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脆弱的脖颈...只要我稍稍用力,你就哪里也去不了了吧?” 冰冷的皮质触 自上而下沿着脖颈 动,肺部的空气越发稀薄,宁归双手握紧达达利亚的手腕,用力向下拖拽却只是徒劳。 “你...你这是做什么...”他涨红了脸,呼 困难。 “解释不出...那就我帮你答咯?” 达达利亚微微偏头,勾起 角,垂眼俯视着宁归,仿佛在看一只徒劳挣扎的猎物,“你喜 我,但又怕再次被我欺骗,所以你想趁此机会彻底逃走,杜绝所有后患,我说的对不对?” “......” “哦,还有。你的情绪里不仅有恐惧,还有厌恶...你厌恶自己明明还没有整理好 情,就莫名对我有了冲动,我是说...各种层面。” “你、你住口...”宁归从牙 中迸出声音,眼前的世界因生理泪水而变得模糊,“你不是...不是他...” “我怎么不是他?是这还算英俊的面容模仿得不像,还是这难以匹敌的力量不能让你臣服?” “他...才不会...” “你是想说,他才不会这样掐着你?”达达利亚 出心情不错的表情,环顾一圈,目光又落在宁归的脸上,“哦,我知道了,是这场景不对。” 他打了个响指,眼前的世界如旋涡一般 成一团,又逐渐分明,变为了一间颇为眼 的豪华卧室。 一阵 冷的风吹过,卧室中心的大 上帘幔飞起,在宁归的眼睛里,目光所及之物如快进般向达达利亚身后撤退,下一秒,他被用力摁倒在大 上。 “唔!”他发出一声闷哼。 “还记得吗?在暗鸲之巢的那个晚上。” 达达利亚单腿跪在 上,欺身而上,缓缓俯身, 前的冰凉的银饰垂下,摩擦着宁归的耳廓。 “那个躺在我怀里做的梦...无论是抚摸还是疼痛,你明明都很喜 。呵呵,不想承认也没关系,反正你的潜意识已经把你剥光了。” “这...这是...”宁归身上一凉,他慌忙抱紧自己。 “还不愿承认?”达达利亚舌尖舔过上齿, 出兴致盎然的笑容,“要我把梦里未完之事做完,你才肯说实话吗?” 下一秒,宁归被按着肩膀翻转,面朝下趴跪在 上。 “你!放手!”这样的姿势让他很没有安全 ,可无论怎么挣扎,双方实力的对比实在太过悬殊。 “你好可悲。”达达利亚的声音冷得像冰,让宁归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之所以怕被背叛,说到底,是觉得不配吧?毕竟,没准我也会像你那个暗恋对象一样,一脚把你踢开再告诉所有人你是个怪胎,被众人侧目的 觉很难忘吧,虽然还称不上霸凌,但也不遑多让。” “.....”宁归张开嘴巴,却吐不出一个音节。 “怎么不说话?哟,哭了?也是,谁说只要装出一副冷漠尖酸的样子,就真能百毒不侵了?” “...顶着别人的脸做这种事,不觉得恶心吗。”宁归努力控制自己不去想那些过于黑暗的学生时刻,咬牙抑制下哭腔。 “别人?我明明是你幻想出来的呀。”达达利亚咬住食指指尖的皮料,将手套一寸寸咬下,含糊不清地发出引 的声音,“我接下来要做的事,你恐怕会更喜 呢。” “......”宁归咬着口腔内侧的 ,强迫自己保持清醒,他不断告诉自己:是假的...这些都是假的! “别发抖啊宝贝,你想要的,我都会给你。”骨节分明的手指贴上温热的肌肤,犹如蛇行般令人想要战栗。 “你可以反抗,可是...你真的想要推开我吗?” 的触觉包裹着耳垂,低语声绵绵,让人骨酥体麻,“你难道不想知道,你潜意识里幻想的我,能让你多舒服吗?” “我...”宁归甫一开口,一晃神的功夫,那些光怪陆离的梦境残影开始在他脑海中 窜。 但与那些画面 叠出现的,还有真实属于达达利亚的面孔:微笑的、蹙眉的...或踌躇 志,或兴致 的面孔。 他会为了他做很多事,唯独...不会违背他的意愿强迫他。 “...滚开!!” 宁归鼓足勇气,朝向身后猛挥下拳—— 反倒像打在了棉花上。 眼前的帘幔与身下的被褥如水墨晕开般统统消失不见,达达利亚的身体化为一阵浓郁的烟,逐渐散开淡去。 他又回到了那篇树林。 周遭仍是空无一人,他仰面躺在地上,身上衣物完整。 宁归惊魂未定地坐起身,意识到眼前的一切仍是幻觉的产物,他顾不上拍净身上的泥土,沿着小路跌跌撞撞向前方跑去。 左右留在原地不是办法,也许沿着这条路有可能逃离幻象。 树木一排排向身后倒去,宁归不敢回头看,仿佛身后有无数双眼睛在盯着他,有无数只手在向他伸来。 他跑得上气不接下气,前方的路却长得像永远没有尽头似的。 风阵阵,林影绰约,耳边突然响起隐隐约约的 唱,似乎来自前方,又似乎来自耳后,时而是一个人,又时而是一群人。 有男有女,有老有少,婉转哀怨,气若游丝。 宁归的脚步渐渐放缓,他擦一把额上沁出的冷汗,心跳声敲击着耳膜, 息逐渐变得沉重,应和着若隐若现的歌声,与其诡异地融为一体。coMiC5.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