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某人安好的、强烈的、持之以恒的祈愿,会凝聚成巨大的希望,令返魂之花绽放。 浇完酒,他站了会儿,看了看儿子的墓碑,忽然伸手一记灵气将之摧毁。 “你干什么?”乔胭惊呆了。 “没什么,只是觉得你的说法有道理,这东西或许本不需要。” 谢隐泽离开的第十年半,北溟鲛传出消息,广宴天下有志之士,为公主诚招夫婿。 “招夫婿?可是我听说,明珠公主是有丈夫的?” “唉,她那短命夫君死得早,公主花容月貌,再嫁也正常啊。喏,你自己瞧瞧,这排队的队伍都到山脚下去了。” - 女人坐在长桌后方,珠帘掩映着她窈窕的身形,微风拂过,珠帘作响,绰约的风姿却更显楚楚动人。 队伍最前端的某宗公子正慷慨昂地为自己发表竞争宣言:“公主殿下,我算得上修真界年轻一辈的翘楚,上个月,刚刚斩杀一只为祸四方的凶残妖物……” 乔胭不待他说完便打断:“那你能在十六岁单挑北溟妖蛟吗?” “公主殿下,我天生灵出众,年不到三十,已入金丹之境,我……” 乔胭漫不经心地掂着葡萄:“那你能在仙门大比中,轻松夺魁吗?” “公主殿下,我这张脸可是极为英俊的,从小到大,不知道多少仙子为我神魂颠倒,嫁给我,我只独宠你一人……” 终于,珠帘动了,一双纤莹若玉的手掀开珠帘,探出一张叫人呼凝滞的芙蓉娇面。 那美得令现场刹那间鸦雀无声的女人,上下打量自称英俊的男人一眼,眉心皱起个嫌弃的浅褶。 “呵。”她冷笑。 到了黄昏,才应付完这场母亲非要张罗的相亲会。乔胭撑着下巴,坐在了青石长阶上。 糯米糍在她身边坐着,晃着两只胖嘟嘟的腿。 “糯米糍。”她声音疑惑,“你说为什么这些男人总是这么自信呢?” 她提出的要求,一条也达不到。 糯米糍自然没有回答,它简单的小脑袋瓜想不出这种复杂问题。 漫天霞光将山头点染成了一片金。一个很小又很微弱的声音从她的心间跳了出来:你心里早就有了唯一的答案,所以其他所有的回答都会是错误的。 乔胭看了看身侧那块“夫君已死,诚招新婿”的牌子,看了半天,烦心地给它折了扔下石梯。 一道闷哼传来,有个带笑的声音从身后响起:“那公主殿下,你看我如何?” 乔胭一怔,看着那张悉的脸,忍不住用力掐紧自己,以确认这不是又一场梦。 渐渐的,她视线模糊了,泪涌出来的同时,却嗤地笑了出来:“可是我嫁过人的,你不介意?” 他装模作样地沉思片刻:“若不是那家伙死了,怎么轮得到我来娶世上最最尊贵,最最美丽的公主殿下呢?” “我的夫君,必须是称得上名号的天骄。” “在下不才,赢过几次仙门大比,打过几次仙魔泰斗,当过那么几年天下第一。” 她飞奔起来,扑进了那道怀抱,阔别十年的气息妥帖地包围住她,连带拢在她上的手,带着怜惜无比的珍意。 他的膛很快被汹涌的泪意浸透,一道沙哑低闷的声音从口处传来:“我的夫君,要对天下第一好,哪怕伤了,没了,死了,下地狱了,都要爬出来找我。” 谢隐泽笑着,握她的手横在边,眼神柔和而亮,落下轻轻一吻。 “为公主赴汤蹈火,肝脑涂地,在所不惜。” “乔胭,我回来了。”cOmiC5.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