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我的皇后就行了,好不好?”闻琉撒娇似的问她。 他没生她的气,因为他想要的东西更多,便是宴卿卿帮了太子又怎样,闻琉只想要她。 宴卿卿被疲倦冲了头,只是一会就又立即清醒过来。 这只是梦境,闻琉那 子,是说不出这种话的,做不得真。 宴卿卿头脑中丝线都成了结,她不会做对不起闻琉的事,可她真的羞愧极了,闻琉对她那么好!宴卿卿只能紧紧咬 ,闭着眼睛转过头。 这事不用她来选,宴卿卿比谁都明白,是她自己想得过了。 她深 了一口气,把那抹愧疚抛于脑后,雪脯上下起伏,蹭着他的宽厚的 膛。 她的睫 长长,似是在抖动。宴卿卿心里全是愧疚,她的腿慢慢屈起,光洁的玉腿轻蹭着闻琉的腿侧,带有情 的挑逗。 这暧昧的主动与往常的宴卿卿一点都不像,她是端方正经的。 沉寂的黑夜总是会让人做出错误的决定,宴卿卿只是不想再纠结那种事情。她羞 于梦中和闻琉的荒唐之事,却不得不承认许多时候,那种事让她很快活。 闻琉笑了,他连嘴角的都没扬,可偏偏就是让人觉得他在笑。 我一定会杀了他,闻琉心中只有这句话。 宴卿卿对闻琉的第一次主动,是因为她帮了太子。 闻琉松了她的手,宴卿卿便抱住他的脖颈,他们 舌 ,水 相融,仿佛 颈的鸳鸯,亲密无间。 宴卿卿是不敢叫出声的,只能张着嘴小口呼 。 闻琉当真会折腾人。宴卿卿只觉得自己身上全是汗 ,那儿被他撞得都疼了, 前圆润抖动得不停,有好几次她都差点要尖叫出来,最后还是强忍住了这羞 。 宴卿卿什么都不知道,所以也不明白这种情况下 合的自己是怎样傻。她身边的这个人,花着心思想要与她亲近,想要成为她心里最重要的,冒着丢掉一切的危险想要她。 他卑劣不堪,他龌龊下 ,他是个十足的疯子。 闻琉的头靠在枕边,宴卿卿的身子侧躺在他怀里,凝脂的肌肤水 无比。宴卿卿的手还搭在他身上,她已经累得睡了过去。 他慢慢低头,亲了亲宴卿卿的脸。 闻琉觉得自己后悔了,他开始害怕起来,整颗心脏都如同掉入了冰窟,便连温热的身体也发凉。 事情一直都按着他的想法走,可那些设想仿佛都破碎了样,他怕宴卿卿弃他不顾。 他所有的安排依旧天衣无 。宴卿卿的心会偏向太子,他早有所料。太子死而复生,又是刚刚见面,她这样也是情理之中。 但她最后会不会帮自己,闻琉却有些不确定了。 …… 一夜放纵到底是不好,即便是在梦中的你情我愿。 宴卿卿第二天醒来的时候,腿都是颤抖着的。她浑身被香汗 透,头发都 了,里衣松垮垮,能看清半个浑圆。 她只能慢慢从 上坐了起来,靠在旁边的 栏上,葱白的指尖紧紧扶着 沿。 如果说昨夜睡前她心中全是进退两难,那现在便全都变了。 宴卿卿抬手掩面,羞愤得想要埋个 把自己埋进去!她怎么能做那种事?即便是梦,可对面那人是闻琉!那人是闻琉!! 第59章 外边的天 照进屋子里, 亮得几乎可以看见所有的东西, 桌椅整齐, 花几上放有文竹盆景,妆奁同昨 收拾前一样, 静静摆在梳妆台之上。 宴卿卿昨天跟相然说过她今 打算外出,但相然在门外等了半天, 也没见宴卿卿唤她进去服侍。 屋外是个好天气, 没有雪飘落的痕迹,风也柔和了许多,不像前几 那样刮得人脸疼,这种时候出去刚刚好。 相然领着丫鬟在外室侯着,时间慢慢 逝,宴卿卿却似乎还是没有醒, 正在睡着。 这在这段 子几乎已经成了习惯,宴府是宴卿卿做主,许多下人是从小看着她长大的, 只以为是冬天到了贪睡, 不会觉得有什么。 可相然心中却渐渐起疑,宴卿卿行为举止皆是大家小姐的风范,不可能有这种懒惰,但还记着宴卿卿不许打扰的吩咐, 在门外安静地等着。 