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不要会坏的” 没人在意他的求饶,大腿被掰得很开,好疼,关节要 臼了。 器在他脆弱的地方进出,以 作润滑,毫无怜悯,大力撞击,每次刺到深处,都让他疼得叫出声。 双手被牢牢拷在 头,挣扎改变不了任何事,只被当作情趣,他们掐住闪躲的 ,大笑着把人拖回来,继续 。手腕磨破了,每动一下都很疼。砂金反抗得一直很厉害,有几次真把人掀翻,在报复中见血,吃过教训后,他们全程捆住他的手,不给他机会。之后他改用牙,想方设法咬人。 一个男人掐住下巴,将 器 进去,砂金皱眉,他讨厌这个味道,讨厌现在发生的所有事。 器戳到喉咙深处, 起阵阵呕吐的 望,收缩的喉咙反而用来刺 器,他们在他的痛苦中取乐。他是人,而非物件,可在这里,他的一切,他的身体,只是 工具。 明明在被强 ,明明是痛苦的事,可当被 上前列腺,或 器被 动时,快 窜全身,不自觉配合起他们的动作,快高 时,心里祈求着他们继续,不要停下。很没尊严绞紧后 ,舌头听话地 ,以讨好的方式盼望 。被拷住的手无法保护自己,也无法让自己解 ,身体敞开着,无论是在最难耐的时候停下还是让他高 ,全由他们心情决定。 这次运气不错,一个男人用掌心快速  头, 带被如此对待,过量刺 让砂金绷紧身体,弓起身子, 部中空,想尖叫出声,可被 在嘴里的 器堵住,只发出模糊不清的呜咽。 环被 暴地扯动,很痛,却又有快 ,他就这样被推上高 ,眼前闪过白光, 神恍惚,手铐勒进 里, 出的白浊洒在肚子上,他觉得自己很没志气,竟因为允许 而暗暗高兴。一侧的 首还在疼,也许出血了。 男人 在他里面,热 在深处 动,另一个男人也将  在嘴里,口腔尽是糟糕又恶心的味道。他们知道他 咬人,口 时用力掐紧他的下颌,不给他咬合的机会,甚至 时也没放松力道。他全程没找到咬下去的机会,可惜。 器 离,顶端残余的白浊与他口中浓稠的 黏连,砂金被呛住,剧烈地咳嗽,没咽下去的 从嘴角 出,边咳嗽边想,为什么为什么大家都要死?为什么自己要成为奴隶?为什么除了赌命 本没有活下去的方法?为什么一次失败就要过这样的生活?如果每天都是这样为什么不去死?他不想死,却也无法挣 ,无法逃离,尝试过很多次,皆以失败告终。 大腿被 住,又一道笔画被画上腿 ,有点 。上面已有零零散散几道,看似随意,其实 本没那么简单,他清楚记得每一道被画上的经过。每一笔,都是一场漫长的折磨,都有一场 烈的 和 灌进深处时的无助。他不知道还要持续多久,自己还能撑多久,他没得选,只能被拷在这里,接受一轮又一轮强 。 中途休息时,砂金会思考该怎么做,但大脑一片空白,不知是因 疲力竭,还是想不出破局之法,他连手铐都解不开呢,更别说逃离。他当然试过 涉,但自己连一枚筹码也算不上,他们 本没把他当人,又怎么会听他讲话。要杀人吗杀一个人就是极限了,过去他杀掉那个人,哪怕恶赢 贯,他仍会梦见他的死相,一下一下,头被镣铐砸得血 模糊。 哪怕没主意,他还在思考。其中却没向他人求救的选项,一开始他试过,但没人帮,很快不再抱有希望。双亲说过,“朋友是埃维金人的武器,落难时总要依靠他们”,他不明白,他提供了可靠的利益,也尽量散发善意了,可为什么在自己最需要的时候,他们却无影无踪。