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你在开玩笑吧?” 离她最近的男人发出了这样的疑惑,他抓了抓自己的头发,目光越发的放肆。 容鸢仔细打量这些人几眼,发现他们并没有什么杀气,也就放松了几分警惕。 不远处的几个人也围了过来,像是打量什么新鲜事物似的,“我们这很多年都没有人进来了,没想到进来的还是一个女人。” 女 犯罪率比不上男 ,何况还是这种被放逐的重罪,里面的女 很少。 不过容鸢也注意到了,这些人的目光虽然放肆,却并没有其他冒犯的意思。 为首的那个年轻人打了几个哈欠,眼角 出了几滴眼泪,“来了也好,多个人多份力量。” 容鸢不懂他这话是什么意思,直到那扇铁门缓缓打开,她被领着去了房间的大厅,才惊觉这里竟然是没有组织的。 本以为上头把这里看管的很严,就像是加强版的监狱,可到了这里才知道,除了每月一次的空投食物,上头的人几乎不会在岛上出现。 不过岛的周围却是布 了陷阱和眼线,但凡有人敢离岛,等着的就是死亡的结局。 这岛周围的环境太严苛了,上头也是挑选了很久,才找到这么一个符合心意的地方。 她看着面前的食物,发现其他人都在打量她,没有恶意,但是空气中也充 了紧张的味道,就像是一只羔羊落进了 群里。 容鸢往后靠了靠,毫不犹豫的吃了桌子上的食物。 白天见过的年轻男人轻轻笑了一下,在一旁撑着自己的脑袋,“你真的只杀了一个人啊?” “嗯,误杀。” 容鸢回答的很快,不过手上的动作却是慢条斯理的。 男人挑眉,轻笑了一下,“那想必应该是总统级别的大人物吧?” “并不是。” 云桐算不上什么大人物,只是云家的地位太高,而且人家有意要置她于死地。 她的话音刚落,大门就被人打开,三三一身 狈的出现在门口。 男人“啧”了一声,不由的纳闷,“今天是什么 子?这么多年没有外人,结果今天一次 来了俩。” 三三的目光在容鸢的身上停顿,无视身上的伤痕,快步走了过来,“姐姐。” 话音刚落,大厅里更安静了。 容鸢看到他浑身的伤,眉心皱紧,“怎么回事?” 三三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毫不客气的在一旁坐下,“不小心 路了,没想到这破岛上还有沼泽和鳄鱼,差点儿 代在这。” 容鸢捏着刀叉的手一紧,眉宇担忧,“小心一些。” 三三笑了笑,看向一旁的年轻男人,“哟,这么年轻,你被关进来的时候应该十岁左右吧?” 年轻男人点头,撕下一块 吃了起来,“患难姐弟?” 真有意思。 三三似乎是累极了,随口吃了一点儿东西,就趴在一旁睡了过去。 大厅里的其他人都在安静的用餐,目光时不时的落到这边,然后又淡淡的转开。 三三被强行做了一场手术,早就透支了浑身力气,又加上走错了路,与鳄鱼 斗了一番,能坚持到这里,完全是吊着一口气。 他在岛上陌生 , 本不敢轻易睡过去,如今看到容鸢,这才安心入睡。 容鸢 他的头发,就在一旁坐着,没有走开。 让她惊讶的是,与传闻中的穷凶极恶不同,这里的生活居然出奇的安静和谐。 夜晚看星星是唯一的消遣,或者就是同伙之间互相切磋。 她以为这种 子会一直持续下去,却在半夜的时候,被突然蔓延过来的杀气惊醒。 三三也醒了,站在她的身边,目光不善的看着突然出现的几个人。 他们的眼神与白天不同,此时全是兴奋。 没人说废话,拳头和刀刃瞬间挥了过来。 三三补充了这么久的体力,总算是恢复了身手 ,而容鸢本身的身手就不差,两方迅速 斗起来。 等结束时,已经是十分钟之后。 那几人大概是知道杀不了他们,连忙离开了。 容鸢和三三对视一眼,跟着追了出去。 这里的人喜 在外面睡觉,就这么 天躺在周围。 刚刚的几人戴了简陋的面具,他们 本不知道人家的长相。 何况他们第一天来这,对这些人 就不 。 一百多个人,想要认全可不容易,所以这个哑巴亏只能 下。 年轻男人睡在一旁的石头上,看到他们出来,将眼睛上的叶子揭开,“你们被袭击了啊。” 他的语气 是幸灾乐祸,打了一个哈欠,双手枕在脑后,看着天上的星星。 容鸢看了他一眼,总觉得这人知道什么。 男人耸肩,“以后这座岛可就热闹了,你们要小心,上头不知道发了什么疯,突然对所有人下达了消息,只要能杀了一个叫容鸢的女人,就能恢复自由。” 恢复自由,这几个字的 惑抵得上一切。 被囚 在这里的人,哪里想到自己还有这样的机会,所以哪怕明知道这里面可能有坑,也会千方百计去试探。 容鸢垂在一侧的手瞬间收紧,云家真是无法无天了,随意放跑这里的任何一个,对社会来说都是巨大的灾难。 先是不合规矩的将她送到这,接着又怂恿所有人与她为敌,人家是摆明了要 死她。 她的脸 黑了下来,抬头看了年轻男人一眼,“是所有人么?我的敌人。” 年轻男人若有所思的看了三三一眼,“如果你弟弟经得住自由的 惑的话,大概你的身边还有一人吧。” 年轻男人这是把自己的立场摆明了,淡淡撑着脑袋,“不过我没其他人那么大的反应,因为我还欠你一个人情呢,鸢姐。” 他这个称呼一出来,容鸢瞬间蹙眉。 纪星这么叫过她,曾经有不少人这么叫过她,至少都是那个地方待过的人。 当初教官让她训练了一批人,但是最后一直在她身边的,无非就那么几个,其余的都被各种各样的理由淘汰了。 时间一久,又加上她后来的 神状况,实在想不起面前这人是谁。 年轻男人捻了捻自己的指尖,“五号。” 容鸢的脑袋里猛然一疼,突然怔怔的看着对方。 如果说跟着她的人里,有哪一位的处境最惨,那应该就是五号了。 五号是她从尸体堆里扒拉出来的。COMic5.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