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元佑帝皱着眉头看向太孙:“阿诩,此事怎么会和你有关?” 王皇后心里涌起不妙的预 。 只见太孙歉然说道:“孙儿前些 子赴宴的时候,偶尔听闻王郡马结识了一位善于诗词书画的青楼才女。不过,王郡马只是欣赏柔娘的才学,虽有来往,并无苟且之事。” “孙儿便吩咐下去,让人给那位柔娘赎了身,置了宅院。免得王郡马时常出入青楼,被人误会,也免得伤了大堂姐的颜面。” “孙儿本是一片好意,却没想到大堂姐到底是生了误会,闹到了这步田地。柔娘无辜枉死不说,大堂姐和郡马也闹得夫 离心。” “都怪孙儿一时起意,好心做了错事。还请皇祖父皇祖母责罚!孙儿绝无怨言!” 王皇后看着一脸歉意的太孙,一颗心沉至谷底。 这个萧诩! 分明是故意为之,以报复她赏赐两个 女的举动! 他甚至没有隐瞒,就这么正大光明又坦坦 地将一切都说了出来。 他就是要明明白白地告诉她,她敢让顾莞宁不痛快,他就会加倍地还回来! 元佑帝也不是傻瓜,几乎是立刻就咂摸出了几分,意味深长地看了王皇后一眼,然后淡淡说道:“好心也会做错事。阿诩,此次就算了,以后万万不可如此莽撞。” 太孙忙敛容应了。 王皇后心里愈发苦涩。 这话分明是说给她听的。 当 她赏赐 女给太孙一事,特意和元佑帝提了一句。元佑帝未置可否。现在却又来怪她“好心做错事”。 太孙一直将 女养在梧桐居里,算是全了她这个皇后的颜面。暗中却对高 郡主动了手……这一刀,戳得又狠又准。 高 郡主也反应过来了,瞪着太孙的目光几乎快 出火星来了:“萧诩!你竟帮着外人来对付自己的堂姐!” 太孙苦笑一声:“我原本是为了堂姐着想,唯恐堂姐闹到青楼去,失了皇家的体面。却没料到会让堂姐和骏马生了隔阂。确实是我的不是,堂姐生气也是应该的。要打要骂,我绝不会还手。” 这个狡猾又 险的萧诩。 高 郡主恨得牙 ,却连动也不敢动。 躺在 榻上的王皇后面 如土,看来是不会给她撑 了。元佑帝又站在一旁虎视眈眈…… 这口气,不咽也得咽了。 高 郡主垂下头,免得眼中的愤恨太过明显。 王皇后忍住想吐血的冲动,颤巍巍地张口问道:“不知皇上打算如何处置此事?” 元佑帝淡淡说道:“王璋先回府休养一段时 ,皇后派一个太医去王家,为王璋治好脸上的伤。至于高 ,先送到宗人府里。伤人 命,总得有个定论。不能因为她是朕的孙女,就姑息放任。” 这是要严惩高 郡主的意思了。 王皇后口中发苦,却不得不应。 元佑帝心情不佳,也未多逗留,很快便摆驾离开。 太孙临走前,还特意安抚王皇后:“皇祖母也别太过懊恼。经过此事,想来大堂姐也会比往 懂事几分,不会总让皇祖母烦心。” 王皇后颤巍巍地将喉头一口鲜血咽了回去。 …… 脸伤痕的王璋黯然回了王家。 和离一事,显然是不可能了。 一来元佑帝不允,二来,王家上下也轮番苦劝他忍了这口闷气。他身为王家嫡孙,肩负着振兴王家的重任,行事 本由不得自己的 子。 心不甘的高 郡主被送到了宗人府。想早早出来,自然也是不可能的事。少不得要被关上几个月,吃些苦头。 “高 郡主怒杀王郡马外室夫 反目闹和离”这一出 彩好戏,也迅速传遍京城。成了众人口中津津乐道的谈资。 王皇后这次是真得被气病倒了,发起了高烧,喝了几 的汤药,才退了烧。不过,还得在 榻上躺上数 才能下榻。 务不能没人打理,孙贤妃和窦淑妃又隆重登场。 这几天,孙贤妃心情极是畅快。 高 郡主出丑丢人,王皇后颜面无光。 更妙的是,这一切都是太孙暗中出手为之。 到底少了一层血缘关系,太孙对王皇后这个皇祖母并没多少亲近之意。她才是太孙的亲祖母,太孙真正亲近的人也应该是她才对。 信心 的孙贤妃,很快就尝到了被啪啪打脸的滋味。 第554章 婚配(一) 这一 ,元佑帝来了景秀 用膳。 元佑帝如今踏足后 的次数少之又少,偶尔留下用膳,也多在椒房殿。 此次到景秀 用膳,孙贤妃面上有光,心中很是高兴,吩咐御膳房 心准备了几道元佑帝喜 的菜肴。 用完膳之后,孙贤妃又亲自动手烹茶。 