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许思意目瞪口呆。 她这么生猛? 顾江低头贴近她,食指轻轻挑起她的下巴,嗓音可以低,“还咬我。” “……”00许思意原地石化。 她这么禽兽? 两秒后,她艰难地咽了口唾沫,弱弱地不太确定地道“除了这些……我应该没有对你做其他事了?” 大少爷嗤了声,语气懒洋洋的,“怎么,睡了老子,想提上子不认人?” 许思意“…………” 她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错愕道“我真的把你……那个了?” 顾江不置可否。 ……卧槽! 许思意忍不住在心里爆了句口,猛的一下从上坐了起来,“不可能!”她低头看看自己身上的衣服和子,小眉拧成一个结,明显不相信他的说法,“我身上还穿着衣服,你身上也还穿着子,怎么可能那个!” 顾江泰然自若,淡淡地说“你睡完我之后梦游,自己又把衣服子都穿上了。” “……”还有这种作? 许思意着实被震撼了,但还是觉得很不对劲,摇摇头,“不会的,不可能。” 顾江坐起身,屈起一直长腿靠在头,随手刮了刮小姑娘软软的脸蛋儿,挑眉“不信?” 许思意两边腮帮子鼓了鼓,茸茸蓬蓬的小脑袋摇得像拨浪鼓。 顾江漫不经心地说“那我问你,你这会儿是不是全身都酸疼无力?” “……”许思意一愣,试着动动手动动脚……还真是四肢都酸酸的,软绵绵提不上什么力。 顾江继续“你是不是觉得口干舌燥?” “……”许思意抿了抿,好像是口渴的。 “你看看自己的手臂脖子和口,是不是很多草莓印儿?” “……”许思意起自己的袖子一瞧,果然,红红的小点子四处可见。 “来。”最后,大少爷伸出食指随意敲了敲,淡淡地说“下走一圈儿,看你腿是不是软得跟在飘似的。” “……”许思意将信将疑,定定神,抱着试一试的心态默默掀开被子,默默下,默默迈开小细腿走了两步——果然,步伐虚浮,腿软成狗。 许思意小心脏凉了半截。 顾江靠着头坐着,好整以暇地瞧着那道充了绝望气息的小背影,轻轻一抬眉,“小姑娘,知道这些迹象说明了你什么么?” 她惴惴不安地回过头,小声“说明了我什么?” 他薄微启,非常冷静地说了四个字“纵过度。” “……”虽然是个毫无经验的菜鸟,但生理课谁都上过,最基本的常识许思意是有的。她依然持怀疑态度,沉道“可是我完全没有印象,怎么可能呢……” 顾江依然非常冷静“因为你醉得太厉害。” 话音落地,犹如晴天一道雷劈下来,许思意剩下的半截小心脏也跟着凉透,小身子一僵,绝望地跌坐在上。 她、她居然? 酒后,对杀马特大佬做出了这种禽兽不如的事?! 思索着,许思意心中忽然升起了一股浓浓的愧疚之情,面红耳赤,羞愧地低下了头。 然而就在这时,背后忽然“嗤”一声笑出来。 许思意呆住,回头。 某位大少爷腹肌搐越笑越大声,越笑越夸张,最后甚至笑趴在了上,一副宽肩个不停,整张水都在抖。 “……”这个场景何其似曾相识。 许思意反应过来,表情再次变成“ ”。 她气成了一只小河豚,随手抄起枕头就扑过去打他,细细的嗓门儿用吼的“顾江!” 这人怎么这么坏! 顾江随手把她娇小的身子捞过来搂怀里,低下头,冷黑的眸子里笑意未褪,直勾勾地盯着她羞恼的脸。然后勾勾,在她脸蛋儿上狠狠亲了口,“谁他妈准你这么可的,嗯?” 许思意两颊绯红又羞又气,忍不住伸手掐他,学他说话“谁准你这么坏的,嗯?” 顾江一把抓住那只小手,挑挑眉,凑近她,吊儿郎当地说“随便瞎掰个什么你都信,傻乎乎的。” 许思意鼓腮帮,生气地嘟囔“不许笑话我。” “好好好。”顾江在她茸茸的脑袋上了,似笑非笑地道“昨晚看你太困了我就没给你洗澡,你是想自己洗,还是我帮你洗?” 许思意脸颊唰一下红透,支吾了一句“自己洗”,然后就跳下,光着脚丫子冲进浴室去了。 浴室里水声哗啦。 半晌,许思意洗完澡,边擦头发边从浴室里走出来。抬头一看,顾江靠在落地窗旁边的墙上看风景,没穿上衣,嘴里咬着糖,脸上表情冷淡。 外面是冬难得的天,少年全身都沐浴在金黄的光中。光芒在他身上淌,他上的黑鹰纹身似乎在这一瞬有了生命,随时都能振翅高飞翱翔长空。 许思意有些出神。 不知为什么,她一直觉得这只鹰是顾江生命的象征,随时都桀骜不驯,随心所,又目的明确,冷静果决。 