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拾 接过玉端详了一阵,这祥龙玉戴在云尧脖子上三年,经过他的龙气的恩泽,祥龙玉的至 之气已经几乎完全被催化出来,变得越发晶莹剔透,摸上去也微微发热。 花拾 微微一笑,“这玉是宝物,能驱 避害,更是你我之间的信物,你还是好好收着它。” 她把祥龙玉递给云尧,却在这时身边突然一阵疾风刮过,带起了街上的尘土直接飞进了眼睛里。花拾 下意识伸出袖子来挡,等缓过神来时,手中的祥龙玉已经不翼而飞。 她惊了惊,竟还有人能这般明目张胆的从她手上把东西给抢走。她对云尧道:“我去把玉给抢回来。”说完也化成了一道烟消失在大街上。云尧皱皱眉,也迅速跟了上去。 那祥龙玉融入了她的 血和云尧的气息,顺着这两种味道去找对她也不是难事,可是她一直追到了城外的汴河边,那祥龙玉的气息已经完全追踪不到了。 快到端午节,还是如她初来凡间的情形一样,汴河上摆着好多船只,有些船浅浅的没有船舱,但是船头却建了一个大大的龙头,这想必就是端午节的龙舟了。另外在江上还漂着一些比较大的船只,飞檐翘角、玲珑 致的四角亭子逐渐成形,赫然立于船头,美人靠、盘龙柱子、彩画……龙柱上的浮雕盘龙和祥云一层扣着一层,层层错落有致。看那船头铺 鲜花,船舱也漂着粉 的轻纱。虽然这些船都停在江心,但还是能听到丝竹声从里面传来。 云尧跟上了她,“抓到偷玉贼没有?” 花拾 摇摇头,只看着江心这些豪华的游船道:“这些船建的真漂亮,你们凡人真会享受。” 云尧蹙起眉头:“这船叫画舫,其实也就是花船,是这卞都的贵公子最喜 的一种消遣方式。租一艘船,再叫上几个花娘作陪,听听小曲,再欣赏欣赏江景,倒真是会享受。” 花拾 笑道:“那你作为这贵公子中的贵公子,有没有这么享受过呢?听听这曲子,真是暖风熏得游人醉,我一个女儿家骨头都要软了。” 云尧突然伸出手来,在她 间轻轻掐了一下,花拾 顿时 得弯下 ,笑骂道:“你干什么突然偷袭我?” 云尧仍是一本正经的样子,“我与 儿成亲多 ,却从没体验过 儿的 肢到底有多软,便忍不住掐一下 儿的 肢试一试。这样一摸上去,果真是不错的。” 看他这样面不改 的揩油,说着调情的话,花拾 也是佩服。但她突然想到了什么,就要朝那些花船飞过去。云尧忙拉住她,“ 儿莫非还真对这些花娘 兴趣?” 花拾 白了一眼道:“我的嗅觉一向灵 ,可是追那偷玉贼追到江边就没了踪影。这些船既然是花船,那船上肯定全是烟花女子的脂粉香气,也能把祥龙玉的气息给掩盖住。所以那偷玉贼,说不定就藏在这些花船上面。” 花拾 先跳到一艘最大的船上,刚跳到船头那红帐里面,就听到里面传来一阵古怪的声音,有男人 重的 息声和女子有些 抑的 泣声。她早就听闻这些纨绔子弟平 正经事不做,坏事倒是各种做尽。听到这声音,花拾 以为里面有弱女子受到这些纨绔子弟的欺负,刚想进去“行侠仗义”,却被赶过来的云尧一把拉住。“ 儿,我们去另外一艘船上看看。” 花拾 不解道:“为何?你没听到里面有女子在哭吗?” 云尧的脸 竟还浮起红晕,他的 儿虽然法力无边,本事惊人,但在这方面却是仍未开窍,看来都是他这个当夫君的错啊。他不知道如何解释,只能尴尬道:“那女子不是在哭,只是在做咱们成婚以后还没有做过但又是必须要做的事。” 第两百零九章 命案 花拾 瞬间明白过来,一张老脸涨得通红,不等云尧去拉她自己就主动往另一艘船上去,一面心里却在暗暗咋舌,这凡人的民风简直比他们妖 还要开化,竟敢直接在白 宣 。 在他们走了之后,那红帐中没了动静。被男子 在身下的娇媚花娘痴 得看着身上男子的这张脸,“公子爷,奴家已经配合公子做完这出戏了,公子要如何 奴家呢?” 这男子一身不染纤尘的翩翩白衣,单看外表清雅如同一幅水墨画,怎么看都不像一个会 连烟花的纨绔子弟,竟就是花拾 的师兄,青提祖师的大弟子,九重天的广翼神君,白盏。 他确定周边已没有花拾 的气息之后,才慢悠悠的起身,一边打开折扇,一边手里端详着那祥龙玉细细把玩。 那风情万种的美娇娘却还赖在地上不肯起来,她见这白衣公子好像对自己确实没什么意思,又看他手里把玩的玉晶莹玉透,一看就是一块绝世好玉。 