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主角的出场,总会是在万众瞩目之下的。 当 外的太监高喊“二皇子驾到?”时,宴席上基本已经坐 了人。 说实话,宴碎真的蛮好奇,这书里的男主长什么样。 封铭这种大反派都长得这么 这么帅,那作为男主,封瑜岂不是长着一张更加惊为天人的脸? 于是宴碎捏着酒樽,伸长了脖子往外望。 踏进来的人, 拔的身姿逆着光,脊背 直,身形修长。 走得近了,宴碎才看清他的模样。 十九岁的少年郎,本是眉眼俊朗,美如冠玉,但那恣意洒 的神韵中,却有着征战天下的沉稳。 他确实长得很俊,不过与封铭有着截然相反的气场和 觉,大抵是相由心生,封铭的长相冷傲孤清却又盛气 人,而封瑜则如他的名字一般,是一块温润璞玉却又正气凌然。 这样的长相,再配上他的为人,难怪封仪会那么喜 他。 甚至愿意为了他,冒死向封铭下毒,即便知道,自己这一赌,便是生命。 眼前的光突然暗下来,那冷然的气息侵入宴碎的鼻腔。 是封铭盖住了她的眼睛,掌心温度滚烫。 他方才在廊下时,拿着她做的香囊在手中观赏了好一阵,因此,指尖还残留着清淡的桂花香,和他松雪一般冷漠的气息混在一起,意外的好闻。 他像是附在她的耳畔,吐出的热气 洒在她的耳朵和脖子外侧,明明是轻声细语,却如蛰伏的兽一样,充 危险。 “再看,我可要吃醋了。” 宴碎没明白,他哪来的醋吃? 她扒拉下封铭的手掌,封瑜已经走到了大殿之中,向帝王传递边疆已然安稳平定的好消息。 皇帝果然如书中那般龙颜大悦,对他称赞有加,赏赐丰厚。 宴碎听了都要忍不住咂舌,皇家人真是,挥霍无度,壕无人 。 先皇后已逝,现在坐在帝王身边的,是封瑜的母妃,也是皇贵妃,现今统领六 之人。 她面上保持着庄严得体的微笑:“既然已经天下太平,那阿瑜也可以在 中好好休养生息,毕竟翻过了这个冬,就要及冠了。” 及冠成人,也就意味着,他要作为一名皇子好好待在 中辅佐帝王朝政。 而在原着中,此时的封铭危在旦夕,躺在 上命悬一线,因此 中朝中皆认为太子已经命不久矣,在 宴上纷纷倒戈,要求帝王废太子,另立储君。 而新的储君,则非二皇子莫属了。 帝王尚有些犹豫,而吏部侍郎趁胜追击,主动呈上了太子蓄意谋反的“罪证”。 最终,帝王以太子有谋逆之心,并且毫无皇家情分,竟杀死自己的皇妹为缘由,撤去了其太子之位。 从鬼门关里捡回一条命的封铭刚刚清醒睁开眼,就接到了废太子的圣旨。 大概是站在了上帝视角。 宴碎看书时,反而觉得,太子虽 情暴戾,但走到最后的结局,不过是在这尔虞我诈的深 之中,一步一步被 上去的。 他本就已经是无路可退了。 反派,是因为他输了,站在历史的角度而言,胜者,就是对的那一方,代表着正义。 而且在宴碎看来,他即便最后死了,输了,但也光彩。 可现在,宴碎不想让他输。 既然她没有死,那封铭是不是也可以不用死? 她承认,在看书时,还蛮心疼这个反派的。 这一次,吏部侍郎再次拿出了那所谓的罪证。 “皇上,这是臣搜集的太子与前朝大臣来往的密谋书信,笔迹可以对照,上面甚至有东 的印章。” 先皇后是前朝公主,所以那些前朝大臣也都是十分支持太子的。 而此时,他却呈出太子与前朝大臣们勾结,蓄意谋反,复辟前朝的证据。 当所有人,都把目光缓缓聚拢在封铭身上时,宴碎站了起来。 她拿过那些书信,展开来细细端详。 而后,摇了摇头道:“这不是太子哥哥的字迹。” 吏部侍郎对她没什么敬意,“公主,这话可不能 说,难道是微臣陷害太子殿下不成?” “太子哥哥幼时常常教我读书写字,我了解他的写字时的笔锋惯势。” 宴碎指着其中一个字,继续往下道:“他写字时,行笔 畅,但习惯在最后一笔稍作停顿,因此墨迹会重一些。可是这些书信显然并没有这个特点。” 她又把书信阖上,双手奉给龙椅上的帝王。 “儿臣相信,如果将东 里哥哥的书帖拿来对比,就能看出这分明是有人刻意模仿的。” 她的眼神坚定,毫不避讳,毫不胆怯地看着帝王。 只是,握着纸张的手却不自觉地紧了紧。 其实她 本就是在扯谎,在赌,赌她坚定不移的态度会让吏部尚书急眼而 出破绽。 她又不是真的封仪,即便是,封仪与太子关系疏远,封铭怎么可能教过她读书写字,而她又怎么可能知晓太子平时的写字习惯。 此时,封瑜站了起来,走到了宴碎旁边,拿过她手里的书信。 宴碎有一瞬间的紧张。 她知道自己不该怀疑男主正直的人品,可还是担心,万一,万一他反驳了她方才的一番言论。 可是,封瑜认真看着上面的字迹,道:“儿臣也见过皇兄的字迹,确实与这个有很大的差别。” 宴碎悬着的心松下来,看向他的眼神有些 。 封瑜也回望她,是一个令人安心的眼神。 连二皇子都站出来替太子说话,吏部侍郎一时竟噎住了。 而这事件围绕着的主人公却是好整以暇地坐在原处,悠闲散漫地往自己杯中倒酒。 “妹妹和二弟都如此信任我,莫不是侍郎 错了?” 吏部侍郎深 一口气,硬着头皮往下道:“那……那这东 印章太子殿下作何解释?” “字迹都能模仿作假,印章如何不能?” 宴碎立刻开口,其实原本书中对于太子在此时到底是否计划谋逆并没有准确表述,因为他已经被废太子之位,所以之后便干脆真同别人诬陷那般,与前朝大臣建立起了联系。 座位上的封铭缓缓站起来,解下 间的袋子,从里面摸出了东 的印章。 “我用的印泥里皆加入了萤石粉,在黑暗的环境下便会发出夜光,这一点,侍郎可以随便去找我之前写过的书帖做印证。” 他将印章 给一旁的公公,“此外,东 的印章被我上个月不小心磕了一下,有一块没法完整印上去,父皇翻阅我这段时间的奏疏便可一目了然。” 帝王接过公公递来的印章看了一眼,再次还回去,默不作声看向吏部侍郎。 封铭看向吏部侍郎,眼眸里分明含着若有似无的笑意,却如阎王般,发出危险的讯号。 “这解释侍郎可 意?” 后者已经被他的神情所震慑,连连后退了两步。 封铭没再管他,拉着宴碎的手臂走回去坐下。 坐下时,宴碎不经意间对上了皇贵妃的目光。 她淡定地挪开视线,假装没有看到她,在封铭身旁坐下来。 吏部侍郎被帝王训斥了一顿,命其回去好好查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这其中有什么误会,不能无端污蔑太子。coMIc5.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