到后三个字的时候,他条件反 地打了个战栗。 “很疼吗”这三个字在那场梦境里,他反复听了不下二十遍。 两人相顾无言,少顷,梁津第二遍向他道歉。 “这有什么值得道歉的地方吗?” 蒋云挪到 边,踩进他的拖鞋里,假装云淡风轻道:“都是相同的 别,睡一晚没多大问题,反正我也不喜 男人……呵呵无所谓。” 不就是做了一场梦吗? 不就是梦见和上辈子的死敌那个什么了吗? 人是 情动物,一时间热气上涌,这很正常。 快走到门边,梁津有些低哑的嗓音传到蒋云耳中: “但我喜 。” 这句话的后半部分被梁津沙哑的声线一笔带了过去,落到蒋云耳中,他只听到梁津字正腔圆的“但我”二字。 脚步一顿,他回过头替梁津带上门,不经意间瞥见那人敞开的领口下, 口处躺着一粒 彩鲜 的红痣。 从蒋家主宅落荒而逃后,蒋云连夜收拾行李,搬进了他名下另一处房产里。 那块建在郊区,恰好蒋云这段时间不想见人,尤其是梁津。comIc5.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