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们在嘀咕什么呢?” 周泉回头,看到两人还在车上,有些纳闷。 哥哥虽然看着很好相处,好像没什么脾气,但是对女 ,一直都是克制有礼的,他已经很久都没有 出那样的笑容了。 周孽下车后,听到容鸢轻声说道:“虽然你妹妹没有告诉我,但我猜你的这个孽字,是罪孽的孽吧?” 若是其他人,肯定会以为他是周聂,毕竟这样才像一个正常的名字。 但是周泉说出口的那一刻,容鸢就下意识的选择了罪孽的孽。 很符合他的气质。 周孽的眼睛眯了眯,抬脚往前走了几步。 “走吧,容小姐,说好了请你吃饭。” 看样子他什么都不想说,容鸢也不想强人所难。 不过有周泉在中间调节气氛,这顿饭吃得并不算尴尬。 周泉的眼神太干净了,确实就像她这个年龄段的少女,一眼就知道她在想什么。 周泉兴奋的撑着下巴,眸光在容鸢和周孽身上扫了扫。 “容鸢,哥,你们以前认识?” 这两人给她的气氛太奇怪了,虽然说不上哪里奇怪,但就是觉得不对劲儿。 “不认识。” 两人几乎是异口同声的说出这句话,周孽垂眸,指尖淡淡的抚着勺子。 “泉,下次不要在外面胡来,不是每次都有好心人救你。” 周泉就知道这个人会秋后算账,连忙双手抱头。 “哥,我知道错了,我这不是被人救了嘛,你就别骂我了。” 她一边说,一边吐了下舌头,“要是有个嫂子管着你就好了,这样你就没 力整天来管我了。” 容鸢就坐在对面,突然明白为什么周泉能这么单纯。 大概是被周孽这个哥哥保护着,所以才这么天真吧。 她看了一眼周孽的手指,他的手指上套着一个戒指,这是结婚人士才会套的戒指。 奇怪,周泉说自己的哥哥是单身,那为何周孽会戴戒指。 周泉似乎注意到了她的疑惑,变得沉默,脸 也垮了下去。 “容鸢,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你不是坏人,见到你就很喜 ,如果你能当我嫂子就好了。” “泉!” 周孽呵斥了这么一声,周泉瞬间委屈的撇嘴。 “我就是实话实说嘛,我也知道人家容鸢有另一半,如果没有我的话,哥哥应该早就和喜 的人在一起了吧......” 兄妹俩之间的气氛瞬间变得诡异。 容鸢扯了扯 畔,她对人家的家事可不 兴趣啊,现在有些后悔来吃这顿饭了。 周孽叹了口气,起身拿过一旁的西装,“不早了,先回去。” 周泉眼巴巴的看了容鸢一眼,将手机拿了出来。 “容鸢,你电话多少,以后会一直待在京都吗?我们可以多联系,你这个朋友我 定了。” 大概是因为救了她,所以她才这么没有防备。 容鸢报出了号码,起身要离开。 “容鸢,你住哪儿,我们先送你回去吧,哥,好不好,我真的很喜 她。” 容鸢十分尴尬,明显看出人家周孽是不愿的,她刚想说话,周孽就打开了车门,“上车。” 容鸢只好坐了上去。 “容鸢,报个地址吧。” “水云间。” 周泉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这三个字好像在哪里听过啊。 联想到容鸢刚刚问了殷冥殃,她的眼睛瞬间瞪了起来,“是殷家那个养在外面的儿子啊,殷家人还真是不要脸,这么多年不管人家,等人家有本事了,又把人接回来,想坐享其成,啧啧,一群老狐狸。” “泉!” 周孽又是一声呵斥,周泉连忙闭嘴,讪讪的看着窗外。 对于周泉的吐槽,容鸢还是 赞同的,眼里柔和了许多。 汽车在水云间大门口停下,看到大门口的那辆车,容鸢的心口一沉,和殷冥殃撞上了? 果不其然,她刚下车,就看到那辆汽车的车门打开,殷冥殃的手肘上还拿着西装,两人目光对视。 周泉也跟着容鸢下车了,看到殷冥殃,心口瞬间一跳,又回头去看了一眼自己的哥哥。 还以为哥哥至少要把容鸢的男朋友优秀,没想到两人的长相能不分上下,这下想要再撬墙角可就麻烦了。 “周家?” 殷冥殃的声音淡淡的,将外套披在容鸢的身上。 容鸢转身看着周泉,“谢谢你和你哥送我回来。” 周泉不开心的挥手,闷闷的坐进了汽车里。 隔着玻璃窗,两个男人的目光摇摇相看了一眼,便无比自然的挪开了。 周孽踩了油门,汽车如一抹 星,划进了夜 里。 殷冥殃理了理容鸢的头发,语气没有责怪。 “你的存在已经被殷家知道了,也确实没有再遮掩的可能,但是六大家族的人,还是尽量不要和他们扯上关系。” “你刚刚出门就是因为这个?” 他这几天明明都待在家,看样子她出门后,他也出门了,并且现在才回来。 “嗯,殷礼让我把你 出去。” 说这话的时候,殷冥殃的眼里已经冷了下去。 一直都藏得很好,不知道是谁 的消息。 “那你打算怎么办?” 容鸢往前走,语气淡淡的。 殷冥殃从身后将她抱住,叹了口气。 “别试探我,我是不会把你 出去的,现在殷家是殷礼掌权,他年龄大了,还以为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有些作茧自缚,他们现在拿不出证据,我死不承认,他也没有办法,顶多是觉得我没出息,栽在一个女人的身上,不配成为殷家的继承人罢了。” 殷冥殃这么有底气,是因为他从没想过要拿殷家的什么东西。 来京都,不过是为了做个了断,省得殷礼总是让人去江城监督他。 容鸢的心里暖暖的,拍了拍他的手。 “还是不能大意,毕竟是有百年传承的家族,殷礼这么 有成竹,也许有底牌也不一定,不要轻举妄动。” “你是在担心我?” 他的眼里划过一抹笑意,牵着她缓缓进了大门。 容鸢的脸 有些红,“难道我不该担心你么,咱们现在好歹是一条船上的人。” “鸢鸢。” 殷冥殃的语气突然变得凝重,与她十指相扣。 “当年我患重病离开,救我的人真是穆晟么?这些年我和穆晟私下里 锋过不少次,我吃过亏,他也吃过亏,却从未正面遇上过。” 在容鸢的记忆里,她确实与穆晟做了 易,才会丢下殷冥殃离开。coMIc5.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