想看更多好书就到:y ehu a4.c om 几只手按过来,下一轮开始了,他没功夫再思考。一个男人拿着针管,缓慢地将药剂瓶里的 体 进去。砂金瞪大眼睛,他知道它是什么,用起来什么 受,恐惧沿周身蔓延,他极其慌张,拼命挣扎,顾不得手腕上的疼痛,金属手铐与 头不停碰撞。 “求您、不要!我会配合的!不要用这个!求求您!”他的喊叫没有丁点作用,换来的结果是被死死按住,在惊恐中看着针头刺入,冰凉的 体注 进身体。 接下来,他们不会立即上他,先等待一会儿,观赏他在情 中发疯的模样。虽然 着的手离开了,砂金没动,盯着天花板,距离药效发作还有几分钟,他还是很害怕,身体在发抖。大多数时候,这是在他体力不支时才用的东西,但做什么全凭他们心情,提前使用也正常。再过一会儿,他就彻底无法思考了,只会哭着恳求他们上自己,  个不停,皆时他只是个用于发 的物件。 “嗯哈哈” 药开始起效,他 息 重, 器变硬 立,后 越发空虚,想被填 , 正缓慢往外 ,滴在 单上,难耐地扭动起 ,一副极其 情的场面。砂金充 仇恨地瞪着他们,目光似乎能将他们撕碎,同时突然想哭,试着抓住点东西作 藉,但双手被束缚着,什么也碰不到。所有人,所有人都在用充 恶意的目光盯着他,他无处可逃。 好可怕。 不知过了多久,砂金只觉得陷在一场无限循环的折磨,也不知是用药过量还是没体力,大脑昏昏沉沉,他分不清这究竟是现实还是噩梦。中途他失去意识过几次,又在 烈的动作下被 醒。男人还在他身上律动,每次 都带出白浊。即使他累得一 手指都动不了,但药效作用下,身体依然渴求 ,被 榨着最后一点体力,继续 烈的 ,后 依旧紧致,正卖力地  器。 结束时,他一动不动,依然是双手举过头顶、双腿大开的姿势,瞳孔涣散, 身 ,大腿上的笔画已组成好几个正字,分不清他究竟活着还是死了。男人们没因他这副样子产生怜悯,拽着他的头发拖下 。砂金摔在地板上,地面坚硬又冰冷,眼前是被随手扔掉的针管,胡 地和他一起趴着,尖头残留着药 。他迟钝的思维半天才反应过来,原来注 了这么多,自己竟然还活着,母神的庇佑一如既往。庇佑还是诅咒?如果真的就这样死了,虽草率,但却是好事,至少不用再过这种生活。 他们把他扔在大街上就离开了。砂金坐了好一会儿,才撑着站起来,扶着墙,慢慢往某个方向走。大腿酸得使不上力,但他必须站起来、必须离开这里,最好快点,如果被人捡走,又要遭遇新一轮强暴。全身很疼,每走一步都艰难,后 中的白浊顺着重力向外 ,让衣服里面黏黏糊糊。 他很害怕,黑暗中可能伸出几只手, 暴地将他拽进角落,路边四仰八叉躺着的瘾君子随时能坐起来,发疯般将他扑倒。每经过一个人,或者漆黑一片的路口,他都要抖一下,站住脚步,又强迫自己边发抖边往前走,他听见自己急促的 息,不是因为情 ,而是恐惧。 只是一个微小的希望,他发现她不会接近这里,自己得先走出去,出去后才能求救。但他也知道,不该将一切希望押在这极其脆弱的联系上,他们只有一面之缘,自己也让她厌烦,就像验证这句话,刚才被带走时,她无动于衷,在远处冷漠地看着。 砂金艰难地走出边界,一踏出去,身体就难以再踏一步,原本想再远点,实在走不动了,只能用最后力气藏进隐蔽的小巷,一 股坐到地上。