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衡鼓掌叫好:“六妹妹,如你所说,你这是将后宅当朝堂,婆婆当官家,若你是男子,做个宰相也不在话下!” 明兰不哈哈笑道:“元若哥哥,这下叫你发现自己上当了吧!你想娶一朵温柔解语花,结果娶了个泼辣朝天椒!” 齐衡在明兰的脸颊上轻轻拧了一下:“我就喜娘子这样的双面俏佳人,对着我是温柔解语花,遇上事就是泼辣朝天椒!” 明兰捂着脸说:“我就喜官人这样的双面俏郎君,对着我是温柔佳公子,遇上事就是无毒不丈夫,连康姨妈都搞得定!” 这边明兰从英国公府回家后,与齐衡心夫情更上一层楼。 那边顾廷烨出了英国公府,派人往顾府送了个信。 说自己已经在刑部打听清楚,两后就来顾府跟众人回话,做个代。 到了约定好的那天,顾廷烨带了石头和铁头,吃了早饭便出门左拐,进了宁远侯府。 铁头虽然是英国公送的人,但是顾廷烨对他跟对石头没什么两样,以此表示,我绝对信任我岳父,没什么好瞒着他老人家的! 英国公从铁头这里听说了,自然对这个女婿更多了一层好。 到了侯府正堂,长房、四房和五房的主子们都到齐了。 一见顾廷烨进得门来,急红了眼的顾四夫人便扑了上来,扯着顾廷烨的袖子哭开了:“二郎!大郎好不容易打通了关系,说里传出来的消息,我家的煊哥儿和炳哥儿要放,五房的炀哥儿和狄哥儿却只是罚银!当初替逆王采买江南歌女,大家伙儿可是全都去了啊!无非就是我家留了两个歌女,兄弟们都梗着脖子不说,刑部怎会知道?定是有人怕担事端,自家兄弟也出卖!你可要救救你的两个兄弟啊!” 顾五老爷一拍桌子道: “你个泼妇,少在这里胡说八道!当初给逆王拍马的多了,本瞧不上咱们顾家,是你家炳哥儿上赶着要去巴结,还拖了几个哥哥们下水!你们四房留了两个小妖在屋里,汴京谁不知道,这还用得着人出卖?你们四房的错,与长房和五房有什么相干!” 顾四夫人气急了,直接冲了过去,使出一招九白骨爪。 顾五老爷的左侧脸颊上,立即多了五道血痕。 顾五老爷捂着脸怒喊有辱斯文,顾五夫人则哭叫着泼妇,冲上来扶住了夫君。 顾四夫人以为顾五夫人是帮丈夫还手来了,直接上手揪住了顾五夫人的发髻。 顾五夫人冷不防中了招,哎哟大叫。 顾五老爷一着急也不顾男女授受不亲了,上去掰顾四夫人的手腕子。 顾四夫人立即大叫:“来人哪。小叔子非礼嫂子啊!” 顾四老爷哪里还坐得住,只能跳出来和顾五老爷掰腕子。 屋子里顿时热闹非凡,石头、铁头和顾府下人们都看呆了。 顾廷煜咳得震天响,邵大娘子哭着叫侯爷。 小秦氏急得直跺脚,连声大叫:“快住手,来人哪,快把他们拉开!” 唯有顾廷烨云淡风轻低头装作喝茶,其实不过是想用茶盖挡住自己上扬的嘴角。 过了半晌,厅内才消停下来。 顾五老爷掏出帕子来捂着脸,高声叫道:”大郎,二郎,你们一个是侯爷族长,一个是天子近臣,今你们给句公道话,这件事,到底要如何了解?他四房作的孽,总不能拖着我们一起死!” 邵大娘子看着气都不上来的丈夫,心中不忿,转头怒视顾五老爷。 却发现娴姐儿躲在厅堂后偷听,赶紧回转眼神,装作没有看见。 顾廷煜好容易过气来,上气不接下气地开口道:“既然如此,大家就都来听听我的公道话。” 所有眼睛都看向了顾廷煜,包括顾廷烨。 顾廷煜只看向了顾廷烨,一字一句问道:“二郎,凭你今时今的能耐地位,你应该能保住顾家兄弟们全身而退,端看你想不想了,是不是?” 顾廷烨忍不住轻轻鼓掌:“还是侯爷厉害!不错,我厚着脸皮去跪一跪官家和大娘娘,耍个无赖,也许能把放都改成罚银。不过……” 他拖长了腔调,不说话了。 顾廷煜笑得十分凄凉:“不过,你不愿意。我们这些曾经亏待过你甚至把你赶出家门的人,你凭什么要为我们出头呢?父亲已经不在了,谁也管不了你了。” 这话一说,众人都讪讪的。 顾五老爷自觉以前坏得没有那么明显,便弱弱地说:“大郎,你这话就过了,二郎和咱们都是自家人……” 顾廷煜冷笑着打断了他: “各位,我做不到掩耳盗铃,自欺欺人。炀哥儿强了父亲房里的丫头,着人家自尽,怪在二郎身上。炳哥儿欠了嫖资赌债,五叔买了古董字画,欠条写的都是二郎的名字。父亲临终前姨母到底有没有派二郎去请太医,自己心里清楚。过去的事,真要我一桩一件数落出来?我还没有那么多的力气。” 厅堂里的四房五房包括小秦氏都是眼神闪烁,顾四老爷咬咬牙大声道:“我们对不起二郎,难道你就清白了?” 顾廷煜继续冷笑着道:“我当然不清白,我也没少捅二郎刀子,所以我不会说什么大家是一家人的蠢话!以德报怨,何以报德;以直报怨,以德报德。二郎是中过三甲进士的,你当他没读过《论语》吗?他要是肯乖乖听话,任人摆布,也就走不到今!”COmIc5.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