元佑帝笑着赞道:“贤妃烹茶之技,在 中也是佼佼者,无人能及。” 孙贤妃笑道:“臣妾闲着无事,时常研究如何烹茶,没想到竟入了皇上的口。皇上若是喜 ,以后不妨多来景秀 。” 元佑帝笑着点了点头,然后随口道:“贤妃,朕记得孙大郎也到了婚配之龄吧!” 元佑帝忽然提起孙武的亲事,莫非是有赐婚的打算? 孙贤妃心中暗喜,一脸 地应道:“是,大郎今年虚岁也有十七了。皇上 理万机,竟还惦记着臣妾的娘家侄孙,委实令臣妾 动。” 除去和亲的乐 郡主之外,到了婚配之龄的郡主还有两个,一个是太子府里“养病”的衡 郡主,另一个是魏王长女富 郡主。 以孙贤妃的心思,自是希望孙武能许婚给衡 郡主。 后太子坐上龙椅,衡 郡主就是大秦最尊贵的公主。孙武也就成了驸马。一世的荣华富贵总是少不了的。 实在不行,做富 郡主的郡马也不错。 孙贤妃 含期盼地看着元佑帝。 却听元佑帝说道:“荣庆王的三女也到了婚配之龄,朕觉得,孙大郎倒是颇为合适。等皇后的病好了,就让皇后赐婚吧!” 孙贤妃:“……” 孙贤妃的笑容顿时僵在了脸上。 荣庆王是元佑帝的堂侄,只领了一个闲散差事。而且,荣庆王只有一子是嫡出,其余的子女俱是庶出。 这个庶女,连个郡主的封号都没有,只是一个县主。 她寄予了厚望的孙武,怎么可以就娶一个县主? 元佑帝见孙贤妃愣在当场,以为她是惊喜过度,笑着说道:“此事你可得多谢阿诩。如果不是阿诩主动提起孙大郎的亲事,朕一时也想不起来。” “阿诩说的有道理。孙大郎虽然没有功名在身,又常年生病。到底是你娘家唯一的侄孙,亲事上也不能太过亏待了他。让他娶荣庆王的女儿,也算抬举他了。” 孙贤妃:“……” 孙贤妃笑容愈发僵硬,暗暗咬碎了一口银牙:“臣妾谢皇上恩典。” …… 待元佑帝走了之后,孙贤妃终于不必强颜 笑,砸碎了一整套的茶具茶碗,心头还是堵着一口闷气。 好一个太孙! 明知道她对孙武的亲事期许甚高,竟来了这么一出……这和拿刀戳她的心窝,也没什么区别。 更可恨的是,元佑帝已经张了口,此事再无转圜的余地。 她就是脸皮再厚,也说不出要求娶衡 郡主的话来。元佑帝可是说得清清楚楚,孙武身体欠佳,又无功名,娶一个闲散王爷府上的庶女都算是高攀了。 女们不敢吭声,战战兢兢地将地上的茶碗茶具收拾干净。 就在此时,有 女来禀报:“启禀贤妃娘娘,太孙殿下来了。” 哼!亏他还有脸来见她。 孙贤妃目中闪过怒意:“请太孙殿下先到殿里小坐片刻,本 很快就来。” 女很快领命退下。 孙贤妃定定神,努力平心静气,然后才去了殿内。 女们都已退了下去。 面容俊美一脸悠然的太孙殿下,含笑起身,行了一礼。 孙贤妃努力 抑的怒火,瞬间就涌了上来,冷冷说道:“殿下这般多礼,本 可担当不起。” 太孙早料到孙贤妃会有此反应,不慌不忙不疾不徐地说道:“贤妃娘娘今 似乎心情不佳,不知是为了何事?” 孙贤妃冷笑一声:“为了何事,殿下心中比谁都清楚。何必在这儿装模作样。” 不等太孙辩驳,孙贤妃又冷然说道:“今 皇上到景秀 来用膳,说起了孙武的亲事。此事可得多谢殿下才是。如果不是殿下提议,孙武哪有这份福气,能娶荣庆王府的县主。” 语气中 是愤怒。 太孙神 未变,淡淡说了一句:“这确实是他的福气。” 孙贤妃:“……” 太孙看了过来,目光清朗温和,话语中却多了冷意:“孙武身无功名,常年生病。若不是皇祖父做主,京城稍有头脸的人家,谁会愿意将女儿嫁到孙家?贤妃娘娘心中不 念皇恩,语出怨怼,莫非是对这门亲事还不 意?难道还想让孙武尚郡主不成?” 孙贤妃被气得面 泛白,全身发抖,连呼 也不平稳:“你……你何必说得如此冠冕堂皇。说到底,就是因为我赏了绿屏到府中,让顾莞宁不痛快。你就故意为孙武求了这门亲事,成心来气我。” 是啊!就是成心要气你! 你又能如何? 太孙定定地看着 脸怒容的孙贤妃,什么也没说,目光将心意表 无遗。 孙贤妃心里渐渐泛起凉意。COmIc5.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