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没有颇深的执念,让道长停止羞辱,但起码别老是掌掴那一个地方吧?好歹也换个地方。股都快被揍成八瓣了。 末了,道长伸出修长的二指,揪着一处通红油亮的,宛如发面馒头,风吹一吹就颤抖不止的皮,狠狠拧了一圈。洛小秃驴当即痛不可遏,狠狠扬起了修长的脖颈,致的喉结剧烈地颤动着,一瞬间窒息了。 憋了好一会儿,才哼哼唧唧地哭出声来。那道长圈着他,终于想起来煎鱼要两面煎了,将人一百八十度直接转了一圈,入目便是小秃驴哭得通红的眼睛。 还有上一抹触目惊心的血迹。道长俯身将那血迹舔舐干净,贴着他的耳畔道:明释昄依你佛,本道昄依于你。 这一句话,宛如平地一声惊雷,吓得洛小秃驴差点疯掉了。 啥?明释昄依佛,本道昄依你? 这就是所谓的,狂风暴雨之后的彩虹么?道长这是在向他表白? 两个人之间真的有情? 洛月明迟钝得像个地主家的傻儿子,一时之间,分辨不出道长到底是个什么想法。 将他折磨得死去活来的,极尽在笫之间不不不,门板和雪地之间,竭尽所能地□□折磨,然后都快结束了,突然告诉他,你可以昄依你佛,因为我终归要昄依你的。 不知道为啥,洛月明竟然没有很高兴的觉,反而分外惊恐,恨不得推开道长,撒腿就跑。离得越远越好。 可他就是五指山下的孙猴子,本飞不出如来的手掌心,反而受迫,不得不一次次地含泪承受。 现在这个情况让人很头疼啊,原本洛小秃驴以为道长喜他,遂才主动惹火上身,勾引着道长睡他,没曾想睡着睡着,记忆啪的一下,狠狠了他一巴掌。声嘶力竭地告诉他,道长就不喜他,别白做梦了。 然后现在又骤息之间峰回路转,道长又告诉他,要昄依他,这到底什么个情况? 洛小秃驴简直一头雾水啊,双腕因为挣扎得过于厉害,都磨出了血痕来,道长总算开始怜香惜玉了,将人锢在怀里,从头至脚暖着,不让他再受风寒。 低头含着洛小秃驴通红的耳垂,衔在齿间细细研磨,宛如品尝什么极其珍贵的佳肴,眸又深又沉,隐晦的意混在浓墨一般的仇恨里,化都化不开。唯有与之间的相互撕扯,才能让二人找回失去的记忆。 即便记忆丧失,隐藏了身份,换了躯体,甚至同往昔相比,面目全非。可灵魂还在互相诉说,告知对方,还没结束,他的灵魂告诉他,他还着他。 小和尚,你怎么动都不动一下?是入定了么? 洛小秃驴冻得浑身僵硬,暗骂道长玩得实在花里胡哨,一直让他说,让他动,又是堵他的嘴,又是绑他的手,让他怎么说,怎么动啊。 恨不得扑过去,将人咬死。可又鬼使神差地伏在他的怀里,光滑水腻的下巴,抵着道长师兄清瘦的颈窝,鼻尖是浓郁的降真香气,以及淡淡的雪意。 好半晌儿洛小秃驴才回过味来,想起自己可是身肩使命的,必须要把肚子揣大,细若蚊地在他耳边道:肚子 道长听罢,低头一瞥,很快又伸手拍西瓜似的,摇头道:我本来都放过你了,是你主动过来招惹的。 洛小秃驴不可置否,勉强又掀起一丝眼皮,重复道:肚子 而后下一瞬,一只大手就抚在了他的肚子上,不轻不重地捏了几下。 洛小秃驴没什么力气,咬着道长的耳朵轻唤:道长哥哥,你说,都这么多次了,我到底揣上了没有? 只这么一句,比任何催的烈酒还要厉害,那按住他后的手,猛然一紧,将人往怀里深深一按,道长的声音都哑了。 你是想为我生一个小和尚么? 也许是小道士。洛小秃驴极小声,脑子里开始浮现出大师兄的身影,缓缓道:一定是男孩,长大了,必定风度翩翩,风华无双 第139章 山雨来前的平静 洛月明大致将小秃驴和道长之间的恩怨情仇整明白了, 眼下就在琢磨要怎么收场。 毕竟在这段故事里,小秃驴误打误撞,死的可不是一个两个人, 而是道长所有同门师兄弟的命。试问一下,换谁能承受得了, 还不得将秃驴大卸八块。 两个人现如今在修真界,那可是鼎鼎有名了。当然, 也不是什么好名声了。宛如过街老鼠一般人人喊打。 更让洛月明郁闷无比的是, 他发现在这段故事里,他还拥有着所有记忆,可道长却只拥有这一段故事的记忆。 这就很扯犊子了,如此一来,洛小秃驴有时候想坐道长师兄怀里撒个娇,捶他口跟他闹,都会想起两个人之间的深仇大怨, 就跟一条无法跨越的鸿沟一般,横在了两个人面前。 哪怕洛月明思夜想,试图翻越鸿沟走到道长师兄的跟前。