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玉锦跟他杠上了:“要是我一直生女儿呢?” “不可能!” “怎么不可能?” “你……我不跟你说了,进房,我有事找你!”夏琰头疼,赶紧停止这个话题,由着她扯下去,不知要扯到什么时候。 一听有事,童玉锦的眼睛马上亮了,“是不是夏小开打听到那妇人情况了,这两天我一直惦记着,还以为没后文了呢?” 夏琰说道,“你对案子就这么兴趣?” “好玩嘛!”童玉锦心虚了,这个时代的女人没谁对这个兴趣,或是手这种刑狱之事的。 “好玩?”夏琰挑眉问道。 “哎呀,你问这么多干嘛”童玉锦不的瞄了夏琰一眼,转头问向夏小开,“夏小开,你打听到什么了?” 夏小开看了自家爷一眼,见爷没有不同意,才回道:“回夫人,小的去打听了,没什么特别的!” “怎么可能,是不是你没打听到?” 夏小开说道:“我问了周围的邻人,说这妇人不太跟她们打道,带着孩子整天闷在院子里,几乎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童玉锦继续问道:“那男人呢?他是做什么的?” “在某个铺子做了账房先生!” “那家铺子?” “就在我们逛得朝西街一家酒肆做账房!” “这家酒肆的主人是谁,查了吗?” “查了,是一个京城人士,叫殷泗德!” “哦”童玉锦没在问下去,这些都是最基本的,如果还想知道什么,需要往更深处挖。 夏琰坐在椅子,看着童玉锦问夏小开问题,这些问话只有一个职业捕头或是推官之才能问出的问题。 虽然他早就领教了童玉锦在公堂之上的彩表现,但是像这样亲眼看到她分析问题,还是第一次,她分析的条理分明,问题有的放矢,甚至发现别人不能想到的事,好像手到擒来,仿佛她从事断讼方面的事已经很久了。 跟五年前他的第一反应一样,一个平民凭什么接触到了一个常人不能接触的事物,如果是家传,她家世代是农人,不是什么刑司小吏,本不可能有机会接触到这些事情,她是怎么知道的,并且她似乎比刑事小吏知道的更全面更透澈,她连律法一起懂,而律法又是世族大家之人才有机会接触的,她到底是谁? 夏琰的脑子里不知为何出现了那个即将下雨的小镇,还有躺在地上,很可能没气的童玉锦,还有那个神秘莫测的年轻高僧,还有他蹬上马车那一刻童氏惊讶的叫喊声,‘眼睛真得动了’,还有荷塘边上那一对没有什么头发的中年男女。 天啊,什么叫没什么头发,我们现代人都是短发好不好,不过,小候爷,你连这样的细节都注意到了吗?难道分析下来,你不觉得害怕,如果童玉锦是个小鬼怎么办? 呃…… 她是童家的女儿吗?夏琰这样自问道。 夏琰被自己的推测吓得背心发冷汗,他马上让自己停止这些匪夷所思的想法,不要,不可能,我亲到的锦儿,我抱着的锦儿有血有,不会的…… 于文庭见夏琰深深的埋在椅子里不时看看童玉锦,又不时想着什么,就是不开口请夫人帮忙,有点急了,开口提醒道,“爷,你不是说有事请夫人……” “呃……”夏琰从沉思中醒过神来,“是,锦儿,你还记得河摊陈尸面容吗?” “记得,不过有点被水泡发了!”童玉锦回道。 “哦,”夏琰想想也是。 童玉锦却双手一拍,“你是不是让我画画像啊!” “是准备这样!”夏琰回道。 童玉锦却说道:“那没关系,辛大叔夫妇见过,我画完让他们指不像的地方,我再修图!” “这样可以?” “当然可以!” “好,”夏琰对夏小开说道,“去小垛把辛氏夫妇请过来!” “是,爷!” 童玉锦问道:“是不是案犯不认罪?” “是!” “原来如此!”童玉锦若有所思的说道。 于文庭叹说道:“像这种异地案子,就是这点不好,找不到人指认,拿他没办法!” 童玉锦回道:“没关系,等我画像画好了,你们到他家乡找他的邻人指认,必要时把邻人带到京兆府!” 于文庭拱手作谢:“那就要麻烦夫了!” “没事,伸张正义,是每个公民应尽的义务!”童玉锦大气的一挥手说道,她对能参与案件高兴的很,已经很久没有这种觉了——每个细胞都透出兴奋。 “公民?”于文庭没听过这个词。 童玉锦笑道解释:“哦,就是老百姓!”然后心虚的看了众人一眼,暗暗骂了自己一句,又肆无忌惮的说话了。 于文庭觉得这话贴切极了,笑道:“对,对,是每个老百姓的义务!” 夏琰听到童玉锦和于文庭的话,更加沉默了。 于文庭以为自家爷在沉思案子,见事情差不多了,要等辛氏夫妇,拱手说道:“爷,若是无事,我就先退了!”cOmiC5.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