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筝最近没有演出,便在季舒那里将 糖接了回来,季平舟一起去,在他们那儿还吃了个饭,路上还要揶揄季舒。 “没想到这辈子能看到她下厨。” 时间走得太快。 好像昨天,季舒还因为丢了一只狗而跟他大吵一架,指着他的鼻子骂他活该。 这些都还历历在目。 禾筝也记得季舒丢过狗,还是她找回去的。 却又不能说是找,只是刚好遇见。 现在狗狗还在商园,被陈姐养着,季舒这个人,三分钟热度,结婚住了出来,却不愿意将狗带过来,处理它的生活起居。 反而还后悔起来。 后悔到想养 糖。 禾筝当然是拒绝的,知道了她有这个念头,第一反应便是将 糖接走,远离她的魔爪。 糖在她怀里,显然被季舒养的已经没有那么乖巧了,时不时就要跳起来 蹦。 季平舟看它一眼,声音很冷,“这么不老实,让你一个人养着,要累着了。” “喂点东西而已,有什么累的。” 他就喜 瞎担心。 禾筝都习惯了,“你今天也过去吗?” “不确定呢。” 本不该问这个问题的,问到了,就不巧了,季平舟的手机刚好响起,禾筝自觉保持安静,他也一样避嫌地用了耳机接听,低声应了两下,挂了电话,面 又是一样的冷峻。 “怎么了?” 禾筝摸着 糖的脚,手心很软,被暖化着,眼睛看着季平舟,却有些冷,他是抱歉的,但没有别的办法,“有急事,现在要过去,我让裴简来送你。” 这是要把她放在这里了。 倒没什么关系,禾筝也不是以前那样病起来就生活不能自理的人,“好,我自己打车就行。” 她抱着猫儿,今天又穿了黑 的衣服,身前沾了一点 糖的 儿,返璞归真似的,一切都真实,又充 温情。 季平舟 心都是愧疚,解开安全带,想要去抱她的,禾筝却举起 糖挡在他面前,也算是遮住了他愧疚的情绪,她不需要这种东西。 “好了,你赶快去忙,我下车了。” 季平舟还没点头,禾筝已经自觉地开了车门,甚至不想主动去面对他那双伤情的眼睛。 关门前听到了他说:“路上小心。” 车走了。 就留下禾筝跟一只猫。 在季平舟看不到的地方,她才敢宣 自己的情绪,叹出一口气,摸了摸 糖的脑袋和耳朵,企图跟一只猫聊天,“ 糖,咱们又被丢下了。” 它也不知听懂了没有,扑腾着手脚嗷呜了几声,像是害怕,害怕到一直紧紧缩在禾筝怀里不出来。 本想打车回去。 可这条路较为偏僻,没有什么车子路过。 禾筝只能选择给裴简打电话帮忙来接,电话打去,他却没有接。 他们刚走不久。 现在他应该在跟季舒打扫才对。 无奈之下,禾筝只能抱着 糖走在那条路上,试图往人多的地方走走,好打车。 没走太远,身后便有车子滴滴了两声。 是在冲她打喇叭。 声音略显刺耳,禾筝皱皱眉,转过身去,第一眼并没看出来那是谁的车,又看了两眼,才认出来,是秦止。 异样 在她心头升起。 不光是这次,还有前几次,她一个人的时候,总能碰到秦止。 这巧合太多了,多到让她不得不怀疑些什么。 抱着 糖站在了路边,秦止将车开过来,降下了车窗,他的笑是真诚的,可就是因为真诚,才让人觉得不对劲。 “怎么一个人在这里?” 何必用这样 悉的口吻跟她说话,禾筝只会翻江倒海的难受,“随便走走。” “这里不好打车,要不要我送你?” “不用。” “你还不相信我吗?” “我说不用。” 禾筝抱紧了怀里的软团子,这时候不是她保护这只猫,而是有这只猫,才让她觉得自己不是孤身一人。 秦止还没走,掩藏下了眼底的不耐,“我送你,不然我不放心。” 跟他简直纠 不清。 禾筝不再言语,抱着 糖便兀自往前走,秦止不死心,开着车跟在后,被跟的烦了,她才停下脚步,眼神烦闷地穿过了挡风玻璃,刺到秦止脸上。 她没有上车。 反而就那么站在那条人行道上,静静地看着他,却好像能将人看透了,那 觉,脊背发凉。 虽然都没有言语,但秦止却好像明白了禾筝的意思。 他停好车,走过去。 这是第几次装模作样,心平气和地跟禾筝说话,已经记不清了,“怎么了?” 这一问,还是有他的诚挚心意的。 禾筝没眨眼,目光冰冷,有三分季平舟傲慢神态的意思,“他到底怎么了,你应该知道吧?” 言蜚语她听到过一点。 裴简那里也透 过。 可就是没有具体的,让她也没有办法去判断自己以后该如何。 倒是秦止。 他那么恨季平舟,一定会挑最严重的,最糟糕的情况说。 这才让她想起来问他。 “怎么问这个?”他笑起来,笑容百倍复杂,“你们是夫 ,他没告诉你?” “没。” “那就是他心虚了。” 这件事上,秦止是最高兴的,他想过利用楚家的势力去整治季平舟,可还没等到他出手,季平舟就自己跳进了火坑,怎么能让他不高兴。 禾筝的眼神很集中,让秦止无法躲闪忽视,他对她还是有童年的滤镜在,到现在也只当她是被季平舟 惑了,“他跟着他那里几个利 熏心的老家伙赚脏钱,现在暴 了,都在急着跑路呢,他当然急。” “他不缺钱。” 什么东西都能 惑他。 唯独钱不能。 秦止却硬要拿自己的思想去支配他人,“禾筝,没有人不缺钱,就算是他,也想要更多。” 看着她的眼神,好似还是不相信。 “你不用这样看着我,你看他忙成那个样子,也应该明白了。说到底,他还是要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法律不会放过他的。” 能说出来这些,他才觉得自己是大仇得报。 甚至不用看到季平舟真的摔到谷底的那一天,这样就够了,“虽然你怀孕了,但是不一定要留着。” “你说的没错。” 禾筝听不下去他说的那些,总算愿意开口,“但法律不会放过的是坏人,季平舟是好人,所以他会平安。” 秦止嗤笑一声,“你别天真了。” “我有没有天真,会有答案的,”她大 气了下,怀里的 糖也跟着动了动,“倒是你,别再跟踪我了,下次再看到,我会直接报警,看看法律究竟不放过谁。” 这个人 魂不散的程度让她惊讶。 就算被这么警告了,秦止也能不慌不忙地说:“之后有什么需要的,可以找我帮忙,我一直把你当朋友的。” 禾筝皮笑 不笑的,“所以我还要 谢你吗?” 那天秦止的话她没放在心上,甚至还是当作他的胡言 语,之后几天也没看到他来跟踪。 原以为就要风平浪静了。 可他的话,却又突然被印证。 事发的迅猛。 让所有人措手不及。coMiC5.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