可上苍就跟拿他们开玩笑似的, 所有的一切都已经安排好了。 所有的事情, 也在按照着原先的轨迹继续往下走, 一刻都不得停留。 洛小秃驴估摸着, 再这样搞下去,大师兄会不会铁杵磨成针, 他不清楚, 但自己一定会因为纵过度而英年早逝的啊。 更吓人的是,道长现在很疯,有多疯呢, 就是上一刻才把他当个小崽儿似的,按跪在雪地里狠狠凌辱欺负。 下一刻又目温情,解下道袍将他从头至尾裹一裹,然后往怀里一抱,欣喜若狂地回到了破道观。然后将人还放回门板上。 洛小秃驴裹着道袍,羞得俊脸通红,因为纵情纵,面是前所未有的红润,方才在外头又冻了那么久,即便裹着道袍也忍不住瑟瑟发抖。 道长见了,赶紧寻了堆柴,然后升了堆火,待火星子噼里啪啦燃起来的时候,火光映照下,他的面庞显得半明半寐,手里捏着一细长的干柴,目光直视着那簇明火。 气氛颇为诡异起来,洛小秃驴把脑袋往道袍里埋了埋,深伏在里面,嗅着上面好闻的降真香气。一双修长的脚,也悄悄往道袍里。 试图将自己整个到道袍里,让道长碰不到他一丝一毫才好。 哪知道长就跟背后生了眼睛似的,用那干柴捅了捅火堆,语气听起来分外沙哑低沉:我不会饶恕你的。 洛小秃驴一听,当即下意识口而出:好啊,好啊。 说完之后,又有点后悔,觉得这个语气听起来很像是死不改,便琢磨着,要说点什么补救回来。 于是小秃驴苦思冥想,终于又憋出一句话来:我也不会放过你的。 道长听了,丢了那干柴,侧眸瞥了他一眼,见小秃驴在火光的映照下,模样格外明动人,尤其额间那点朱砂印,宛若活物一般,泛起柔和的光泽。想起先前他在身下时的,眸越发深了。 小秃驴似乎是觉得门板太硌了,遂跪坐在自己的脚上,两手死死揪着道袍,眼尾一片嫣红,面颊上还有未干的泪痕,就连双都红润极了,破碎的嘴角还残留着血迹。 只要掀开他身上的道袍,立马就能看见身凌暧昧的痕迹,还有那深浅不一的指痕。 哪里还有半点出家人的模样,分明就是被人欺负惨了,道长瞥了他一眼,又转过头望着火堆,火光忽明忽暗的,正如同他此刻的内心,挣扎不已,摇摆不定。 直到听见旁边洛小秃驴打了个极响亮的嚏,道长才恍然梦醒一般,出声询问道:你怎么了? 没事。洛小秃驴的面颊红通通的,双眸都蒙着一层水雾,将脸往道袍里埋了埋,闷声闷气道:可能是先前吹了点风,头有点疼。 道长听罢,一时间不知作何想,起身走至小秃驴的身前,半蹲下来,抬眸直勾勾地盯着小秃驴的脸。 在道长师兄这种略带审视的目光注视下,洛月明只觉得自己跟没穿衣服一般,里里外外都被他探究了个通通透透。实际上也是如此,连任何一丝隙都未曾遗漏。 当即面颊更红了,火辣辣的烧了起来。明明不是第一次被按到在地,各种豪放姿势的对待了,可洛月明总觉得这一回比往常种种更让人羞。可能这回是冲着揣窝来的,他总觉得腹中已经有了。 以至于他浑身都烫得像个虾子,恨不得挖个坑把自己活埋掉。 心里暗暗道,看不见我,看不见我,看不见我。可偏偏道长师兄步步紧,俊脸往他身前靠近,即便洛月明曾经的脸皮厚如城墙,此刻想到居然在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被一个道士百般欺凌。 还被按在雪地里欺负,只觉得浑身都冒着热气。下意识要将脸也埋进道袍里。从旁边立马横过来一只大手,一把揪住了他的衣领,然后抬手一触他的额头。 那手修长白皙,骨节分明,又温凉似玉,才一贴在洛小秃驴的额头上,他就忍不住浑身战栗了一下,自口中吐出一口热气来。 你发烧了。 洛小秃驴单纯的小脑袋瓜里,第一反应就是道长师兄在骂他。 而且骂的还让人难以启齿。虽然说,这个字,并非完全就是个贬义词,洛月明也喜《离》的,从前还养了个膘肥体壮,水光油亮的大老鼠,名字就叫小。 但这并不意味着,他愿意被道长师兄骂一句你发了啊。 只这么一句,洛小秃驴就本抬不起头来了,暗道,早知道两个人之间的关系是这样的,当初就是在他头顶悬把刀,他都万万不肯主动勾引道长的。 这下可好了,在道长心里,他肯定是个人间至,主动送上门来让人作,还口口声声要给道长生一个小道士。 洛小秃驴自知打不过道长,但男子汉大丈夫,头可断血可,死都不能屈节。 于是他用了平生最冷,最铿锵有力的语气,一字一顿道:你才发了! 道长蹙眉道:你发烧了。 洛小秃驴:你发了! 