环顾四周,他才发现这是 浪汉们的聚集地,缩了缩身体,想把自己藏起来,怕他们一拥而上,好在他们都睡着了,不要醒来,千万不要。 黑暗里手机很亮,刺着他的眼睛,他翻找通讯录,脑子胡思 想,越想越失落,这么晚了,哪有人会出门,还是在这种治安恶劣的地方。他在那长长的列表中翻了很久,终于找到她的名字,它停在眼前,砂金却开始犹豫,他不该求救,没人会帮他,所有人都是这样,这次怎会不同?只是亲手掐灭幻想中的希望,他不该联系她,至少能留个念想。 他知道自己没有朋友,都是利益捆绑的临时同盟,当自己毫无价值,他们会立即背叛和抛弃他,他当然知道。但真的身处绝境,亲耳听着平时谈笑风生的朋友们一个又一个拒绝, 本没人愿意帮他,甚至落井下石,还是会难受啊。何况现在自己给不出任何东西,又该如何说服别人来帮他。 但砂金不知道怎么办,夜晚很冷,身上的 体冷却后,是针扎般的寒冷,刚才的那段路已让手指僵起来。如果呆在室外,单薄的身体能活过这一晚吗?他不知道,他得找个地方过夜,却不知道去哪。 屏幕中跳出低电量提示,推着他去找她,没法再拖了,哪怕没做好心理准备。他清了清嗓子,像即将溺死的人抓水面上的一 稻草,哪怕知道不会改变任何事,求生本能却让他竭尽全力靠过去。 他只给她打了电话,原因很简单,因为她是少有的,回去后没强 他的人。星出现了,一副不高兴的样子,当然了,这个点被叫起来,换谁都不高兴。但她竟然真的起 出门,砂金很惊讶,他 本没抱希望,同时有点不知所措,不知如何面对至今为止唯一一位愿意帮他的人。大概是路径依赖,大脑第一反应是:如果强 他一次作为报酬,他就能安心了。 拽他的力气很大,被拉过去时,砂金已经想象到接下来 在墙上扒衣服的画面。她没这么做,只是想借他肩膀,他知道,却下意识这么想。原以为自己是临时遭遇不幸,摆 后又能过上正常生活,此时此刻,他才真正意识到,不仅身体,竟然连思维也,自己早已 离正常了。本应平凡又简单的愿望,竟是那样遥不可及。 “嘶——”肩膀正好撞在 环,他发出吃疼的声音,“轻点,朋友,轻点” “啊,抱歉。”她僵住,动作谨慎许多,他主动把胳膊搭在她肩上,久违的温暖。 “谢谢啦,我的朋友。” “没事。” 星 格有点冷漠,却是他能遇到的最善良的人。他本能 到亲近,想要依赖她,希望她能拉住自己的手,坚定地带离这片恐怖的地方,同时也清楚这何等天方夜谭,她没有理由这样做,自己身上的麻烦让他无法接受任何人的好意,只能一个人走向末路。 长期处于黑暗中的人,对光亮最为 ,他贪念这份温暖,同时又清晰地 受到衣服底下,身上未清理的地方,那些肮脏的痕迹。他穿得很少,害怕它们会渗过薄薄的布料 脏她的衣服。 路上,星有些担忧地看他,砂金知道是因自己步履维艰,他尽量朝她笑,希望能缓和气氛。在她柔和的目光中,砂金无地自容,一股恐惧在心中升起,他害怕被看穿,被发现发生在身上的一切。皆时,她会 出怎样厌恶的表情? 一路上,不安折磨着他,总算撑着到家,砂金火速冲向浴室,锁住门,顺着门板滑到地上,抬头与惨白的顶灯对视,强烈的光芒刺得难以睁眼,他全身发冷,赤 时更甚,冰凉的瓷砖也在争夺体温,渐渐没什么知觉。好困,差点睡过去,他又强迫自己清醒,爬向花洒。 两侧 首有些肿,小铁环从中穿过,当时穿刺时痛得要死,伤口愈合后好多了,有时玩过了还是会疼。