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冰立刻上前一脚踹在对方拱起来的后背:“哎呦啊。”云玲惨叫冲出去摔倒,脸着地。 抬起头来呲牙咧嘴,愤愤不平瞪向主位上的云瑶,目光狰狞:“你要干什么?太子妃就能随意草菅人命吗?” “杀了你,不亏。”云瑶冷冷淡淡嗤笑。 云玲见她无动于衷更加害怕,摇着头:“不能,不可以,你不能杀了我,云瑶,你不能杀了我。” “不能?你以为你是谁?云玲,这都几年不见了你是一点长进都没有,当年府中杀了本妃的小耳朵,如今你们来了,本妃念及一家人予以招待,你却毁了本妃的木棉花。” 云玲脸苍白,身子发抖的看着上方凝视过来的云瑶,哆嗦着嘴:“不不不…不是的,不是我,不是我,你凭什么说是我?这么大个别院任何人都有嫌疑,你凭什么说是我?拿出证据,否则,我不服,不服。” “本妃的话,就是证据。” 云玲没想云瑶如此坚定,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只顾摇头。 云瑶动了动袖子:“六斤,平那些木棉花都耗费哪些工序?” “回太子妃。”六斤上前,狠狠挖了眼旁边被人捆着的云玲,看向云瑶才道,“浇水施肥,还有将它身上多余的枝丫定期修剪,而且,浇水不能过多,三天一次就好,施肥五天一次。” 云瑶端茶轻抿,歪头看向一旁的凌君胤:“太子,本妃想要种一颗特别的木棉花,你觉得可好?” “瑶儿高兴就好。” 云瑶愉悦轻笑,转头看向地上已经面无人的云玲:“你毁了本妃的所有木棉花,本妃就这么放了你可怎么跟它们代,只能将你种在它们旁边作为陪伴,直到它们恢复,你才能离开。” “不…不可以。”云玲听完就差子了 ,居然要把她当树种。 云瑶低下眼睛:“可不可以,你很快就知道了。”放下茶杯冷漠的不含丝毫温度。 “太子妃我错了,我错了,求求你,看在我也是你姐姐的份上,你饶了我吧,你饶了我,我不敢了,我真的不敢了知道错了,我不是有意的,真的不是有意的,我愿意赔,我赔你树,别把我种起来。”云玲在地上一阵拱,企图爬到云瑶跟前。 云瑶无视,从位置上起来,转头看着凌君胤:“我累了。”面上都是疲惫。 凌君胤皱了下眉,伸手将人揽到怀里,看了眼落尘:“将人拖下去,按太子妃的方法去做。” “是。” “不、救我…啊不要不要,云瑶饶了我,太子妃,太子…姐姐…姐姐救我…姐夫。” 任由云玲喊破了喉咙,整个屋子都没有一句话作为回应,云瑶跟这凌君胤离开,她向来不是什么心软良善的人,对云玲这种人更不需要什么同情,自作孽不可活。 云瑶跟着凌君胤回了屋就去睡,沾上枕头就没动静了。 凌君胤修长手指在她脸颊轻轻略过不由轻笑,起了身,去外面忙碌积攒的公务。 “姐姐,你明知道靖哥哥喜的是我,你为什么还要与我争呢?呵呵呵,如今这种下场,可不就是你自食其果,侯爵府嫡女?是呐,过去是风光无限,可如今,你卑微如狗。” “哈哈,云瑶,你看看你像什么?别挣扎了,你这辈子就算付出再多,靖哥哥都不会多看你一眼,告诉你一个秘密,你能有今天,都是我与靖哥哥商量好的,你也真是没让我们失望,蠢笨如猪。” 狭小的空间十分昏暗,云瑶用尽全力敲打面前的木门,用力摇晃那一木栓,没用,她耳边都是门外传来的大笑声,嘲讽声,门外人影重重,她们笑看自己的狈,嘲讽自己的失败,不应该是这样的,她的人生早已经改变,她很幸福,凌君胤很她。 “啊。”