你。 你你你你你,就是你,就是你,是你,是你,就是你!洛小秃驴面红耳赤道:我才没有发! 道长不知道这秃子怎么突然这么大的反应,此前将他按在雪地里欺负,将人都折腾成那样,都没见他如此。 竟因为区区一句发烧了,就如此这般。道长觉得这秃子是僵蛇回暖了,开始借机生事,没有架也要寻个由头大吵一架。 以报此前之。当即就将人往身前一扯,贴着他的耳畔道:你是不是皮又松了,需要有人给你紧一紧? 不知道为什么,洛月明一直觉得这话特别有歧义,难道不应该是,皮子又紧了,是时候好好松一松了? 我没有! 道长很显然懒得同他争执这个,借着火光一瞥,见小秃驴神情愤,便觉得他本末倒置了。 也不同他说废话,抬手拨开他的双手,将那道袍解下,出一具遍体鳞伤的身子,道长的眸越发深了,双手掐着秃驴的,不容分说就将人端坐在自己膝头。 也不知是有意无意,膝盖骨不偏不倚死死抵在小秃驴吃痛的地方,以至于他当场就要一个鲤鱼打,从道长的膝头窜下来。 可腹上立马就横过来一只手,将他锢的死死的。不得不以这般尴尬的姿势,坐在道长的怀里。 简直就是在伤口上撒盐,哪哪都疼得慌。洛月明抓紧身上的道袍,生怕最后一块遮羞布也没了,急切地低声道:我真的不行了,下次吧,下次! 下次?你还想有下次?道长很会抓他话里的重点了,将小秃驴的两只脚强行握在掌心里,不动声地往火堆旁一凑,低声道:就这么喜我的触碰? 洛小秃驴现在心如麻,哪里还管得了什么细枝末节,甚至本没发现,道长居然主动帮他捂脚,本连股都不敢坐实啊,浑身都紧绷绷的,宛如一张拉的长弓,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要弓断人亡了。 察觉到道长的手,挑开道袍,贴着皮肤抚摸他的肚子,洛月明浑身一颤,赶紧一把抓着他的手腕,急忙道:不要按,会出来! 道长听罢,故作不解道:什么? 洛小秃驴好半天都说不出话来,心道,怪不得修真界传言清静道长疯了,这不是疯了,是什么? 从一个六清静的道士,沦落成现如今重重的妖道,同他这个妖僧纠不休,恩入骨。 传扬出去不知该是多大的丑闻。洛月明实在琢磨不透,清静道长到底是怎么想的。 难道当真要为了小秃驴放弃血海深仇?还是说,这只是山雨来前的平静。 反正不管怎么样,最起码道长此刻对他还尚存几分柔情,将他圈坐在怀中之后,亲腻地吻着小秃驴的颈窝,以描绘出他身体的轮廓。 作者有话要说: 还有一更!我目测在晚上1 0点左右~ 因为工作忙,把我作息打了,所以最近更新不是很规律(捂脸) 第140章 饿饿,道长哥哥,饭饭 小和尚, 我们成亲罢? 什什么?我没听清,你说什么? 洛月明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明明此前还要杀要剐, 不死不休的,怎么好端端的, 突然就冰释前嫌了? 没理由啊,只要是个正常人, 被人屠戮了门, 必定不肯轻易放过仇人的。 更何况此人是大师兄 不,准确来说,应该是大师兄的个化身 反正无论如何,洛小秃驴觉得,道长不应该放过他的。 虽然洛小秃驴很不愿意接受,但还是觉得,道长师兄应该剑将他就地诛杀。即便不杀他, 也该将他废了灵力,囚折磨至死方解仇怨。 怎么突如其然就问他要不要成亲,这让洛小秃驴时间哪里敢相信。 道长郑重其事地重复道:我说, 我们成亲罢?就你跟我, 我们两个人起还俗, 然后成亲。你为我下袈裟, 我为你换下道袍。可好? 洛小秃驴听着听着,脑海中竟然该死的浮现出了些许画面, 两个人道还俗了, 自己褪下了袈裟,蓄起了长发。同道长师兄当对普通人,出而作, 落而息。 他愿意为道长师兄生儿育女,多几颗孕灵丹,孩子总归是有的。到时候孩子们在破观里追逐打闹,道长师兄气得铁青着脸,提着柳条到处追赶。自己苦口婆心老妈子似的,往哪儿站,寒着脸不让打。定非常热闹。 洛月明神情恍惚起来,鬼使神差地就点头答应了。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是觉得现在所拥有的切,都是那般的虚无缥缈。cOmic5.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