她等了也没多久, 宴卿卿便让她进去。 宴卿卿似是刚醒, 锦衾罩着身子, 可 丽的脸蛋红润异常,心中仿佛是在想着事。她眼眸微垂, 着眉心,说昨夜噩梦 身,浑身不 快,让相然吩咐下人备水,她要沐浴一番。 相然做了她那么多年的丫鬟,自然是觉得奇怪。宴卿卿最近这段 子总是起得迟,很多时候醒来便是让她去准备着沐浴香汤,仿佛身上沾染了什么怪东西。 宴卿卿在 中有过两次意外,第一次相然不清楚是谁,宴卿卿也不愿同她说。 但这第二次,恐怕就是敬宴卿卿如亲姐的当今圣上。 相然不敢触及宴卿卿伤心事,平 也不会多问。可现在见宴卿卿这般怪异,她却是觉得自己失职了。 相然让所有的丫鬟都下去备水,等她们都出去之后,相然把门虚虚掩上,她跪在了宴卿卿的 前。 “宴府信任的大夫还是有的,小姐若想身子不 ,还是先请来诊脉也好。”她的头触到地,“若是有了皇嗣,小姐也应当早早做好决定。” 那时是 女槲栎亲自送宴卿卿回来的,相然能猜到那人是闻琉,宴卿卿心中有预想,不过有孕一事……宴卿卿脸上微微一愣,倒是无奈的笑了。 “这才过去多少天?哪可能这样快?只是单纯的身子不太好而已。”她颇为无奈,让相然起来,“喝了好几天的药,不会有的。” “奴婢委实是怕这药熬得不好,”相然的眉眼之间有担忧,“这万一出了意外,小姐又该怎么办?” 宴卿卿沉默了一会儿道:“自是要不得的。” 闻琉尚未婚配,无后无妃,若长子是从她肚子里出来的,到时就真的算滑天下之大稽。 旁人不会相信有那荒唐事,只会认为她和闻琉暗通沟渠,私相授受。 她昨夜是放纵了些,不像个姐姐样。但心中还是待闻琉如亲人,不想毁了闻琉这一年多来再百姓口中的圣君之称。 更何况宴卿卿是准备招婿的,有了别人的孩子还留着,岂非让人心中膈应?万一吵了架,指不定会传出什么不好的谣言。 相然犹犹豫豫,也不知道该不该继续问下去,她迟疑片刻,还是把话说了出来。 “奴婢也算是看着皇上长大的。”她说,“您说他乖巧懂事,奴婢却总觉着他是偏扭的,若他知道您做得这么绝,怕是会生您的气。” 闻琉小时在宴府是听话的,因宴卿卿在 中帮过他,所以他与宴卿卿的关系也最好。可听话过了头,倒让人觉得怪异。 宴卿卿曾应过闻琉,说要看他早上习武,他便会天天跑来宴卿卿房里催促。有时宴卿卿起得稍晚些,他就坐在内室的红木圆桌上等着,也不知道避嫌——他那时个头小小,眼神纯净,也没人说他。 宴卿卿又笑了笑:“你这是无中生有,皇嗣哪是那么容易怀上的?要真是一次就有了,恐怕 中女子都会争着爬 了。” 一夜风 就怀了孩子,虽是少见但也不是没有,只不过宴卿卿喝药及时,不会有这种事。 她倒是不知道自己与闻琉几乎是夜夜都在颠鸾倒凤。薄薄的纱幔遮住 榻,幽静漆黑中有孟浪的举动,香汗也混着淋漓的浊 ,委实香 ,若是没有防备,倒还真有点不好的可能。 相然这话问得也确实不太好,就仿佛宴卿卿一定会有身孕样。她自己心觉不对,便住口不再问这个。 可如果宴卿卿不是因那种事而身子疲惫,那又是因为什么? 难道是近来还被别的事困扰着,所以晚上总睡不着?相然想不大明白,她家小姐从不为琐事烦恼,便是天大的事在心中也留不了多长时间。 再说了,最近除了与皇上那事以外,应该也没别的值得烦心的事了。 “奴婢晚上值夜时,可否进来陪着小姐?”相然低头又说,“不会扰到您的。” 她是宴将军留下来伺候宴卿卿的,自然事事皆以宴卿卿为先。 宴卿卿了解她,只能扶额摇头说:“知道你是忠心的,但犯不着如此担心,好好歇着就行。我是有数的,不会糟蹋自个的身子。” 如果相然懂点医术,能帮她安神不做异梦,宴卿卿或许就径直让她留下了。 