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早醒来,伸手在身边摸了摸。 绿衣没在。 这让蓝礼恍惚了片刻。 随后从上坐起身来。 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这句话说的是一点都没错。 算上今天,这已经是蓝礼回到襄的第十天。 十天中,蓝礼只让绿衣侍寝了四晚。 不是他喜新厌旧什么的。 只是他发现。 二人在做一些羞羞的事情时,他已经变成了‘紫萱’,而绿衣又变成了当初‘他’的角。 不尽兴! 甚至于,完事之后,蓝礼都会去想。 眼下都是这种情况了,若是等他有一天成了‘宗师’甚至‘大宗师’的时候。 绿衣又该怎么和他相处? 一个不小心,磕到碰到几下,人也就没了。 到了那天,这世界上,又有几人能承受他的恩? 这是一个听起来很虚幻,但却又不得不去想的现实。 “所以说,神话故事里,那位刘彦昌还真是个英雄! 和他比起来,嫪毐都只能说是个弟弟.....” 大清早的,蓝礼只觉得自己讲了个冷笑话。 觉得自己将来有机会见到刘彦昌的话,可以和他秉烛夜谈一番。 嗯。 蓝礼觉得,这也并非是一件不可能的事儿。 没见人家黑山姥姥都蹦出来了? 指不定哪天。 武当的祖师大老爷无聊了,跑哪儿溜达一圈儿回来了,华山里就又多出一批人来。 这并非不肯能!!! 一想到这里,蓝礼就忍不住响起襄城外那座‘剑冢’来。 这是蓝礼这次归来后刚得知的。 襄城外六十里,武当山脉中,还有这一座‘剑冢’。 嗯。 这座剑冢里面,还住着一个活人。 复姓独孤,单名一个凤字。 绰号....独孤求败!!! 是襄城附近,蓝礼已知得第三位大宗师。 只不过这位独孤凤得来历非常玄奇。 没错。 她就是张三丰‘出门遛弯儿’的时候,顺手‘捡’回来的! 至于本来神雕剧情里,她应该是死了什么的.... 蓝礼已经呵呵了。 据武当山上见过独孤凤的师叔讲,独孤姑娘今年刚三十。 也就是说,独孤求败最少也有一百年可活。 从幻想中离出来,蓝礼给自己套了件衣裳。 今天他还有很多事情要忙。 嗯.... 早晨吃的不错。 老虎! 正宗的老虎,不是喵小姐串种的那种! 蓝礼吃的时候,喵小姐就非常乖的趴在他的腿上。 动么? 不敢动...不敢动.... 昨晚绿衣是真把它给拎到了厨房,若不是蓝府的厨子‘刚好’记起家中存有虎,怕是它的小命就代了。 经此一事,小家伙乖的那是不要不要的。 别说是咬人,就是蓝礼把手伸进它嘴里去摸它的牙,这小家伙都不敢‘磨牙’了。 “公子,有自兴元府远道而来的守将还在客厅等候,您看.....” 候在一旁的福禄小声提醒道。 “兴元府守将?谁阿?来干嘛?” “是....” 福禄与蓝礼说了一下这位兴元府守将的来历与出身,随后又着重提点道: “据说是临江那边,卡了兴元府一季度的军费。” “嗯?” 正喝汤的蓝礼抬头看他:“卡军费?你认真的?” 话说南宋什么时候卡过军方的军费? 开玩笑的吧! 心里这般想着,蓝礼回忆了一下兴元府在地图上标注的位置,随后皱眉道: “那里是长江防线的一角,怎么可能被人卡军费,谁和你说的?” “这...是小岳将军亲口说的....” “岳云?” “是小公子岳雷...” “岳雷?” 蓝礼闻言翻了个白眼: “他的话你就当放处理,前几天他还和我说,李清照要来襄开词会呢! 这都一星期过去了..... 我也没听到有什么响动.....” “可依老奴看,那位樊将军的神情像是真的。” “是真的话,那他该去将军府啊,跑我们蓝府来?” “可能是大将军叫他来的吧....” “来干嘛?想要蓝家补窟窿? 要知道,私通领军重将,私自收受贿赂,可是重罪! 这是打算带着蓝家往黄泉狂奔么?” 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蓝礼挥了挥手。 “让他进来吧....” ...... ...... 樊蔑之就是来打秋风的! 在蓝礼见到他的第一眼起,就看出这位樊将军的意思。 身为一名镇守一地的将官,换算成文官职务,那就是正五品的郡守。 结果,这位樊将军把自己打扮的跟一乞丐一样! 破了的袍子不去说,身上还穿着布伤痕的盔甲。 只看那盔甲上海残留的黑血痕,怕是以为这位将军是刚从战场上下来的。 “自兴元至襄,樊将军这一路上也是不容易啊....” 