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衍洲,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吗?” “什么?” “一个吃醋的小男人!”言听扭头就走了。 承衍洲愣了一下,才大步追了过去。 仿佛彼此都忘记了自己的身份和定位,到底谁才是老板? 承衍洲追上言听,拉过她的手带着她去了地下车库,找到自己的劳斯莱斯幻影,把司机赶走,然后把言听 到车里。 他大步绕到驾驶位,自己开车出发。 “你要带我去哪里?”言听问。 这不是回濮园的方向。 “到了就知道了,问那么多。”承衍洲嘴抿得很紧。 这是还没消气呢。 车子一路向郊区行驶,承衍洲最后开车来到了一座山上的 营地。 有一个大帐篷,里面亮着暖 的灯。 言听下车后,对这里很好奇。 大半夜带她上山吹冷风,住帐篷? “抬头。”承衍洲说。 言听不由得抬起头望向夜空,大口呼 着山林里凛冽又清新的空气。 没想到今晚的夜空繁星 天,这就是诗里描绘的“星汉灿烂,若出其里”现实写照。 这是大自然可怜她,送她的生 礼物吗? “喜 吗?”承衍洲低沉的声音响起。 “喜 。”她情不自 地回答。 “今晚我们在这儿住。” 言听还沉浸在星空所编织的绮梦之中,像一个小女孩一样。“好啊。” 他不自觉地跟着她嘴角上翘。 不知道她还记不记得,她以前和他一起野外拉练,也就是她有机会杀死他但没有最终下手那次。 他们曾经有过这样一段对话。 “如果明天你就被我杀掉,那你最后一个愿望是什么?关于你自己的。”承衍洲问她。 不知道为什么,言听还真的认真回答了他。 因为她可能觉得第二天他真的会报复 地杀掉她。 人之将死,其言也真。 言听说:“我想好好看一看夜空,住在星空之下,一睁眼就是繁星 天,让它们照亮我心中的梦。” 承衍洲当时并不能理解她奇怪的想法。 她人生的前十四年,还算顺遂,而后尽是苦难。 可是言听总觉得星星可以为她带来希望之光,能够引领她在艰苦的 子前行。 在无数个几近绝望的 子,在很多次想过自杀一了百了的 子,她只要一看到 天星光,就会不自觉地 动到泪 面,从而重新燃起对生活的希望。 某种程度上来说,星空带来的美好意象,是她人生的救赎。 言听想做一个伸手摘星的人。 因为,伸手摘星,即使徒劳无功,也不至于一手污泥。 承衍洲不知道怎么的就记住了她这个念想。 言听自然也知道他记得。 “你不会明天就想杀掉我了吧?”其实她在开玩笑。 承衍洲笑容一僵。 “真的啊?” 他忽然发现了她眼里的狡黠。 承衍洲“气得”搂住她的纤 就是一记漫长的、带有惩罚 质的吻。 在言听最 的星空之下。 只是这吻却慢慢变了 质,从啃咬到厮磨,从暴力到温柔。 月半小夜曲,似是心归处。 过了很久很久,他们才结束这一个 绵又缱绻地吻。 两片 离开的那一瞬,甚至暧昧地拉起了丝儿。 月光之下,承衍洲的眼神汹涌着的,是无尽的温柔。 就是在这一刻,言听隐隐 受到了:承衍洲或许真 上她了? 他送给了她一个手链,并为她亲手戴上。 是代表幸运的四叶草。 难道他也知道她的人生是不幸的? “你不是送过我一个项链吗?怎么又送首饰?”言听不由得问。 “上次是上次。”他认真地帮系上。 但问题的核心是,他为什么要经常送她礼物?她想听他亲口说出答案。 算了,还是别问。她赶紧打住自己的想法。 肯定听不到什么好话。 比如“我打扮打扮我的宠物有什么问题吗”类似这种,自取其辱。 午夜,星光透进帐篷里。 映照着一对痴 男女,两个人皆是忘情投入。 承衍洲为言听造了一个虚幻又美好的梦。 既然是梦,言听就忍不住沉溺其中,好好品赏着无限美好的滋味。 因为,一旦梦醒了回归现实,她又将如一叶孤舟,不断渡着苦涩的海。 承衍洲纵情地亲吻着言听,在她受伤的肩膀处不断 连。 “纹个纹身吧,盖住这伤疤。”他提议。 “纹什么呢?”她此刻已经陷进情 的旋涡里,不能自拔。 “随你。你觉得什么对你有意义或者什么漂亮就纹什么。”他没有多加约束的意思。 只是想盖住他曾制造的不堪吧? 有点掩耳盗铃的意思。 这个话题没有继续讨论,因为他们忙着另外一件事…… 帐篷里, 望在不断升温,快要爆炸。 他们一起度过星夜,又 来朝 。 承衍洲第一次在心里体会到了岁月静好的 觉。 他看着在他怀里安睡的女人,不 吻上她的眼角,很轻,很轻。coMIc5.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