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如何?不知道又如何?” 冯一山喝了口酒,神 镇定了许多。“我是制片人,只要电影拍摄顺利,其它都不在我的考虑之列。 不,应该说,如果 粉能让他们好好干活,我甚至愿意出钱为他们买。” 这是再典型不过的资本家思维,利益至上。 陈槐安不置可否,“第二个问题,你们知不知道我这里的规矩是严 一切毒粉?” 冯一山张嘴正要回答,忽然反应过来,就又把嘴闭上了。 因为他刚刚说过,只要拍摄顺利,其它都无所谓,但在严 毒粉的地方 粉,显然是一件绝对会影响拍摄进程的事情。 沉思片刻,他把酒杯放在茶几上,双手 叉:“好吧!这件事是我们坏了规矩,陈先生要怎样才肯罢休,尽管讲出来吧。” “冯少不愧是大家出身,快人快语!” 陈槐安拍了下手,对阿泰道:“去后院看看他们清醒了吗。要是醒了,就把那个叫什么侠的带过来。” 阿泰转身离去,不一会儿便拎着一个浑身 漉漉的人回来了。 那人抱着脑袋,身体蜷缩,像个娘们儿一样哭哭啼啼的。 “饶……饶命!我再也不敢了,别打……别打我的脸……” “呵,确实清醒了,想起了自己是靠脸吃饭的。” 陈槐安笑看冯一山,“不过,我离开国内也没多久啊,怎么什么人都能拍电影了,现在娱乐圈的钱这么好赚了吗?” “粉丝经济,市场下沉。” 可能是因为说起了自己的专业,冯一山脸上的骄傲之 更甚。 “以前的追星族主体是小康和富裕家庭,因为只有他们容易接触到偶像。 如今互联网发达,几乎人人一部智能手机,市场变大,消费主体的平均文化水平急速下跌,偶像太过高深内涵反而很难出头。 现在的主 玩法是花钱买 量,病毒式曝光。只要你有一张 脸,哪怕不帅,没有任何作品,照样能火得一塌糊涂。 最后再控制住粉丝团体,传销式洗脑,那些脑残粉丝就会宁愿卖肾也要支持自己的哥哥。如果有必要的话,她们甚至舍得卖亲爹亲妈的肾。” 陈槐安直皱眉:“听你这么一说, 觉像我这种的都能立地成佛了。” 冯一山也不否认:“不择手段追求利益最大化本来就是资本的本质。 话说回来,无论我们的手段有多么不堪,都是合法的;而不管你的场子有多么高尚,还是会人人喊打。” “是这个理儿!冯少见识不凡,陈某受教了。” 陈槐安哈哈一笑,见地上那戏子放开了手,定睛一瞧,不是别人,正是一开始让他们滚出去的那个家伙。 “他们招了是谁提供给他们的工具和毒粉了吗?” “招了。”阿泰点头,“是贾大庆。” 陈槐安双眼一眯,寒声命令:“把人给我抓起来!” 冯一山也皱起了眉。 因为贾大庆是活跃在边境的一个有名的中间人,他对国内和缅邦都非常 悉,手里攥着不少高端人脉客户,许多到达坎或禅甸的有钱人都是他带来的。 很明显,冯一山的剧组也是由他介绍进了红王 。 一想到这个人一边赚着红王 的中介费,一边坏红王 的规矩,陈槐安就怒不可遏。 看来,有些猴子天生胆儿肥,光杀 是吓唬不住他们的。 他目光盯住那戏子:“听说你想 我们酒店的员工吃你的屎,有这回事吗?” 冯一山一怔,紧接着也看向了任侠,眼神锋利如刀。 其实他一直都在不解,陈槐安作为红王 的老板,为什么会亲自来找任侠,还恰好撞见他溜冰? 现在明白了,原来这王八蛋还干了这么恶心的事情,真是该死! 越想越生气,他跳起来一脚踹在任侠的头上,大骂:“狗 的,你当你是个什么东西?被一帮白痴粉丝捧得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吗? 这里是缅邦,不是国内,谁给你的胆子在这里摆谱? 王八蛋,老子 死你!” 冯一山一脚接着一脚,全都往任侠脑袋上招呼,力道十足,没有半分虚假。不一会儿,任侠那张还算看得过去的 脸就青肿一片,鼻血长 。 冯一山终于打累了,坐回沙发,一口喝干自己的酒,吐口气道:“陈先生,我没想到会是因为这种事。 不知道贵酒店的那位员工怎么样,可有什么损伤?我愿意支付一定的经济补偿。” 陈槐安挑眉,诧异道:“如果我没看错的话,冯少之前 本不在乎坏了我的规矩,现在为什么又突然改变了态度?”ComIc5.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