他们说这只是开始,显然准备对他两颗果实重点照顾,他猜不到,也许未来穿戴的不只这平平无奇的小环。他们向砂金展示过一个小链子,由两 黑桃装饰的链条连接,一侧是扑克吊坠,另一侧是一颗水蓝 的宝石,未来他将在展览中戴着它。 他讨厌被 在里面,不仅是白浊在身体里的 觉,还有清理它们的过程。砂金不知道他们做了什么,但直观 受到,自己的身体正愈发 ,甚至到了一个让他害怕的地步,就像眼睁睁看着自己一步一步走向地狱,却无法停下脚步。 “哈哈嗯” 浴室里,他尽力 抑自己的声音,花洒的水声掩盖了 出的、充 情 的 息,但实切的快 、陌生的浴室、 出的白浊让他充 罪恶 。每次他都如此,而此刻,它正达到顶峰。 砂金无比厌恶追逐 愉的身体,星正在外面等他,她一定在不耐烦,带他回来的路上,“我想睡觉”这句话写在脸上。对方抱着善意带他回来,而现在他又在做什么? 手指伸进去,只是想把那些东西 出来,但又无法避免刺 到肠道的媚 ,身体不自觉起反应,让他回想起那些 合,追随快 的本能让他想要更多,绷紧双腿,向两边大张,手指 得更深,发出 情的 息,分不清自己究竟在清理还是自 。 “嗯哈不要嗯停啊” 整个过程要 受着令人厌恶的快 、羞 ,甚至常常被自己的手指 到高 。高 之后的身体格外 ,指关节的 觉节节分明,后 不舍地绞动、挽留着,自己也不愿离开。每次蹭过 点,砂金身体发抖,前端冒出更多 体,克制不住地呻 出声。他知道,应该把手 出来,不能再继续了。可身体比起理智选择顺从 望,他清楚 点在哪,怎么按 最有 觉,眼睁睁看着自己将清理演变成一场难以结束的自渎。 手指还在 ,无意中瞥到大腿 的笔画,杂 的记号让他心里一颤,温热的水不断 经身体,亢奋的身体却如入冰窖,刚才试了半天也没清理掉,如同脖子的商品编码铭刻在身上。清理掉又如何?它们已深入骨髓。哈哈,他自暴自弃地想,不如自己也在上面 几道。另一只手摸向 尖,碰到前又强迫自己离开,他极其抗拒以这种方式获得快 乃至高 ,但在即将被推上巅峰时,对快 的渴求让他不由自主用 前的两点去蹭 单,或坚硬的墙壁。 水一直击打背部,他又高 了一次,高 时仰起的头让花洒正正好好浇到脸,砂金呛了几口,总算打破这场死循环一样的自 , 出手逃开,趴在水池上咳嗽,垂着头,水沿着脸往下 ,不停滴向水池,看着像在哭。 他脑中萌生一个急促的念头:卡卡瓦夏,如果你还有一丝人 ,现在就找个尖锐的东西自裁,这样对谁都好。 环顾四周,遗憾地发现这里没有剃须刀,也是,女生的浴室里怎么会有这个。将四周的东西扫视一遍,没找到合适的,为什么每样东西都无法刺进皮肤,连托架的金属板也是圆角停下,别想了,要是这里真多出一具尸体,只会给她平 麻烦。 他用胳膊擦了一下镜子上的水雾,挂 水珠的玻璃映出他疲惫又失魂落魄的脸。砂金抬起手, 了 脸,对着镜子笑,他产生一种错觉,仿佛又回到了公司,自己仍是高高在上的砂金总监,那时他每天早上对着镜子调整表情。身上那些触目惊心的 痕提醒着残酷的事实,他逃避般地将目光移开,只是盯着嘴角,将笑容固定在 悉的模样,自信、亲切、毫无破绽,仿佛待会儿要参加一场重要的谈判。 他是个表演天才,他能做到天衣无 ,只是扣上颗扣子而已,却比想象中困难。