在那一瞬,许思意忽然冒出个奇怪念头,她忽然在想或许这个人,原本是不应该有任何牵绊的。 察觉到她的视线,顾江扭过头,“洗完了?” “嗯。”她甜甜地弯了弯。 顾江眯着眼瞧她片刻,懒洋洋地伸出双臂。 这个动作许思意再悉不过。 她脸蛋红扑扑的,过去窝进他怀里,小猫似的,脸颊下意识地蹭蹭他。 顾江亲亲她的额头,说“走,送你回学校。” “嗯。” 临近元旦假期,各班班长又开始忙碌奔波,记录放假要回家的名单了。 这次假期,许思意依然留校。 上次的撤资事件发生后,许思意前脚回了学校,许父便向傅红玲提出了离婚,并要求傅红玲出儿子小磊的抚养权。傅红玲暴怒,在家里又是砸东西又是撒泼跳脚,扬言如果许父要离婚还要抢走她的儿子,她就让许广海身败名裂。 可这一回,许父的态度前所未有的坚持,他告诉傅红玲,哪怕是赔上自己的事业和前程,这个婚他也离定了。 傅红玲在许广海一无所有的时候便跟着他,对他是真情实意,眼见威胁无果,慌了神,又上演了一出悔过思痛的苦情戏,还试图让自己的父亲来劝说许广海不要和自己离婚。 然而顾氏撤资一事,影响巨大,已经动摇到了四海集团的基,傅父忙得焦头烂额,应付董事会都忙不过来,哪来的闲情逸致管这个败家女儿的家务事。 傅红玲神有些崩溃,甚至在前不久闹过一次自杀。 许广海把人送进了医院,抢救之后,傅红玲醒了过来,对着丈夫又是一通声泪俱下的忏悔认错。 但许广海还是那句话,必须离婚。 傅红玲彻底死心,在经过痛不生的几天后,她冷静下来一思索,认为自己留不住丈夫,但起码还要留下儿子。 就这样,为了小磊的抚养权,傅红玲与许广海寸步不让,离婚官司迟迟没有打完。 许父不愿女儿掺和进来,叮嘱许思意,在他和傅红玲彻底了结之前,她就好好待在学校,不要过问其他事。 许思意听了爸爸的话。 元旦第一天,顾江又去忙工作室的事去了,几位室友也各自有约,许思意在寝室里睡到自然醒,见外面光晴朗天气不错,便伸了个懒,拿上书,准备去绿荫公园复习。 从女生公寓到绿荫公园,中间要经过一处假山凉亭。 许思意背着书包,一边在手机里刷朋友圈,一边往前走,并没有留意其它。直到前方传来一阵人说话的谈声。 是一个男生和一个女生。 “你不觉得自己欠我一个解释么?” “什么。” 许思意原还没怎么上心,但听见那个男生的声音,她突的愣住了。许思意的记忆力很好,这也是大部分勤奋型优等生的共同点——她几乎是在瞬间就判断出来,这个声音,自己曾在哪里听过。 她侧身悄悄藏到了一棵大树后面,探出脑袋,悄悄往人声传来的方向看。 只见不远处的凉亭里站着两个人,一高一矮,一男一女,女孩儿身形纤细长发及肩,柔婉楚楚,气质极佳,一看就是艺术学院或者语言学院的美人;少年穿着一件简单的白衣,身形修长而高挑,五官俊美神冷漠,鼻梁上还架着一副无框眼镜。 这种斯文败类型的气质,非常独特。 短短零点几秒,一个名字在许思意脑海中浮现出来——秦彦津。那个害她的好友王馨,在她的生宴上痛哭涕的翩翩佳公子。 对面那个就是王馨口中“秦彦津的女友”? 许思意狐疑,有点好奇两人在说什么。 “秦彦津,你不觉得自己很神经吗?”女孩儿眼睛红红的,似乎很气愤,“你跟我在一起两个星期,从来不会主动找我,每次见面都是我跑来找你?你什么意思啊?谁会像你这样谈恋?” 秦彦津说,“没什么意思。” 女孩似乎被他高冷的姿态怒,气结道“没什么意思干脆就分手!” 闻言,秦彦津很冷淡地勾了下角,没说什么,转身径直朝凉亭外面走。 女孩一惊,像是完全没料到他会忽然转头就走,急得上前两步拽住他的袖子,不可思议道“你干嘛?” “不是分手么,分。”秦彦津的笑容很冷漠,手腕微动,把自己纤尘不染的袖子从女孩儿手里拽出来,垂眸,拂了拂灰,大步离去。 女孩呆呆地站在原地,难以置信,好几秒才捂住嘴哭出来。 “……”目睹一切的许思意茫然,整个人成了个大写的问号。 之前听王馨说,这位高岭之花般的大才子院草对自个儿女友柔情似水宠有加,现在一看,完全是不是这么回事啊。 真奇怪。 思索须臾没思索出什么结果,许思意摇摇头,也转身走了。 就在这时,她兜里的手机响起来。COmIC5.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