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家合作不是不可能,只是眼下看来十分不现实。即使老爷子愿意,政府也不会同意。安家拿了政府的优待政策,并不想轻举妄动。再者,安老头这种上过战场的人,是真心 国,所以双方的对话注定不会有任何结果。 直到寿宴结束,老爷子突然跟她说,让她有空去看看安邵和。 安然皱紧眉头,“您不用试探我!我不会去的!” 转身离去,剩下站在原地的安老爷子一个人叹气。 等她到了一楼大堂,就看见胡磊还没走,站在那里等着她。 “安然,我有重要的事情跟你说!请给我十分钟可以吧?” 安然挑眉,带他去了旁边的咖啡厅。 “安大小姐,我救了你的命,你却心狠的挤兑我差点没了活路,你们安家都是这样行事的吗?”胡磊放下茶杯,发出啪嗒一声响声。 安然笑笑,“大家彼此彼此,刘儿是你兄弟,我还没跟你计较让人绑架我朋友的账呢。” 胡磊兴奋的瞪圆眼睛,“看来你这是早就注意到我了啊?” “很久很久以前,善良的小朋友失去妈妈的时候,就注意到了!” 胡磊脸颊 搐——你这么轻易就承认自己的身份真的好吗?!还以为要你来我往一番才会撕破那层遮羞布! 他脸上的戾气和愤怒消失了。 “安然,我知道自己以前不是人,可我改好了还不行吗?而且说实话,我也就对你真心过,一直记着以前的恩怨,你只会更加痛苦。” 安然面无表情,“胡磊,你总是这样,自说自话,只顾你自己。你改不改的,跟我有什么关系?我痛不痛苦,也与你无关。别人的拒绝你听不懂吗?” 她那副冷漠的样子刺痛了胡磊,他一脸愤恨,手指着安然的脸,“凭什么!?你个婊子凭什么拒绝我?!我告诉你安然,你要是继续跟我拗,后悔的肯定是你!” 安然也不生气,还是那副云淡风轻的样子,“看看你自己的样子,暴躁易怒,反复无常!我建议你去看医生,别总是疯疯癫癫的,不然康伯巴奇家到时候也容不下你!”这畜生死的比自己早得多,等他没有利用价值了,这辈子也不会有好下场。 胡磊只觉得心底一股躁郁升起,越来越无法 制,必须做点什么才能平息怒火。他想像以前那样,给自己来上一针,可他不能,不能…… 猛地抬头,全都是为了眼前这个人……! 看着安然离去的背影,他双眼布 血丝,大步上前。他至少可以像以前那样,狠狠惩罚她! 眼看那只布 疤痕的手就要碰到安然,一只苍白的手把他给拦住了。 安然转身,就看见谢承哲骨节明显的手掌抓住了胡磊的手腕,不许他移动分毫。 “教授?” 谢承哲笑意盈盈,将胡磊的手狠狠甩掉,“安然同学你好啊!” 胡磊只觉得手腕已经肿了起来,一阵剧痛。这个男人看他的眼神像是冰冷的毒蛇,脸上笑的越温和,咬人的毒 就越猛烈。 不知为什么,他对眼前这个男人他有一种灵魂深处的恨意,还有一丝他不想承认的惧怕,只能看着两人一起离开,不敢阻拦。 安然看到胡磊的样子,就知道是教授出手,把那个一言不合就会打她的畜生给拦住了。 “谢谢教授,您今天怎么在这儿?” 谢承哲笑的恰到好处,“我母亲是商务部的,这次也收到了老爷子的请柬,我就跟着来了。看来安然同学对我并不怎么了解啊,亏我还以为自己足够出名了呢!” 安然被他说得好笑,“是我疏忽了,没想到有名的科学天才竟然会是政治家的孩子。不过您那履历也是太厚,只是专业方面的我都记不过来了!” 谢承哲的笑容变得有些一言难尽,云山雾绕说不清含义。 “没关系,我还有很多方面你都不了解呢。” 看安然不明所以,他笑容更深,“不过作为补偿,安然同学跟我喝一杯,好好了解下自己的导师,再顺便谈一下最近的实验如何?” 安然觉得奇怪,还是点头同意。 两人一起走出酒店,安然打发了方叔,上了谢承哲的车。 一小时后,郊区别墅前,谢承哲抱着昏睡的安然下车。 ----------- 安然 糊糊的睁眼。 四周一片漆黑,她什么都看不到。 这是什么地方!她怎么会在这里!? 难道是胡磊把她给绑架了?! 瞬间清醒过来,她想直起身,却发现自己的双手,被皮带捆在身下的窄 上。 动了动四肢,果然,她的手脚全都被绑了起来…… 她睡过去之前,是在…... “呵…你醒了?” 没有一丝光线的黑暗中,一个冰冷滑腻的声音响起,带着 悉又陌生诡异笑意。 安然尽量保持镇定,“教授?” 她的声音沙哑无比。也不知道昏 了多久,只觉得浑身无力。 “安然...你可真是调皮…...怎么能骗我呢?” 曾经如薄荷一样清凉的嗓音,现在却像是毒蛇吐着猩红信子嘶嘶作响,带着说不出的幽怨。 安然打了个寒颤。 无处不在的寒气钻进她的抹 裙,贴在肌肤上让她忍不住颤抖,“不知道教授误会了什么,我从不骗人,您说出来,我可以解释清楚。” “呵呵…呵呵呵呵呵……”谢承哲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乐不可支。在完全的黑暗中,又轻又 郁的笑声格外渗人。 “安然呀安然……你果然聪明呐!”空 的房间里回响着他的笑声和 叹,安然却不知道他人在哪里。 “不过…在我面前耍小聪明可是没有用的哦……” 一阵 热的气息突然 洒在耳畔,安然寒 直竖。 他的手和他的声音一样冰冷,缓缓握住她的脖子,一点点收紧。 “本以为你看上那个穷鬼就够蠢了,没想到…你竟然连那些破烂儿都捡……啧啧啧…我很生气,怎么办呢……?” 安然脸 紫,她困难的 咽着,想要争取一点点空气。可冰冷如铁的手越来越狠,像是要掐断她的脖子。 “呃……么……右……”我没有。 直到她翻了白眼,即将窒息,谢承哲才松手。 “哎呀…是不是很痛?”毫无温度的指尖在她喉咙处抚摸,男人的语气 都是心疼,“你看,这都是你的错,谁让你不乖了呢?” 安然一言不发。 这是个变态,她心想。cOmiC5.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