那颗最顶端的塑料,平平无奇,只要将它 入另一侧的 隙,身上的痕迹就能完美隐藏了。他试了好多次,怎么也做不到,那颗纽扣如同有一道看不见的障壁,手每次接近,都在碰到前停住,最后他放弃,佯装轻松地走出浴室,来到她面前。 “非常 谢,我的朋友,如果没有你,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 星看到了,当然,它太显眼,砂金笑 地翻上衣领遮住,如同一场拙劣的掩饰。 “抱歉,吓到啦?别担心,小问题。” 她没反应,眼中既无惊讶也无同情,更别说出手相救,只是看着,仅此而已。他不再说话,走过她,爬上沙发休息,这反应正常、理所应当,他却不自觉难过。  糊糊要睡着了,星却伸向他的 子,砂金吃了一惊,告诉自己,自己该习惯,没什么好惊讶的,这是正常的事,难道真以为能在不停循环的每一天中见到特别的人,那只是不切实际的幻想。睁眼,天花板的白灯刺着他的眼睛,这个视角他再 悉不过,她的脸变得不真切,和记忆中无数张脸重合在一起,最后只剩模糊的轮廓。 一瞬间,他产生一个念头,自己还是去死吧,为什么要活得这么痛苦?活在一轮又一轮背叛中?这个想法很快被甩出脑海,他对自己说:积极些,自己的人生如此,不可停下脚步。他是埃维金氏族最后一人了,他不仅在为自己而活,他得一直活下去,去做该做的事吧。向人求助,理应支付报酬,说不定她会很温柔呢。 砂金看了一眼,收回想法,一点不温柔。酒啊,灌进去会非常难受,何况是这种高浓度的蒸馏酒,他有点怕,说不定会酒 中毒死掉呢,这样一想也不错。她正看着他,大多数人会用饥渴的眼神看他,面前是一顿美餐,大快朵颐,吃干抹净。她的神情却很冷淡,虽然麻利地将 子拽下,眼中却没对这具身体的渴望。她握着酒瓶的瓶颈,手指正在旋深蓝的金属盖,那是瓶朴实无华、如水般无趣的酒,没有花里胡哨的形状、没有奇特的芬香,也没有艺术般的成 ,但里面装着的 体比任何烈酒都浓烈。 好吧,他想,就这一次。 “哎呀,我的朋友,真是心急。” 他的双腿 上她的 。她没表现出惊讶,一个娼 该有的行为。可惜,并不是这样,他会,但所剩不多自尊,或者说破烂不堪时的逆反让他几乎不做这种事,反正这张脸摆在那就够了,也没人非要他用行动 起他人的 。这不是源自一个娼 练的技巧,而是以他的情 作为柴薪,在黑夜中点燃一堆篝火,只在今晚。今晚过后,它们将尽数焚烧殆尽。 当然,这也是一场 易,砂金失望,也在期待,主动去解衣服,在即将 出 环时,手却顿住,不知是否继续。她会 兴趣吗?还是讨厌?星恰好制止,他听话地停下,无所事事地放回沙发。心里计划好,当她靠近时,索取一个吻,作为这一切的报酬。 然而这个想法落空了,原以为她会在开始前舔 自己,但她直接掰开腿,准备进入正题,非常 暴的风格。只是巧合,她的手正好掐在那些笔画上。强烈的暗示让砂金怔住,热 涌向小腹,他咽了下,习惯 叉手腕,双腿大张,被手铐磨破的地方互相蹭磨,有点疼,现在没有东西束缚他,可他想不出除此之外能摆什么姿势。 算了,就这样开始吧,他状态不佳,无论是被过度使用的身体,还是必须亲手掐灭刚燃起的情愫。下 的身份还配不上一个吻或者一场前戏,屋子里的暖气很足,她的身体也很温暖,但今夜依然冰冷。 “轻点,朋友,你可以随意做你想做的,但我目前的状况撑不了多久。