但相然不懂这个,懂这些的人是闻琉。 宴卿卿是有羞 之心的,哪敢让人遇见她做那种梦?万一忍不住出了声响,那脸该是全都丢尽了。 她甚至在想为什么那人是闻琉?就算当初的出事是和他……可闻琉谦谦君子,她哪能在梦中那样诋毁他? 宴卿卿轻轻咬了咬 ,她居然还主动向他 合,当真是荒唐至极! 相然不知道宴卿卿心中所想,只是抿了嘴向她磕头:“奴婢这命是宴将军给的,绝不会背叛小姐。” 宴卿卿心中叹了口气,朝她道:“若有危急的要事,我自是不瞒你。今 如果出去,时间应该也晚了,那封信你估摸着时间送到 里就好,我同你说另一件事。” 太子的事瞒不了多久,他既然敢回来,定是有十足的准备。无论与他关系如何好,宴卿卿绝不能眼睁睁看他在这种时候掀起动 的。 ……… 昨夜的梦境 旎漫长,全身的力气都耗尽了,便连思绪也比往常要迟缓许多。宴卿卿本就起得迟,沐浴一番过后又浪费了不少时间,等梳妆完要出门的时候,已经是申时。 太子说今 有空来见她,又道自己住得偏僻,恐怕现在正在哪儿等着她出府。 马车慢慢驶出了宴府,宴卿卿掀开马车帷幔,朝外望了一眼,让马夫停在不远的茶楼中,遣人上去定了个雅间。 宴卿卿只带了两个侍卫和一个小丫鬟,相然被留在了府中。 她微微 了 额头,心中郁结莫名比昨天要少了许多——她现在还 于自己晚上所做的事, 本没旁的心思。 宴卿卿人长得 丽,体态风 多姿,在男女这方面却是接触得少,若不是宴家的家风正,以她这狐媚样子,怕是要被传听不得的闲话。 晖朝女子中长得像她这样的,实在少见。酥 撑得罗裙鼓鼓,细 盈盈不堪一握,凝脂肌肤白皙如雪,柔若无骨,即便 子端得正,也时常会让人觉得她 子也同长相般。 宴卿卿与江沐有过婚约,只不过江家是清贵世家,江沐克己复礼,她也不喜与人太亲近,两人之间从未有越矩之事。 若现在问她最亲近的男子是谁,怕也只有闻琉,无关梦境与那些荒谬事。只是宴家只剩她一个,闻琉在 中没有亲人,两人互相扶持到现在,便是突然复生的太子,也是比不了他们间的 情深厚。 她乐于看闻琉受万人敬仰,众人 戴;也想见他有贴心人陪着,儿女 堂。但如果为他生儿育女的人是她自己,宴卿卿从未想过。 雅间的门被人推开,打断宴卿卿的思绪,她抬眸往外望了一眼。一双纤白的手掀开垂下的珠帘,贺端风推着太子过来。 她俯身在太子耳边说了什么,随后又和宴卿卿对视一眼,退避到珠帘之外。 太子滑着轮椅过来,他对宴卿卿笑了笑:“孤以为你会早点出来,还准备了许多想要同你说的事,待会天就要黑了,现在只能长话短说。” 宴卿卿沉默着,她的手紧攥绣花杏 锦帕,指尖微微发白,最后还是开门见山地问了出来。 “太子哥哥回京,是想做那种事吗?赵郡王回辽东了?” 那种事,说得也只能是叛 造反之事。 太子稍愣,没想到她会问得这么直接,他轻叹口气道:“赵郡王有事出去了,没回辽东,回去就赶不及回京城了。卿卿,那些本来就是孤的。” 他没有反驳宴卿卿,话里甚至还藏着势在必然。宴卿卿心也蓦地一沉,她微微撇了头,避开他的视线,发上翡翠玉兰步摇轻轻晃动,有淡淡的暖光。 “那太子哥哥找我又是为了什么?就不怕我出卖你们吗?”宴卿卿垂眸道,“您应当了解我 子的。” 她是宴将军的嫡亲女儿,平 里就不喜看见腌臜事,只是懂得明哲保身,所以才什么都不说。 “谁都可能,孤知道你定不会,”太子给自己倒了杯茶水,热气腾腾而上,“京城里孤谁都不信,李太傅现在唯闻琉命令是从,老王爷那里孤也提着半颗心,只有你孤是最相信的。”CoMIC5.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