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复了一下混的心情。 因着突然情绪失控,季山河还有点羞,洗了把脸,便又恢复了往的镇静。 “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 一处沙丘,旁边有大石遮掩,既能抵挡风沙,又能掩住身形,居高临下,便也能看到脚下蜿蜒的商道,是个适合埋伏的好地方。 大抵是看惯的风景,便也没什么稀奇的。季山河收回视线,看向许久未见的人。 沈言站在沙丘边上。 月光清冽,黄沙地,放眼望去,能看到冷风卷起尘埃,骆驼脚印若隐若现,恍若与画册上最后一幕重合,小将军临死前还念着的地方。 眸光微动。 纤长的眉眼低垂,似是而非的结局,至此便也是改变了吧。 虽然没有全然相信,但事关小将军…… 男人不言不语,兀自看着远方,神平淡,一如初见,神淡漠,仿若世间没有任何留恋之事,微风吹过,衣诀翻飞,季山河心里一跳,下意识拉住对方的衣袖,“沈言!” 清瘦病弱的男人回眸,幽冷的双眼涌上了光,便像仙人又回到了凡间,莫名其妙的隔阂才消失不见,他犹自心慌地把人拢在怀里,掩饰般地说道,“沙漠的夜晚可是很冷的。”却也说不出苛责的话。 沈言,他想怎么样都可以。 我可以护着他。 可是,他真的好冰,好瘦,好虚弱。 拉着瘦弱的男人躲在岩壁下。 被人半拢着,沈言轻叹,都是一笔烂账。 顺着对方的动作,半靠在宽阔结实的膛里。 耳边心如鼓噪,微敞的襟轻晃,抬手,系上暗扣,麦微隆的膛消失在眼前,纤长的手指抚平面上的褶皱,拢了拢外衫,“天冷。” 微凉的脖颈暖和起来,但是,季山河的心却是如坠冰窖。 他不要我。 “沈言。”下意识抱紧怀里人。 被男人先前的真情冲昏了头脑,轻飘飘的,又有些不真实,五年了,不是没回过京城,不是没找过人,可眼前人像一缕青烟,每每要触碰又转瞬即逝。 他夜思念,辗转反侧,就是见不到。 便也只能将一腔怒火发到那恼人的扰边北狄上,专注于军务,以此忘却京城种种,因此得了战功威名。 但是,闲暇时,他又无法克制地想,他恨,他怨,他恼,甚至胡猜测,沈言是不是找了新。 心里升起无能为力的挫败痛苦,从来只有他找我,一旦他不来找我,我就全然没有办法。 他曾发狠发誓,要是沈言还敢出现在他面前,他定要把那家伙的头摁到沙子里。 可是,当那个把他玩于股掌之中的人突然出现,他只想……心里生起焦躁,季山河低头,胡地亲吻着男人的脖颈,侧颜。 要我啊。如果你慕我,你就…… 灼热宽厚的手掌探入氅衣,小心卷起一角,摸了摸纤瘦的后。 “嗯。”如愿听到一声闷哼,触碰的肌肤仿若染上了他的体温。 为何?明明是有反应的。高大健硕的男人不解茫然又焦灼,难道他真的有了新,还是,他更喜我伺候…… 就是因为这样,拨开男人作的手,下心里的火热,沈言叹息,他才觉得,自己把小将军给,坏了。 冰凉的手指覆上经风沙的脸,威风凛凛的大将军,在他面前软绵的像乖顺的羔羊。 沈言凝视着眼前惊慌失措的人。 因为被强迫太过痛苦,所以,便说服自己,所遭受的一切不是飞来横祸,而是因为扭曲的。 久而久之,从中得到了些许愉,得到藉,越发深信不疑,愈发努力寻找的印证,以为这便是了。 是我造成的苦果…… “你看着我。” 低哑的声音响起,季山河立刻低头,黑眸看向近在咫尺的人,松散的发髻缀在身后,纤细的脖颈印着红痕,倚在他的身上,触手可及。 焦躁的心突然就平静了下来。 不是梦,也不是海市蜃楼,是真的,沈言他出现了。 他说,他,恋慕我。 沈言,也恋慕着我。 从未那么坚定地被选择。脑子一片空白。 一颗心像被捧在了手里,麦的肌肤涌上了热意,醉眼朦胧。微浅的双眼倒映出他的异样,很认真专注的眼神。 沈言。 陌生又强烈的情愫涌而出。好热,比在上,更加热烈,这种心情…… “你想,做什么?” 轻柔的声音传来,仿若天边的梵音,季山河头晕目眩,半晌,才听到了自己的声音,“我想,看你。” 沈言眉眼微松,指尖轻触刚毅冷峻的轮廓。是我没有做好表率,让你以为,要得到我的偏,唯有献上身体。 但是,不只是这样。 季山河垂头,双臂环住男人的脖颈,埋首深,受着心中鼓动的充盈情,更踏实,更热烈,更纯粹。 不一定非要上.,抵死纠,如果相,只是这样看着,轻触,便也心意足。 仿若柔软绵长的清酒,让人醉。 好狡猾。 “沈言。”嘴含住耳垂,轻咬,眸光融融。这不是让我完全没办法放手。 被这般偏宠呵护,好像在说,再任点也没关系。coMiC5.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