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鼠:“那天咱不是要一起打球吗,说不定是你给我带的呢?” “但你 本不喜 喝 茶不是吗?” 老鼠挠挠头:“那确实……我从来不喝这玩意儿。” 燕子:“那可能是当时有活动,买一赠一之类的,你就买了两杯。” “你说的也有道理……”黎尧认可了燕子的逻辑,但眉头却皱得更深了,因为从包装上来看,这是两杯不一样的 茶,而且他模模糊糊地记得,自己是为了某个人特意买的。 虽然不记得具体是为谁,但却能记得那种期待和对方见面的雀跃的心情。 燕子伸手拿回了手机:“反正不重要,你就别想那么多啦。我是想问你,你真的没留下什么后遗症吧?你也看见了,出了这么多血,结果一点问题没有真的很奇怪啊。” 黎尧摇摇头:“从指标上来看是没问题的,但医生也说了,有些问题不是光靠检查就能查出来的,尤其是脑部的。我……我其实觉得自己的记忆有点问题,也不是说记不得吧,就是,能记得,但是觉得怪怪的。” 燕子的表情严肃起来:“这事儿你和医生说过吗?” “说过,医生也问了我几个问题,甚至给我做过一套测试题。医生说这叫脑雾,让我不要太担心,过一阵就好了。” 老鼠:“你说说怎么个怪法?” 黎尧下意识地看向门口,又看向面前的两个朋友——他们的脸上都带着无比真实的关切,并且也认识好几年了,是自己最好的朋友。 如果他们都不能信任的话…… 黎尧决定对他们坦白,但他并没有回答老鼠的问题,而是问道:“你能说一件和我有关,或者我以前做过的一件事吗?” “哈?你,你失忆啦?”老鼠怪叫道,“这可是大事儿!医生怎么能不当回事儿呢!” 燕子想了想,说道:“高二下学期的时候,我发烧高烧,一直趴在桌子上,是你发现我不对劲,然后带着我请假,打车带我去医院挂水的,你记得吗?” 黎尧:“我记得。本来是要去医务室,但你很抗拒说不想去,就要去医院,问你为什么你也没说。” 燕子笑了笑:“嗯。其实是因为当时要期末考试了,觉得医务室水平不行,所以我想去医院,希望能快点好起来,不耽误复习。这样看来,你并没有失忆啊。” 黎尧:“我的问题不是失忆。以前的事情,我都记得很清楚,但我总 觉……总 觉这一切都是假的,我是说,这些记忆是凭空 进我脑子里的,不是我自己亲身经历过的。我知道这听起来很离谱!但、但我真的无法控制自己不去这么想……这种 觉我没有告诉医生,只和你们说了,因为你们是我的朋友,我也能觉得你们俩很 悉……” 燕子和老鼠对视了一眼,两个人的表情都有些凝重。 老鼠安 地拍了拍黎尧的肩:“没事儿啊,没事儿……咱们这么多年的好兄弟,当然可以说了!其实听你这么说我还有点放心呢,要是真的一点 病都没有,那才可怕呢,那得是什么法术、魔法才能做到的事情了呀!对吧?” 燕子则是拿起手机,输入了一个搜索结果,然后把手机递给黎尧:“老鼠说得对,一点问题没有才是不正常的。不过你这种情况,应该不是脑雾,我觉得可能是创伤后的应 ,也可能是脑损伤后遗症……至于你描述的概念,有点接近弗雷格利妄想综合征,也就是替身综合征,你看看呢?” 黎尧滑动着手机,看着百科上的解释。替身综合征指的是一种替身妄想,这种病人会对 悉的人疑神疑鬼,觉得他们都被“替换”掉了,并且有可能伤害自己。他们会逐渐变得不相信任何人,觉得自己生活在一场只针对他的巨大 谋之中,多疑而![](//www.comic5.com/ig/min.png) 。 虽然不想承认,但有些描述确实切中了黎尧的 受,不过他并不觉得周围的人被替换了,只是觉得和任何一个本该 悉的人都有陌生 。如果要以游戏来比喻的话,就像是直接载入了一个 级存档,和角 们的经历都已经解锁,明明白白地写在那里,然而因为没有真正共度成长的时光,情绪上始终难以 到亲密。 或、或许真的是后遗症吧,毕竟今天,他从老鼠和燕子身上找到了一些 悉,这或许是他逐渐好转的征兆也说不定。 “有点像,但还没这么夸张。或许等我回学校了,回到 悉的环境,这种 觉就会消失了吧!” 老鼠见他这么说,松了一口气:“这就对啦,一个人在医院,当然容易胡思 想了。如果是我,我一睁眼就看见自己躺在医院里,我也害怕呢!回去咱们打几场球,运动运动,保准你不会 七八糟想东想西了!” 两人安 了他一阵子,和他约定好出院那天再聚,就回学校去了。燕子比较关心黎尧的状态,总是在微信上询问他关于记忆的事情,但面对着冰冷的屏幕,黎尧却没有了向他倾诉的勇气,只是含糊地说自己在逐渐好转。 自从清醒过来之后,黎尧就出现了入睡困难的症状,因为他总是不自觉地开始胡思 想,因此一直睡不着,就算睡着了,大脑皮层似乎也还是十分活跃,制造了无数光怪陆离、匪夷所思的梦境。他似乎在无数个世界里无 穿越,上一秒还在学校读书,下一秒就换成御剑飞行……每次醒来,他都觉得十分疲惫,睡眠没有让他休息,反而让他越睡越累。comiC5.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