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也同常人一样,需要卧静养几。 为方便行事,容秋便暂时在药庐住下了。 作为这届异修众唯三闯过初级塔的人,又是从塔门口直接送到药庐的,容秋的同窗们显然极其关心他的伤情。 但无论是同届同学,还是岁崇山他们这些高年级的学长学姐,统统都被甄凡以“病人需要休养”的理由拒之门外。 毕竟大家同为异修,身怀天赋也无可厚非。 纵然场面是吓人了点,是什么秘技的后遗症也有可能。 得知容秋已经没什么大碍,同窗们便也默契地没再多问,放心离去了。 唯有重明真眼穿墙透土能看透一切,瞧见边坐着的蓝袍仙君。 岁崇山笑得像只偷香的老鼠,双臂一挥赶着好友们一起向篱笆外走:“好啦,我兔球好好的能有什么事,睡一觉就好了,回了回了!” “睡觉!睡什么觉!和谁睡觉!”天牝津神经过,和被人掐了一样跳起来,“老大你是不是瞧见什么了?我弟弟房里有人是不是!” 这几乎不是个问句。 因为天牝津能觉到粘稠的灵力将屋内撑得的,自己的声波本无法刺探进去。 容秋区区练气期,怎么都不可能放出如此蛮横的灵力。 屋里有别人。 是谁?! 那个“朋友喜的人”? ——没错,除了他或她,不可能还有旁人能在这时,被在专业领域方面极其严苛的甄凡放进房里! 清明之中,到底是谁能有这样的修为?! 吱吱多少也能猜到一些,在一旁“噗噗”直笑。 “你不是说从不手人家的神仙情,这个吃不到下个更香?怎么现在酸味儿这么大?”她幸灾乐祸道。 “师妹闻错了吧,哪有什么酸味儿,我这只是普普通通的同窗友谊呢……” 几人边闲聊边出了药庐大门,正好与前来做工的江游了个照面。 江游现在还没去上课,就在寝舍药庐来回,而且光从无人的小路走,连饭食都是旁人带去给他。 然今来的路上已遇到无数同届异修,此时江游的脸都是黑的。 再瞧见岁崇山一行人,更是黑里泛红,表情隐隐都有些扭曲。 天牝津却是忽然不说话了,直直盯着江游。 清明之中,除了教书的先生们,能有如此浑厚灵力的人并不太多。 被人族奉为大师兄的江潜鳞赫然便是其中之一! 天牝津睡过的异修多,人族也不少。 他一向认为荤素不忌是所有生灵共同的劣,区别只是他大方承认了,其他人——特别是自诩君子的人族,都很虚伪地藏着憋着! 不然在人族的黑市里,能化形的兽修也不会如此火爆了! 江泥鳅那厮装模作样、眼高于顶,谁知暗地里有没有养着如小兔妖一般的|脔,藏在屋中夜狎昵玩?! ——没错,定是因为那“喜的人”是江泥鳅,他弟弟才羞于开口。 不仅因为其身份,更有可能,是那无小人本不对容秋上心! 是了是了,那厮目下无尘,报名那天明明了去宋玄沂那儿捧他的督学臭脚,怎么又去门前广场了? 定是面给他弟弟看的! 天牝津此时火气正盛,看谁都像给自己戴绿帽子的人,越想越觉得自己的猜测靠谱。 江游本就黑着脸,被他盯得更是暴躁:“你看什么!” 天牝津语气不善:“你来药庐干什么?!” 江游面黑了又白:“干你事?!” 他不想跟畜生多说什么,气冲冲就要往药庐走。 “被教训过果然不一样,都会夹尾巴逃了。”吱吱并不避讳地说道。 江游脚步一顿,后又更快速地朝前走去,几乎跑了起来。 吱吱娇哼了一声,又斜眼看了看天牝津:“你急什么?甄师连咱们都不放进去,还会放只王八吗?” 天牝津没了说俏皮话的心思,悄悄与岁崇山传音:“老大你就告诉我,刚才弟弟房间中的那个人……他倒底是不是江潜鳞?!” 岁崇山一下子没控制住表情,惊得下巴差点掉下来。 “你——!你可真能猜!” 他下意识看了看天牝津的脑袋。 这里面不会被脑浆子堵住了吧?怎么能有这么离谱的猜测! 天牝津心里一时凉一时烫,有点分不清岁崇山这到底是反讽还是叹,又问道:“到底是不是?” 岁崇山脸红脖子:“怎么可能?!要是江泥鳅,我第一个冲进去把兔球抢出来!” 天牝津:“所以你知道里面的是谁咯?” 岁崇山:“……” 岁崇山心里骂道,诡计多端的海猪仔,这是拐弯抹角套他话呢!怪不得脑子看起来同人族一样,里面都是沟沟坎坎的! 兔球这样信任自己,自己怎么可能辜负他! “什么知道,我不知道。” 岁崇山简洁敷衍一句,闭嘴快步朝前走。 天牝津也快步跟上:“那你又是怎么知道里面不是江潜鳞的?” 岁崇山面无表情:“我也不知道。” 天牝津:“那——” 岁崇山:“不知道,最近眼睛瞎了,阿巴阿巴。”Comic5.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