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放过我“这种话都说出口,甚至还把向斯醒搬了出来,阮绥音知道自己再死 烂打就显得掉价了。 “滚吧。”阮绥音撇过头。 “求之不得。”傅斯舟也一秒都不想多待,转头便走了出去。 傅斯舟很清楚,只要愿意委曲求全、哄骗自己,他原本是那个能最后占有阮绥音的人。 可如果阮绥音只有虚假的 能给他,他宁愿什么都不要。 “斯醒的确是和傅首长一起被送到孤儿院来的,但他们并不是亲兄弟。” 孤儿院的老师在记者采访中说道。 “我不太清楚院长为什么说他们是亲兄弟,但我记得很清楚,他们只是在孤儿院的那几年比较亲近,形同手足而已。” “那你认为傅首长当时和一个潜在强 犯走得那么近,是否说明他们之间存在一些共通的地方呢?” “你这个说法未免太不讲理了,难道一个人身边有罪犯就说明这个人也是罪犯吗?”老师有些不 地皱眉,“况且,我们把每一个孩子都教得很好,斯醒在孤儿院的时候明明就是个正直善良的孩子,老师们人见人夸,要我看,他是被领养之后才学坏的,实在是太可惜了…” “那也就是说在你看来,并不存在傅首长受到他的影响这种说法,对吗?” “简直就是无稽之谈!” “虽然不知道后来他为什么会做出那种事,但至少在孤儿院的时候,他是我们这儿最受 的孩子,我们大家都很喜 他,都 和他玩儿!”几个同样孤儿院出身、如今已经在各自的领域站稳脚跟的人也出来说话了。 “如果说和他一起长大就会受到影响,那你的意思是我们这些孤儿院的孩子都长不成什么好人咯?” “我们所有人都知道他们 本就不是亲兄弟,用这种空口白话来抹黑傅首长,造谣的人才应该被审判吧。” “拜托大众和你们媒体对我们这些孤儿多点善意吧,好不容易从小小的孤儿院一路拼出来走到今天,还要被揪着小时候 的朋友来说事?太荒谬了。” 看目前的舆论走向,这场风波也算是勉强平息了。 而另一头,公众对于阮绥音重回信鸽汇演的呼声也愈发 烈,甚至有部分极端分子组织了游街示众,在评议院大楼底下抗议。 “一定要用官方账号明确传达水星娱乐以及绥音这边的态度,我们坚决反对以这种方式去为绥音争取他的出演资格。”段奕明反复跟公关部门强调这一点,即便群情 愤的公众并不会放在心上,但有些态度他必须表明。 傅斯舟的确把舆论战这套玩得很顺,但舆论是把双刃剑,没有人能够把舆论牢牢把控在自己手中,往往在不知不觉间,意识到它像蔓延的大火一样四下狂烧时,一切就都为时已晚了。 段奕明素来是为阮绥音守好最后一道底线的那个人,他审慎、小心、如履薄冰,也正因如此,他才能韬光养晦,从一个贫困生一路走到今天。 但偶尔,段奕明还是会想,如果当时站出来保护阮绥音的那个人是自己,事情又会是怎样。 正如那个 天午后,阮绥音就那么出现在了他前面,夜莺飞停枝头一般。 “你怎么也不去上课…?”阮绥音紧攥衣角望着他,眼尾的两颗痣像刻印在脸上的泪滴。 最初,段奕明也和其他所有人一样,认为阮绥音是集万千宠 于一身的天之骄子,与自己这种出身贫寒的特招生分属两个世界。 段奕明没回答,阮绥音又说:“对了!我叫…顾望景。” 阮绥音固然美,可身上总笼罩着一层悲戚的暗 ,任他再怎么外 得 光和煦,他的出现还是令本就 暗的天 更加抑 沉郁。 但他那与外表不合衬的清灵嗓音却仿若天籁,一下子融进段奕明心里, 引起共振。 同样晦暗的他们意外的契合,在无人的走廊筑起一方暗角。 但很快这暗 就被无情打破,刺目的金在淅沥 雨下划出唯一一抹亮 。 “小望——”徐可 搂住阮绥音的肩膀,“你怎么在这里呀,害我找你好久。” 阮绥音垂着头不说话,徐可 便箍着他走进教室,身后的两个跟班立马锁上了教室门,而段奕明站在外面,很快听见里面传出来的惨叫声。 很难说清,作为一个身处贵族学校的贫困生,段奕明能做的所有就是不理、不听、不看,但那天,他还是忍不住走到教室门前,透过门上的小玻璃窗往里面看去。 “你知不知道,你笑起来的样子很恶心。”徐可 拽着阮绥音的头发把他拖到地上,“没人要的丑八怪,真以为自己偷了别人的身份就能变白天鹅了么?!!” “你要占着他的身份,就给我学透彻点,他从不留长头发!!”徐可 手里的剪刀折 刺目的银光,将阮绥音那时还只是及肩的长发剪得七零八落。 从那之后,阮绥音在数年间再也没敢留过头发。直到五年后段奕明找到他,提出让他以长发造型出道的想法。 但就像阮绥音最讨厌伤害造成之后的道歉,段奕明本该最明白,自己如今做再多,都抵不过当时义无反顾挡在他身前。 如果可以勇敢一点,他原本是最能走进阮绥音心里的那个人。 谁都无法否认这场舆论战赢得十分彻底。在公众抗议、投资紧缺、多位评议员联合发起重投的三方作用下,评议院不得不低头,宣布将阮绥音加入汇演名单。cOMiC5.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