她眼睛一亮,起身如蛇一般的依偎在白盏的怀中,如水葱似的玉手却朝那块玉拿去,“公子爷将这块玉赏了奴家可好?” 白盏轻松的避开她,嘴角轻笑:“这东西给给不了美人你。”说着他朝她扔了一颗夜明珠。 这花娘从未见过这么大的夜明珠,一下拿着喜不自胜,等她回过神来,这花船上哪里还有白盏的身影? 白盏抢了花拾 的祥龙玉之后,便来到了青提庙。这座庙本来就是为了收集青提祖师的气息而建,如今青提祖师已经复活,小花也被他安顿在昆仑山,但这座庙还在。 在青提庙边上,还有一座小小的坟。那是花拾 将琉璃安葬在了那里。如今那座坟前站着一个青衫男子。也不知道他站在那里多久了,他的后背的衣裳都有些被山雾打 ,他青 的背影仿佛都要与这青霭的山 融为一体。 白盏默默的站在他身后,喊了一声:“师父。” 青提祖师并没有回头,仍是看着那坟前的墓碑发呆,白盏继续道:“当时您还未醒,花花将琉璃姑娘的冰棺从魔界带了出来,并将她葬在了这里。至于青羽……”他无奈的笑了笑,“这小子皮的很,经常见不到人影。若是师父想见他,我现在就把他揪出来来见您!” 青提祖师终于开口道:“盏儿,你以为这坟中埋着的姑娘是我的 子,你要找的青羽是我的儿子么?” 白盏一愣,不知道怎么答他,心里却道自己师父真是明知故问。 青提祖师叹口气:“他们是当时神族九华派弟子天神墨箫的 儿,不是我的。天神墨箫已死,在这世间活下来的,只有青提。” 白盏默默的看了一眼琉璃的坟,也不知道她听到青提祖师说了这番话之后,会不会气得从冰棺中跳出来与他对峙?他从怀里将那块祥龙玉递给青提,“这是花花放在云尧身上的祥龙玉,这块玉戴在那云尧身上已经三年,完全 收了他身上的龙气。” 青提接过祥龙玉,细细看了一会,“这上面的确有老朋友的味道。”说完,他就直接把这块玉放进了袖中。 白盏有些犹豫道:“花花因常年被 气噬体,这祥龙玉是至 之物,被云尧这样带龙气之人长期佩戴着,才能让祥龙玉的至 之气催化,消除花花体内的 气。所以这祥龙玉不能离开云尧那小子太久,师父,您既然已经看过这块玉了,我们要不要还是快些把这玉还给他们?” 青提淡淡道:“不急,如今 儿有天机图的盘古之魂保护,死不了。” 白盏顿了顿,这还是他那个一直溺 花拾 溺 到他这个做师兄的看着有些吃味的师父么? 没找到祥龙玉,花拾 除了有点挫败的郁结,很快也没怎么放在心上。那块玉是白盏拿给她克制她体内 气的,但她如今有天机图在身,那 气也早就被盘古之魂的力量给克制住了。 两人还是一同去了逍遥居。佳节将至,逍遥居的客人更加多了起来。小白正被客人围在中间,拿着一把琵琶边弹边唱着她的《逍遥歌》:“说逍遥,唱逍遥,人生何处不逍遥?且把 风渡,更 意闹。且惜好时光,莫等空闲老。 说逍遥,唱逍遥,仗剑天涯更逍遥。大风云飞扬,策马扬鞭鞘。请引美人娇,江山烟雨笑。说逍遥,唱逍遥,煮酒论歌最逍遥。把酒仰问天,醉卧君莫笑。我歌月徘徊,我舞影且 。请允一壶酒,共销万古愁。” 小白的歌声如黄莺出谷般婉转悠扬,这琵琶声本来是幽怨之音,在她的弹奏下,竟多了几分豪情壮志。 云尧跟着鼓掌叹道:“这逍遥歌确实唱得豪气干云,难怪逍遥居每天都这么多客人。” 花拾 却暗道这么多客人可不是都冲着逍遥居的豪气干云来的,而是小白小青这两位老板娘的姿 。 小白将琵琶收起来,笑道:“今 姑娘我心情好,为庆贺我师父的新婚大喜,和马上要到来的端午佳节,今 逍遥居的酒水一律免费!” 所有的客人顿时发出 呼声。小白和小青相视一笑,便招呼那些跑堂将酒窖里的好酒搬出来,分别放在每个客人的桌上。 一个蓄着络腮胡子的中年大汉打开酒盖一闻,马上嚷道:“小白姑娘小青姑娘,今 这酒怎么还是桂花酿?这端午节快到了,不应该给我们喝雄黄酒么?” 此话一出,小白和小青脸 微变,花拾 也看了那个中年大汉一眼。他边上一桌的客人也跟着附和道:“端午节就应该喝雄黄酒,这个时候蛇虫最多,昨天我家中院子里就突然爬来一条青花大蛇,幸好被我给打死了!” 小青款款的朝他走过去,“客官,你难道没听说过若是爬进家里的蛇,可能是你家中故去的亲人所化,因思念亲人所以化成蛇形来家中探望。你这样就把它给打死了,岂不是也把自己的先祖给打死了?”cOMiC5.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