颇为亲热的握住樊茂之的手,蓝礼脸上装出一副非常荣幸的表情。 能不荣幸么。 人家夜兼程的跑了八百里,又把自己打扮的这般凄惨,目的不就是为了从你身上割下一块来么。 你若是再不表现的亲切一点,这戏还怎么演下去? “不容易,不容易,来人,快快给樊将军换身干净的衣裳!” “这怎使得...” “有什么使不得的? 快快快。 福禄你跑哪儿去了,没看见樊将军在这儿站了这么久了么? 还不快快上茶?” “蓝公子末将此次前来....” “我知道,知道,是岳大将军通知你来的吧?” 紧紧握着樊蔑之的手,蓝礼一副涕的模样,盯着他道: “想我蓝家只是一届商贾.... 谁想.... 一小儿婚宴..... 岳大将军实在是太过抬,蓝某受不得,受不得啊!” 几乎是连珠炮似的,蓝礼直接把樊蔑之还未出口的话给怼了回去。 偏偏的,蓝礼的话还说的十分热情,得这位樊将军是连话都说不上。 憋屈的狠! 从蓝礼开口,一直过了一刻钟,话就没停。 的樊蔑之都有拍桌子的打算! 可惜,他的手被蓝礼抓的死死的。 只要想有点什么动作,其手上,那能把他手骨捏碎的巨力就会加磅! 是谁说秀才害怕遇到兵? mmp! 这完全是看谁拳头大的事儿! 樊蔑之这会儿,只想问候岳雷的八辈祖宗。 这就一坑爹的货。 说好的,蓝家的秋风好打,跑上一次,就能要来半年军费呢? 就这手劲儿,怕是整个长江防线的军中力士,都少有能比得上的! 就这样。 一直到蓝礼笑着把一封喜帖到他的手里,再到笑着把他送出蓝府。 樊蔑之都没敢说上一句话! 稀里糊涂的。 看着蓝府门前又一波人被了进去。 站在大街上,樊蔑之摸了摸头。 一把拽下头顶的锦布,破口大骂道: “岳雷,你给耶耶滚出来!!!” ...... ...... 岳雷? 长街拐角,听到樊蔑之的怒吼声,一个身穿武士服的青年缩了缩脖子。 就见他跟身边的同伴嘀咕道: “不应该啊,蓝家那傻子,就这么把樊将军给送出来了?” “不然呢?” 与其同行的少年一脸的无奈。 “不是?他不是傻的么?” “怎么就傻了?” “我上次答应他,请他去‘李大家’的歌词会,他都眉开眼笑的相信了! 这会儿樊老大打扮的那么凄惨....” “人家之所以应下,可能是看在爹的面上,没有当面揭穿你....” 岳雷身边的少年无奈道: “再说,李大家如今已二十有五... 早已然被人赎身,不在面与那些歌词会上。 这事情随便找个人就能打听的到.....” “可他不是傻的吗!一个傻子,怎么会知道这些?” 岳雷还是一脸的震惊: “一个能被下人撺着把自己亲族全部驱逐出府,甚至还被亲族叔伯辈告到我爹那儿的纨绔。 做下这种事情..... 你现在和我说,他不是傻的???” “我说二哥,换你到人家的位置上,被驱逐的可能就是你了。” 少年冲他翻了个白眼,表示不想继续再搭理他了。 “我怎么了? 好吧,我承认,和你们比起来,我的脑子是有些不够用。 可我至少也没把祖宗积攒下来的家业往外撒吧? 你瞅瞅,蓝家这傻子这几天干的事儿。 从他回来到现在,蓝家的家产被他散出去近半了吧?” “这....” “嗤嗤,几十万两的雪花银啊,就这么撒出去了。 据说他要娶的还是一个蛮女.... 我要是有这几十万两,怕是都能给咱们背嵬军再两万锐了!” “行了,二哥你就消停点吧!” 拉住还要继续说下去的岳雷,少年非常无语的提醒道: “别管人家是不是傻的,你先想想,一会儿樊将军找上门来,你该如何应对才是!” “我.....” 岳雷本还想硬撑一下,可一想到樊蔑之那沙包大的拳头,最后还是怂了下来: 在年轻人的注视下。 岳雷和一干瘪了的茄子似的蔫声道:“大不了我和他一起,再去一趟蓝府见一见那个傻子。” “所以?” 少年人眨了眨眼:“你把李大家请来了?” 岳雷:“???” “没有的话,人家和你提起,你怎么回答?” “我就说国事为重!” “你觉得,在知道你谎话连篇后,人家还可能相信你么?” “他怎么敢不信?要知道这隔着江,可就是金人的地盘!” “所以?你觉得你敢动他?” 少年表情似笑非笑。 被这目光盯着,岳雷心虚的打了个哈哈: “呃....他不是傻的吗... 说不得我一吓他... 他就从了那...... .....啊哈哈哈....”cOmiC5.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