云瑶尖叫声翻坐起来,茫然的来回打量。 凌君胤从桌后绕出来冲到跟前,坐在她身边替她擦冷汗,眉头紧皱:“怎么了?做噩梦了?” 云瑶目光还不曾恢复焦距,抬头将面前人仔细打量,半晌,一点点清晰,眼泪怎么都控制不住往外涌,到后面索也不再抑嚎啕大哭,哭的肝肠寸断。 凌君胤有瞬间惊愕愣了下,下一秒将人轻轻圈到怀里靠在怀中:“是做噩梦了吗?不用怕,没什么可怕的,我在呢,一直都在。” 云瑶伸手紧紧抱住面前人,她不敢想象,若是如今的一切才是一场梦,当醒来的那一刻她会是何样的绝望! “君胤。”云瑶稍微平静,带着鼻音软软道。 凌君胤抵着她额头宠溺应道:“嗯,在呢。” “君胤,有你真好。”云瑶埋在他怀里无比。 凌君胤轻笑:“有你,更好。”若不是她,自己又如何知道,原来人生可以是如此的美好。 云瑶也总算赶走心中霾,抓了抓对方衣服:“君胤。” “嗯。” “我饿了。”特别可怜的一句。 凌君胤无奈笑出声来,将人拖着亲了亲额头:“能不饿吗?你都睡了一下午了,晚膳时间早过了。”说道间起身,去了外间吩咐摆饭。 回来,云瑶已经翻身下来,穿好鞋子起身。 凌君胤上前将她头发别在耳后:“出去吃?” “嗯。”云瑶笑容总算出现在了脸上。 当那只温热的大手与她十指紧扣,云瑶那颗心终究落地,踏踏实实跟着他向外走去。 前世,早已成破碎硝烟,如今,才是她云瑶辉煌盛世。 烛光下,两人相对而坐,吃着并不丰盛却很美味的晚饭,这种简单的幸福才是最珍贵的。 门帘突然被人掀起来,落尘进屋,单膝跪地沉声道:“太子爷,容先生进城了,送信告知,请太子太子妃尽快回。” 云瑶蹭的下就站起来了,急切的看向落尘。 凌君胤也已经起身,覆盖住云瑶的手作为安抚,幽深的眸看向地上跪着的落尘:“马上准备,回。” 夜已深,月如银盘高高挂起。 云瑶裹着披风跟着凌君胤出了别院,一股脑上了马车,没一会儿探出脑袋来:“六斤,天一亮就让云玲跟着朱大人离开吧。” “是。” 隐入马车靠在车璧,半磕着眼,两只手握在一起,所有的紧张和不安都在这一刻爆发。 车外,凌君胤一连串的指挥代,很快人进了马车里,与她挨着坐下将她拥着到怀里:“一定是好事,不用担心。” “嗯。”云瑶闭着眼睛用力点头。 落尘扬鞭的吆喝响起,马车晃了下从原地前进行驶,之后,速度提升上来向城中方向前进,着月光越来越远,最终消失在黑暗中。 翌,天蒙蒙亮,歇斯底里的一声痛哭在别院后方炸开。 “别嚎了,哭什么哭?看看被你摧残的这些树,难道它们就不知道疼吗?要不是太子妃有事回,可没那么便宜你。” 六斤单手叉冷着脸训斥,面前不远的地方,一个脏的都看不出原来样子的人跌坐在地,两眼无光还在哭嚎。 云玲抬手擦了把脸,愤愤不平的瞪着六斤。 六斤不以为意撇嘴:“你瞪什么瞪?我说的可都是事实,你要是不意,我不介意替太子妃多效劳几天。”手中的铁锹晃了晃,威胁的看向云玲。 云玲声音诧然而止目光闪躲,她承认这两天吃尽了苦头,也尝尽了恐惧,从地上跌跌撞撞起来。 朱贵从外面进来,负手而立凝视向云玲,锐利的眼迫骇人。 云玲僵在原地不敢再动,甚至还往后退了两步。 六斤翻了翻白眼杵着铁锹:“我们太子妃代了,人,朱大人可以带走了。” “有劳。”朱贵对着六斤点了点头,一甩手,“自己跟上。”转身阔步而去。 云玲见朱贵没有要将她就地□□的意思,抬手擦了把眼泪,同时还有脸的汗,也顾不上委屈和想太多,踉跄追上去消失在后院位置。 