只要能轻点,我会很 谢你的。” 他觉得自己有 病,都成这样了,还对面前的人有好 ,甚至想贴近她,不自觉示弱撒娇。他不该这样,这只会让接下来更痛苦。 但星只是将酒倒在布上,替他擦大腿上的计数。砂金闻到空气中酒 的气味,与醉汉们散发的酒臭不同,不掺杂任何杂质,那是酒 原始的清香。任何细小的伤口都无从遁形,剧烈地疼起来,她的手放在大腿 ,体温传来,在那片区域摸索,要是再向里探,就能碰到引起快乐地方,他 又疲惫的身体又开始有热 涌动。 原以为结束后才正式开始,但她很安分,没做多余的事,擦完立即离开,他用几秒钟才反应过来,她真不打算做什么。这是自己希望的,但当她远离,与他的身体失去联系,又 到不舍,希望她能多呆一会儿,他真的很想要一个吻。 “不做点别的?离天亮还有时间。” “快睡吧,你不困吗?”?她没兴趣,关灯睡觉,黑暗重新笼罩他。 躺在沙发上,砂金默默回想,其实星没做什么特别的,但在漫长、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一点微弱的光都显得如此温暖,又如此耀眼,即使知道也许是深海中以光为饵的猎手,依旧忍不住想靠近。他在想她的眼睛,琥珀 的瞳孔,纯粹、未因这污秽的世界而暗淡。大多数人看他,大多在看一个奴隶,或者 工具,或垃圾、小偷、罪犯,又或者是抢占职位的绊脚石,很少会像她那样,不带任何偏见的 彩,只是在用看一个人的眼神看他,目光平和,却如太 般明亮。 闭眼后,噩梦依旧,他记不清梦的内容,只记得梦中的 觉,混 又 抑,现实中的事被杂糅拼接在一起,呈现出怪异扭曲的景象。在痛苦的清醒中,他渴望沉睡,而当自己身处梦中,却挣扎着想要醒来。 强迫自己睁眼,逃避回现实世界,没用的,只要再闭上,他将继续回归那场噩梦。可这次不一样,手上出来触 ,看过去,星不知道何时坐在身边,一只手与他十指 握,她背对着他,聚 会神地玩手机,毫无觉察。他看着她的背影,想抱住寻求安 ,但肯定会被讨厌吧。砂金没动,就像童年时躲避追杀那样,一 手指也不敢动,生怕自己细微的动作被发现,导致她 手离开。 手指被扣住,传来些许温暖,他闭眼,却不想睡,只想在这脆弱的安全 中多呆一会儿。也许世间并非全然绝望,至少现在,有人与他坐在一起,至少现在,他无需独自直面那漫无尽头的苦难。 糊糊间,他又睡着了,难得一次和平的入眠。 再次醒来,天已亮了,星也不在这。砂金爬起来,蹑手蹑脚去找衣服,光顾着洗澡,把衣服随手丢掉了,他清楚记得上面 是 ,希望能在她发现前拿走,但它们不在扔掉的地方,一想到她大概会发现,心情沉重起来。 看到烘干机里衣服的一刹那,他全身发冷,她一定看到了,所以才嫌弃地扔进洗衣机。他不 悉结构,试了好几次才打开盖子,将烘干好的衣服拖出来,身体有点发抖,却非因为寒冷,相反,屋内暖气开得相当足,吹着暖风,赤身 体也不会冷,他想象着星嫌恶的表情,赶紧离开,最好在她醒前。 衣服还带着温度,他抱在怀中,嗅了嗅,清香的洗衣 味,和抵在她肩头时闻到的气味一样,像是她的味道。不知为何,心情又平复下来,他抱着衣服坐在沙发,无所事事一会儿才去掏口袋。一些舒缓 神的东西,每次被轮 后他都要在嘴里放一片,用强行吊着的方式避免 神崩溃。 