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祯的死,由于王希烈等人的故意造势和渲染,是在官员中传得沸沸扬扬;而水莫居着火的消息,则成为全北京城人的饭后谈资。 之所以更 兴趣,是因为都想看看热闹,居然有人敢在水墨恒头上动土,那水墨恒将如何反击呢? 很有看点。 对水莫居着火的看法,几乎所有人想到一块儿去了,认为是一起报复事件,定是因为水墨恒得罪了某个牛 的人物。 至于得罪的是谁,各种猜测的声音都有。 …… 作为巡城御史,事发后,王篆第一时间赶来赔罪。 他认为自己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因为水墨恒将赵怀送进刑部监牢时,曾反复嘱咐要派人保护水莫居。 王篆也确实这么做了。 只是派去的人大部分时间和 力,都花在水莫居营业期间,夜深人静的字丑寅时也就疏忽掉了。 “幸好没人员伤亡,放心,这件事,我王篆一定帮你查个水落石出。”这是王篆的承诺。 “小觑了天下英雄啊!”水墨恒真心叹了口气。 王篆安 几句,便一本正经地去查看水莫居四周的环境,希望能发现什么蛛丝马迹。 不过,最终也没多大收获。 院子四周和天棚上连个脚印都没留下。 但也不是一无所获,因为王篆发现天棚上没有人的脚印,这个很正常,可应该有猫儿的爪印呀! 这让王篆更加确认,水莫居着火乃人为事故。 猫儿肯定是被人抱上去的嘛,所以才找不到它的爪印,至于人的脚印,肯定是被人遮掩或抹去了。 …… 李史和黎康两个家伙,消息也 灵通,晃晃悠悠地来了,还将赵文亮那个倒霉鬼胁持过来。 “认识我师父吧?”李史一边敲打赵文亮的脑门儿一边问。 “认识认识。”赵文亮哆哆嗦嗦地回答。 刚被揍完没几天,脸还肿着尚未消退呢,惊悸未定,转眼间又被抓来了,心头那个恨那个苦啊! “看你丫开的好头,来找茬儿,妈的,水莫居都有人敢放火了。” “这可跟我半 钱关系没有啊!”赵文亮深怕李史将放火这事儿赖在自己头上,又得挨揍破费,赶紧辩护。 “知道没有,谅你也不敢。这回抓你来,不是问罪,而是让你回去问邱公公,火是不是他放的?”李史这个问题虽然荒唐,却给了水墨恒一个启示。 “这,李大爷,让我如何开口?”赵文亮一脸难 。 “那是你的事,我不管。还有,以后别叫我爷,叫我小帅哥,我师父是大帅哥……” 赵文亮心里直骂,想着若不是你有个好爷爷,哦不,有个好姑姑,你特么就是坨屎,还小帅哥?真不要脸。可嘴上还得逢 着,脸上还得保持微笑:“是是是,小帅哥。” “还愣着干嘛?现在就去问邱公公。”李史眼珠子一瞪。 “不用了。”水墨恒一直在旁边哭笑不得地听着。 “啊?师父,为什么不用?” “这件事与邱公公无关,把人给放了。”水墨恒态度明确,语气听起来十分肯定。 “谢谢水少保,哦,大帅哥。”赵文亮如释重负,赶紧跪下,磕了个响头。 “既然师父发话了,那快滚吧。”李史不耐烦地摆手,仍不忘提醒一句,“记着南京一游的事哈。” “是,静候小帅哥的通知。” 待赵文亮走出水莫居,李史信誓旦旦地说:“师父,这火若是邱公公放的,我一定纠 姑姑,将那个缺腿儿男人赶出皇 。” “邱公公那边你先甭管,若真闲的没事,倒可以帮我探探其他几个人。”水墨恒略一思忖。 “师父你说,愿孝犬马之劳。”李史一半真诚一半奉承。 水墨恒耳语 代一番。 李史听后,开始还不大乐意:“师父,这恐怕不刺 呀!” “刺 是自己找的,看你怎么说咯。”水墨恒抛出这句大有玄机的话,李史才开颜, 颠 颠地去了。 首先,去了礼部左侍郎王希烈的府邸。 虽然李史的名声不好,又是个孩子,可府上的人知道他的出身来历,也不敢怠慢,好茶伺候着,赶紧通知王希烈去。 王希烈趁午饭那会儿,偷空回来一趟, 脸堆笑:“李公子光临寒舍,有失远 。” “王大人家若叫寒舍,那佟主事的家岂不成了茅厕?”李史张嘴就呛了一句。 王希烈一愣,这孩子怎么说话的?脸上的笑容却丝毫不敢收,客客气气地问:“李公子,是你爷爷差你来传话的吗?” “是。” “什么话?”王希烈不 一喜,这礼果然没白送。 “我爷爷差我来问,今儿凌晨水莫居天窗上的那只猫是不是王大人放的?” 王希烈浑身一个 灵,慌忙矢口否认:“没有,没有,我堂堂礼部左侍郎怎会干这等龌龊之事?” “那就好!” “这真是你爷爷让问的?”王希烈带着试探的语气。 “那还有假?爷爷一直想着要拉你一把呢,又怕王大人猪油蒙了心,狗急跳墙等不及胡来呀!” 王希烈听着很不舒服,脸 不觉一沉,心里火气直冒:混小子说的叫什么话呢?什么猪呀狗呀,没大没小。 李史假装不见王希烈的尴尬劲儿:“既然王大人保证没干那龌龊事,我就不打扰了,这就回去禀告爷爷一声。”说完,飘然离去。 王希烈愤愤地一跺脚。 看着王希烈猪肝 的脸,李史心里乐开了花,走出王府很远,还在偷偷地笑着呢。 只是,想着王希烈忒不懂事,咋连几两赏银都不舍得给? 接着,又准备前往魏学曾和雒遵的的府邸…… 一路走一路嘀咕道:擦,你们若也这么吝啬,不打赏点银子,小爷便赖着不走了,下次再见你们去李园,看我不唤狗咬你们,哼…… …… 就在李史奉水墨恒之命有意 之时,水墨恒自己则去了鹿儿庙,一直惦记着黄飞这个厉害角 呢。 还是整天一句话不说,一如既往的乞讨为生吗?若是这般没有意义地活着,那当初又何必自残执意活下来呢?comIC5.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