来时的那辆马车,云玲还没上去就听到一声训斥:“云玲,这次的教训你最好铭记在心,这里是京城,到处都是达官贵人,没有人会像你娘一样纵容着你,更不会让着你,如果你非要找死,往后,也不要说是我提督府上的人。” 云玲僵在马车前,声音,来自与她这个马车并排的车厢里,正是朱贵。 哆嗦了下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放,半晌沙哑道:“是…是明白了。”呲溜一下上了马车,钻进车厢缩成了一团,紧紧抱着自己默默泪。 另一辆马车,朱贵吩咐离开,两辆马车一前一后行驶。 “老爷。”云素心打心眼里是高兴地,毕竟,云玲确实欠教训。 朱贵叹息声,握住她的手:“我们尽力了,她若是还要如此下去,下一次,可就没有这么好命了。” “也都是怪我,以前…以前太过迁就她,才会让她这般无法无天。”云素心颇显内疚的自责。 朱贵拍了拍她手背:“子不教父之过,你只是她的姐姐,于她,没有任何责任,你能做到这般已经实属难得,你可知道,你最珍贵的便是这份善良。” “老爷。”云素心睫轻颤有些不好意思。 朱贵轻笑,抬手捏了捏她下巴:“还有这害羞的模样,真正是旁人没得比的。” 看得出来,朱贵是将云素心放在心尖上心疼的,也不外呼他这样,当年,他还只是一届新秀,这个女人义无反顾嫁给了他,陪着他走过风风雨雨多年,有了如今的地位,如此的成绩,他又怎么会对不起糟糠之! 凌君胤携带云瑶,进第一件事便是去万寿殿,看望太后。 万嬷嬷天天守着人,见两人前来到跟前开心汇报:“太后,太子和太子妃来看您了。” 话落,红了眼,看着已经瘦的不成人样的太后,转身擦了擦眼泪:“这段时间一直都是这样,不过,中间有醒来一次,提醒老奴前去五台山,生怕那皆空师傅受到牵连,老奴去时,人已经离开五台山。” “本让人带他离开了。”凌君胤轻声道。 万嬷嬷怔了下,不过确实松了口气。 云瑶上前,看着上成了皮包骨头的允秋水,将手轻轻放在她手上拂过,入手干瘦,低下眼睛:“皇祖母,你要快点好起来,瑶儿有件好事告诉你。” 沉睡的人也不知是不是有了情,手指一颤。 云瑶颇显动地抬头去看,可依然是沉睡迹象,没有丝毫要醒来的意思,眼中闪过失落但是很快平息。 “容先生已经有了消息,最晚明天就会进。”凌君胤低冷的对身边万嬷嬷说。 万嬷嬷颤了下有点动,赶忙冲到边:“太后,听到没有,听到没?没事了,马上就要没事了。” 这话还没说完,人已经老泪纵横,哽咽起来。 云瑶退离边,凌君胤上前将人圈住抵着她肩膀:“瑶儿,你有什么好事要告诉皇祖母?” 带着少许惑的询问,凌君胤还真是只要关于云瑶的,一点都不放过。 云瑶轻笑出声,回头砸了他一拳:“那也是要先告诉皇祖母,先告诉你,皇祖母该生气了。” “怎么会?你悄悄告诉我,皇祖母不会知道。”凌君胤包裹住她打人的拳头继续惑。 云瑶白了他一眼怎么都忍不住笑意:“那不行,皇祖母可不是好糊的。” “我跟你保证,皇祖母肯定不知道。” 云瑶实在无奈了,这凌君胤要是无赖起来比真无赖还要强大。 万嬷嬷见两人如此恩,擦了擦眼泪回头看向上的允秋水,那紧闭的双眼落下两行清泪,显然,她是听得到的。 万嬷嬷伏下身,很小声带着笑:“太后放心吧,孩子们都很好,都很好。” 太子东。 知道凌君胤回,凌阮清打扮了一番就找了过来,还带着如今正得宠的某人。cOmiC5.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