觉这次用不上,但都成习惯,还是含一片,剩下的不多,他前几次一直没吃,想着这次在用,像是领取约定好的奖励一样,也不敢多用,要是上瘾真完了。 星正好起 ,刚从房间走出来,砂金没遮掩,准备打开封口,虽然有点带歪人的 觉,反正她不认识,没事吧。被喝止时他还很震惊,她为什么会认识这种东西?但不敢多问。顺便答应她不再使用,说实话,砂金早就发现,自己常常期待着它,已有上瘾的征兆,侥幸心理下,他却仍在使用,他 神已经快出问题了,停药带来的后果远比轻度上瘾可怕。但他还是立即答应,原因很简单,他没钱买新的,这是最后一点,无论星是否要求,很快,他将失去药物缓冲,直面黑暗。 好了,也该走了。他站起身,离开前却被叫住。 “你要回去吗?如果你想的话,可以留在这,虽然这里不是好去处,但总比回去强。” 砂金非常震惊,她看起来不是这种人,却做出了不可思议的善举。他马上就要答应了,当然,他当然想。但又攥紧拳头,指甲用力刺进掌心,告诉自己把嘴闭上。 为什么?为什么偏偏在这种时候,在他无法接受任何人的好意,只能一个人走向末路时,给他过去梦寐以求的东西,再让他亲口拒绝,与其失之 臂? 他 本不想再过那样的生活,只想在一个安全的地方呆着,什么也不做,逃避外界的一切,抱着她撒娇,不过被刚认识自己不久的陌生人这样做,她一定不会高兴吧。可他必须回去,没得选,呆在这只会让她惹祸上身。 在慌 中转移话题,却又不小心踩到雷区,看她表情变得不快,砂金很抱歉,他不是有意的,只能尽可能缓解气氛。他总是装成一副游刃有余的模样,现在也是,仿佛他不是走向一个凄惨的未来,而是自信 地参加一场赌局。 “不再考虑一下?”星最后叫住他,“你应该知道吧你再输一次就真的要死了。” 别再说了,他当然清楚,比她清楚得多。赌局?哪有这种东西。他早就输了,有一点她讲对了,他真的要死了。砂金表情变得严肃,说出了进入这里以来唯一一句真话: “朋友,你的提议如此真挚,那我也该坦诚相告——离我远点,我身上背着一堆麻烦,虽然你的房子很坚固”他伸手敲了敲墙壁,能听到沉闷的声音,“但对我而言和纸糊的没区别,从你的安全角度考虑,我的朋友,你不该和我扯上关系。” 看她遗憾的表情,他心里比她绞痛万倍。真是残忍,为何要这样?命运究竟有多恨他? 如果做一个充 希望的假设,自己会受到 染吗?答案是不会,随着他说出口,蔓延在心头的只有越发浓厚的绝望,他清楚自己的结局,清楚自己绝无实现可能,这只是纯粹的哄骗,他必须故作轻松,仿佛那些只是微不足道的小事,只为让面前的人不要那么担心。看她 出期待的样子,砂金良心在疼,她是真的希望有一天他能实现这个承诺,或者说,是自己希望有一天能实现这个愿望。 他该走了,不能再呆下去,否则连现在的伪装都维持不住。他不希望就此结束,可世事难违,他很清楚,他们不会再见面。 命运真是不公,他想,明明总算有了点希望,明明有了喜 的人,明明想和她在一起,明明还有很多事想做,她也发出了邀请,可是自己却必须离开,然后是永别了。 边上摆着全身镜,偶尔会用到,让他看清自己 身白浊、 又 道具的模样。砂金最后看了一眼,这次没有那些东西,镜中的自己挂着完美的笑,一如既往。他将笑着走向深渊。CoMic5.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