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牧泽熙的心情不算太好,即便是通告还有一大堆没赶,但他的心已无暇顾及这些。 他撑着桌面,打量着镜中的自己,分明还是那般姐姐喜的光灿烂俊秀模样,可不知为何姐姐就是不理自己。 就连自己使出了撒娇杀手锏姐姐都无动于衷。 已经连续好几天了,难道是姐姐有了别的小猫吗? 他不安地想着。 “叮咚——!” 手机的特关提示音让牧泽熙立马兴奋起来,他眼眸亮晶晶的看着那短短四个字,简直要开心的一蹦三米高。 “等我回家。” 即便是那短短的四个字,也足以让牧泽熙兴奋起来。 他记得姐姐的家在哪里,也记得曾几何时姐姐让他扮演小猫小狗,用那轻飘飘的羽轻轻挑逗着自己的脚尖。 姐姐说自己是小猫,那自己就是傲娇乖巧的小猫;姐姐说自己是小狗,那自己就是忠诚护主的狗勾! 想到姐姐在游戏时间那冷淡的眼神,牧泽熙又忍不住捧起脸颊兴奋起来,他想让姐姐狠狠惩罚自己。 一想到此,牧泽熙就立马打开衣柜,挑选起了合适相遇的衣物。 他刚拿到驾照不久,欣喜的同姐姐炫耀过后,就驾驶起了那一辆张扬的跑车,驱车来到了宋依依家门口。 - 与其说是宋依依家,不如说这是宋依依送给自己的生礼物,只不过如今这栋别墅里住进了沉斯堂。 自打上了大学,宋家父母以“不放心她一个人住”为由,强行将沉斯堂了进来。即便是别墅里房间众多,可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距离,也时常让宋依依到很苦恼。 这不沉斯堂刚从公司回来,就在楼下看到了那一辆张扬的超跑。 他今天特意没让秘书送自己,为的就是好早早下班去见宋依依。可人儿没见着,倒是在门口看到了一位不速之客。 张扬红的超跑旁边,斜斜的倚靠着一个人,招摇叛逆的牧泽熙正准备摘下自己的墨镜,视线倒是恰好同摇下车窗的沉斯堂对上了个正着。 他好看的眉头微微蹙起,耳钉在夜下闪烁着银的光芒。轻佻的吹了声口哨过后,牧泽熙并未理会沉斯堂。 上社会里的人都知道,宋家于沉斯堂有恩,所以他当年才会那么快答应那婚约,乃至于是无微不至事事巨细的做起了宋家千金宋依依的全职保姆。 朝气蓬的少年人牧泽熙自然是不想理会沉斯堂,他双手兜继续倚靠在跑车旁。 对于姐姐之外的人,他倒是没什么好脸。 他只是觉得沉斯堂无比碍眼。 沉斯堂冷冷看着这一系列的动作,只觉得有一只夸张的公孔雀在自己面前招摇显摆。他已过了而立之年,自然不会对这番幼稚的动作上心。开门下车,长腿一跨,笔的西装在夜里深沉。他关上车门,低沉的发问: “你是哪位?” “我来找姐姐。” 牧泽熙的声音很冷,就连正眼都不想给沉斯堂。 沉斯堂一愣,嗤笑几声又道: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你也没必要明白。” 牧泽熙甩下一句,点开手机望着宋依依刚发给他的消息,立马开心的晃起了那看不见的尾巴。 “我是这栋别墅的主人,没有资格你倒是怎么进来的。” 沉斯堂依旧是那沉稳的声线,站定在牧泽熙面前,不怒自威。 “可我现在就是进来了。” 牧泽熙依旧低头给宋依依发消息,一副不想同沉斯堂纠的模样。 沉斯堂叹了口气,他倒是有很多话同宋依依说,但他到底是拧着眉打量着面前的牧泽熙。 肆意张扬,洋溢着年轻人青气息的男孩,原来宋依依喜的是这一款么? 沉斯堂默默思忖着。 - 白干净不染纤尘的车,划破夜,最终停稳于别墅前。 隔着老远,宋依依就注意到自家门口的那两辆车。 那黑改良的保姆车是沉斯堂的,而那辆鲜红张扬的超跑,则是牧泽熙的。 她心下暗自到不妙,抱着便当的手不由攥紧。 而驾驶位上的顾清州看到这场面,还是轻声询问起来: “依依,你家里有客人吗?” 便当温热,散发着好闻的香气,是顾清州亲手为自己做的。而眼下宋依依已无暇顾及这些,她摇了摇头轻轻解释起来: “也不是客人…” “是朋友吗?” “……” 宋依依没有回答,顾清州也并未问下去。他将车稳稳开进了别墅里,又侧头叮嘱了一句宋依依: “你现在长大了依依,但我永远都是你的清州。” 夜朦胧,仿若在顾清州脸上镀上了一层望不见的薄纱。 宋依依望着顾清州良久,方才抱着那便当盒从车里下来。 车内,顾清州的眼眸渐渐昏暗下来,他故意摇下车窗,望着那两位男人,脸晦暗不明,偏偏倒是出了一抹挑衅的微笑。 下一秒,他撞上了宋依依回头送别的目光,顾清州立马恢复了素里温和恬淡的笑意,温润嘱咐了起来: “依依,外面风大,记得早点回家。” “用不着你费心。” 低沉磁的声音响起,是沉斯堂。他一步步走进宋依依面前,下了那昂贵考究的外套,安安稳稳披在了宋依依的身上。 淡淡的古龙香水气息环绕住了自己,而一旁的牧泽熙则是立马奔向了宋依依,捧住了她的手,声音如糖一般软糯甜腻: “姐姐——你好久都没来看我了。” 掌心干燥温热,定是小孩了许久方才有的温度。cOMic5.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