货车驾驶室内,副驾收起手机,将一把 顶在了司机的肋下。 司机吓懵了,本能就踩下刹车,却听副驾寒声道:“不准停!” 司机把脚挪回油门上,颤声道:“兄弟,你这是……干啥?我就是个开车的,什么都不知道啊!” “那你最好继续什么都不知道。”副驾冷笑,“想活命,就乖乖开你的车,别耍花招。” “哎哎,我一定听话。”司机扯出一个讨好又难看的笑容,“那啥……兄弟,咱们现在是在华夏境内,不是缅邦,持 可是大罪。 路上摄像头 多的,要是被拍到就糟了!” 副驾挑挑眉 ,用手臂将 住,但 口依然对准司机。 “大哥 细心的嘛!” 司机憨笑,却又不自觉 出几分骄傲的神 来:“长年累月跑运输,边境上又那么 ,哥被 顶着还真不是一次两次了。 所以,兄弟你尽管放心,哥能活到现在,就是靠的听话,嘴严,你让我去哪儿我就去哪儿,绝不瞎搞。” 副驾眼中掠过一抹冰冷的怜悯:“这样最好,前面三岔路口,左转。” 司机一呆:“不是向右转吗?” “怎么?这就是你的听话?” “哎呦!对不住对不住!”司机轻轻打了自己一个嘴巴子,“下意识反应,兄弟别在意,我保证后面什么都不问了。” 后方几十米处的黑 轿车内,柴飞鹏汗 的跟刚洗过脸似的,眼珠子滴溜溜转个不停。 忽然,车窗外几道黑影快速驶过,他转眼望去,就见三辆越野车超过他们,向最前方的货车追去。 接着,又有车从旁边越过,却是一辆和最前一模一样的厢式货车。 这货车超到前面便不再加速,稳稳行驶,倒好像他们的轿车在跟着人家似的。 又过了一会儿,货车和他们一起右转。柴飞鹏下意识的望向左侧,大雨 蒙中,仍可以模糊的看到几盏尾灯渐渐远去。 他的心脏顿时提到了嗓子眼,脸上恐惧之 更浓。 “柴兄弟,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吗?”赖元秋似笑非笑地开口。 柴飞鹏香肠似的嘴 抖动个不停:“赖、赖、赖老板,我……我明白干您这行的必须足够谨慎,只是您这突然改变路线,后面万一发生什么不测,可就……” “柴兄弟啊!我一直都以为你是个聪明人,没想到居然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赖元秋失望的摇了摇头,随即目光一冷, 声问:“柴飞鹏,除了不会被抓回国之外,陈槐安还向你许诺了什么好处,值得你这么为他卖命?” 柴飞鹏瞳孔急缩,接着整个人都瘫软在座椅上,如一座 山崩塌。 事情败 ,他看上去反倒不那么怂了,无视仍然对着自己的 口,掏出手帕边擦汗边 息道:“ 的,总算能放松点了,几个月的担惊受怕,老子瘦了起码十斤!” 赖元秋怔了怔,继而摆摆手让手下将 收起,掏出烟递过去一支,微笑道:“柴兄弟好演技,这么多年,整个达坎的人都被你骗了。” 柴飞鹏接过烟点燃,深 一口,摇头叹气:“本以为陈槐安够狠够毒有手段,能被红夫人倚重,应该会比白姐那个连脸都不敢 的女人强。 谁知……竖子不足与谋!竖子不足与谋啊!” “所以,陈槐安什么承诺都没有,柴兄弟就只是选错了边?” 柴飞鹏摊手:“一朝天子一朝臣,将军快不行了,赖老板心里应该也很清楚,即便有白姐帮忙,昂台也肯定不是貌楚那帮人的对手。 相比之下,怎么看,红夫人的胜算都更大一些。” 赖元秋想了想,点头:“你说的没错,如果连陈槐安都是竖子,那昂台就是粪坑里的蛆虫。 不过,也正因为如此,我反倒更觉得他胜算最大。” 柴飞鹏一呆,继而大惊:“你是说,白姐只当他是傀儡?那白姐又是谁的人?” 赖元秋笑而不语。 柴飞鹏低头沉思,良久后眼中陡然放出光芒,问:“我还能活吗?” “柴兄弟果然识时务。” 赖元秋哈哈一笑,伸手摁住他的肩膀,森然道:“你能不能活,完全取决于陈槐安能不能活,明白吗?” 柴飞鹏咬了咬牙,重重点头:“明白!” 暴雨依然下个不停,张牙舞爪的闪电不时撕裂夜空,照亮远处群山,如一头头蛰伏的洪荒巨兽,随时都会醒来,毁灭 噬人间的一切。 山中的一间木材厂厂房内,陈槐安抬头望天,大腿伤口愈合所带来的麻 让他总忍不住想要去挠,心绪烦躁到了极点。cOMIc5.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