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文庭坐在夏琰的书房里,终于有空把东州府余下的事细细说了一遍,又说了些年前年后之事,说完之后,终于没忍住,问道,“爷,夏收眼看着就到了,皇上那边还没动静,你看……” 夏琰拄着下巴轻轻的回了两个字,“不急!” 于文庭叹了口气,坐在那里一动也不动,按平常时候,无事,他就要退了,可是今天却没有。 夏琰瞄了一眼,没吭声,等了一会儿,发现他还是没动静,抬了抬眉,心想,你不说不问,我可要回内院陪儿子女儿了。 眼见着夏琰要起身,于文庭没办法,结结巴巴的开口问道“爷,听说……听说……” 夏琰看了眼有些脸红的于先生,笑道,“说话就说话,你脸红什么?” “爷,我……哎,不是为了孩子嘛!”于文庭终于说出口了。 “想问什么?”夏琰一笑。 “候爷,国公夫人那里……” 夏琰回道:“我想她会同意的!” 于文庭听明白了,这话意思是他同意了,其他人的意见都不是问题,高兴的连忙站起拱手,“多谢候爷!” 夏琰已经出了书案,走到他面前,“别谢了,孩子们有缘份!” 于文庭慨谢道,“爷,有缘的多得去了,不一定有份。” “知道就好,赶紧努力吧!” 于文庭笑着追上夏琰,“那也得有候爷你这棵大树才是。” 夏琰转头看了一眼,“我这棵大树可需要人扶持的。” “是,是,小的明白了!” 几天后,皇 陈侍讲站在御书房里有一会儿,手拿书卷的,正认真倾听,倾听什么呢?皇上跟他说了什么吗? 不,他是在倾听,可是皇上没跟他说话,皇上再跟其他人话,他们是谁呢? 户部尚书方大人,户部侍郎宋广和及户部度支郎韩牧开。 前文我们有说过,什么叫度支,度支就是掌判天下租赋多少之数,物产丰约之宜,水陆通途之利。每岁计其所出而度其所用,转运征敛送纳,皆准程而节其迟速,简单地说就是分别掌管国家的盐铁生活必须资源,国家赋税收取。 户部尚书方大人站在一边没有说话,宋大人偶尔说几句,毕竟他分管税赋这块,而直接面对税账的韩牧开直在回皇上问话。 诚嘉帝问道,“卿的意思是,北边长兴府一带边贸没有税赋可收?” 韩牧开拱手回道:“回圣上,不仅仅长兴府一带,整个和辽金相之处的贸易,这两年几乎没有税赋进来!” “如果进来,大概多少?”诚嘉帝问道。 韩牧开回道:“回圣上,保守估计有三百万两以上,如果贸易再兴旺一点,可能达到五、六百万两!” 诚嘉帝凝眉问道:“三年前收了多少?” 韩牧开回道:“回圣上,第一年恢复贸易往来时,达到了一百万两,当时前来易的人数和物品总数并不多,可这两年由于物产丰铙……” “朕明白了!” 方大人悄悄瞄了一眼皱眉的圣上,随即收回目光。 宋广和拱手上前说道,“圣上,长兴知府伍大人说辽金之人彪悍,上次只强硬让某个辽人商贩课税,那个辽人商贩竟纠集一大队人马打伤了几个收税小吏,有一个打成重伤竟不治身亡,搞得小吏们不敢再去收课税!” 诚嘉帝眉头又紧了紧,说道,“长兴府的厢军呢?” “回圣上,伍大人说了,如果出去厢军,怕就是一场战事了!” 这时陈侍讲从角落后面拱手上前,“回圣上,臣有事回禀!” “陈卿请讲——” 陈侍讲回道:“回圣上,伍大人不出动厢军是对的,一旦出动厢军,就不是民间商贸往来了,而是国事了!” 诚嘉帝不自觉的点了点头 韩牧开几不可见的哼了一声,拱手回道,“圣上,难道税赋不是国体大事吗?” 诚嘉帝检开的眉头再次凝起。气氛一时之间紧张起来。 “税赋之事,确实滋事体大!”许久之事,诚嘉帝才开口说道。 这里对税赋最清楚的,莫不过户部尚书方又行了,通过均田制,通过捋**官吏,吏治确实清明了很多,可是诚嘉帝接到手的大陈朝底子在那里摆着呢,不能说千疮百孔,但也积贫积弱,国库里没几两银子,这两年虽说宽泛了,但国库依然没多少银子,想要忽略三百万两,似乎不太可能。 方又行觉得自己说话的机会到了,上前一步,拱手说道,“圣上——” 诚嘉帝问道:“方卿有什么话要讲?” “回圣上,长兴府不是夏候爷的治下嘛,这些事让他解决不就得了!” 诚嘉帝目光倏的一下看向方又行。 方又行坦然的回了一眼诚嘉帝,微微一笑说道,“圣上,微臣觉得,可不能让小候偷这个懒,管他文治还是武治,这都是他的事。” 诚嘉帝挑眉,“方卿这话说得不错,无论文治还是武治,确实是他的事”他顿了一下叫道,“来人,宣夏候爷——” “是,圣上!”comIc5.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