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摸到自己耳朵上的耳钉,笑容变得温柔了,是 离了稚气的温柔,有几年后他自己的影子。 “我戴的耳钉,其实都是我妈妈的。”徐入斐扬起脸来,朝顾顷说。 顾顷便摸他的耳朵,手指轻轻碾过耳垂的边缘,看它慢慢变了颜 ,“它们都很漂亮,你妈妈一定很 你。” “那是的,全世界她最 我。”徐入斐点头认同了,很骄傲似的。 他是个粘人的小孩儿,总是需要身边的人的 和关注。 他希望被 意填 ,不想寂寞从 隙里溜进来。 而此刻,就在洒 月光的海岸,耳边的海水声不断。 徐入斐怔怔看着眼前的人。 顾顷同样注视着他。 漆黑温润的眼眸里有他的倒影。 慢慢地,两个人靠近了,指尖碰到一起,自然而然牵到一块去。 谁都没有说话,徐入斐转过身,开始闷头向前。 指间的牵扯 令他走得很慢,顾顷的手比他大,指节有薄薄的茧, 糙滑动在他的手指上,又是一阵发 。 手机铃声响起时,徐入斐既舍不得松开手,又没办法用自己的左手拿右边口袋里的手机。 是顾顷过来,帮他把手机拿出来,屏幕幽幽的光打在脸上,看着联系人上的“同同”。 顾顷问:“接吗?” 第20章 他会 自己 徐入斐盯着他,傻傻重复:“接吗?” 顾顷笑了,“这是你的电话,当然是要问你自己。” 徐入斐犹豫一下,“算了,他现在气头上,说不出什么好话。” 于是,顾顷任凭那铃声继续响着。 “你们从小一起长大?” 徐入斐摇摇头,“不……我初中、初中才见他,嗯,他那时候还是小学生。” “原来你和董老那么早以前就认识了。” “对,我们家以前和老师家是邻居,就住在对门。”说到这些,徐入斐又笑起来,“我那时候还小,是妈妈带我去敲门,说给对门的爷爷送一束花。” 顾顷 出了然的神情。 徐入斐家能和董兆卿住在对门,那应当是一个极富裕的家庭,所以才戴那么贵的耳饰,所以董兆卿才这么宝贝这个徒弟,当眼珠子一样疼,比对亲孙子还要好。 “董景同以前很听话的,但是他妈妈对他管得很严,特别特别,他很害怕郝阿姨。”徐入斐陷入回忆里,“所以好多次,他惹了祸,太害怕了,我就要背锅,都成习惯了……” “那他就是在欺负你,你不反抗吗?” “没有吧,我比他大,是哥哥呢,当然了,很明显他不这么认为。”徐入斐故作轻松地耸了耸肩膀。 顾顷看着他,“你们很要好。” 徐入斐眨了眨眼睛,察觉到对方的语气不对,“不,实际上我上大学以后,我们就很少联系了……你在意吗?之前还胡说董景同是我男朋友,现在见到人,还这样以为吗?” “我不知道。”顾顷低下头,两个人额前被风吹起的头发,轻轻绵绵纠 在一起。“毕竟你为了他对我说了谎。” “啊……你还记得白天那件事。” “小斐,我不喜 别人对我说谎。”顾顷这一句格外认真。 徐入斐笑起来,像听到什么好玩的事情,“但你会对别人撒谎。” “因为他们都是无关紧要的人。”顾顷说。 所以呢? 我对你来说,很重要吗? 徐入斐止住了笑,眼神困惑又 茫,还带着眷恋。 “你又喝醉了?” “没有。”顾顷说,“这一次没有。” 徐入斐神 微动。 即便知道顾顷并不 男人。 但是。 徐入斐想,但或许…… 他会 自己。 漆黑一片的海岸边,这一次,徐入斐主动踮起脚,扬起下颌。 吻落下,是轻盈的,太纯粹了。 如同他的喜 、他的 。 是吹出来的肥皂泡泡,轻飘飘地浮在海面,容纳冷白的月光。 而月亮既在里面,又在外面。 ## 回去后,不知道董兆卿又说了什么,半夜两点多,副导演在工作群里发长文,内容大致是这个剧组不需要多嘴多舌的人,不想干了趁早滚蛋。 第二天一早,大家都酒醒了,冷静不少,没人再敢提昨晚的事,剧组又恢复表面的一派和谐。 而徐入斐全然沉浸在那个吻当中,已经忘记酒桌上其他人都说了些什么。 那些已经不重要了。 昨晚在海边他亲了顾顷,而顾顷没有推开他,分开时甚至还摸了摸他的脸。 “你第一次吻别人吗?” “不是。”徐入斐大胆地说,这可不是第一次。 顾顷垂下眸,掩住眼底的情绪,“那怎么还紧张到发抖?” “我才没有。”徐入斐放大声音,并回怼,“那你是第一次被男人吻吗?” 顾顷点点头,“第一次。” 你在说谎。 但碍于上一次是顾顷喝醉以后,徐入斐决定原谅他。 “那你什么 觉?”他眼巴巴瞅着对方,有些紧张地问。 顾顷似在思索,好一会儿才说:“软的,一股桃子味。” 那是他出饭店时吃的清口糖。coMIc5.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