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雌虫们很少愿意这样,他们只是选择了雄虫,不代表他们厌弃他们的事业。 真正关心雌虫的,哪怕是顶着名誉受损的风险,也要给他自由。 但是眼前这个雄虫嘛 看着脸贪婪和得意的黑发雄虫,亚雌不由得了嘴角。 完全是最最最不入的废物雄虫啊!!! 这么强大的雌虫,怎么偏偏挑了这么一只雄虫呢?一定是被骗了吧! 在亚雌极其同情的注视下,一丝极其微弱的笑容掠过凌的嘴角。 只是一掠而过,如同燕尾掠过水面,一忽儿便消失了。 他看着陆墨,雄虫借着袖子的掩饰,偷偷在上抹了一把手汗。 凌: 一缕轻笑再一次掠过了他的嘴角。 确认无误了吗? 陆墨又确认了一遍登记表,尤其在【雌虫婚后是否保留职位】那一栏确认了好久。那股认真的样子让人无法怀疑他的的确确就是个low货。 然后才谨慎地将登记表给了工作人员。 亚雌悲悯地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无奈摇了摇头。 雄虫啊 悬浮车停靠在地下停车场。 此时万人空巷,大家都跑出来围观雄虫,停车场里是车,凌和陆墨的车边不合规矩地硬是挤进了一辆车。 陆墨嗤笑了一声:不懂规矩的民。 他的笑容发自内心,就连系统也在旁边拼命给他拍巴掌,呱唧呱唧。 【宿主进步神速!】 他好像突然开了窍,就在刚刚甚至在一个无解的绝境面前,开创了生的道路。 他自己都觉得自己牛比。 陆墨懒洋洋地指着车:你把他开出来。 是,雄主。 酷炫的黑悬浮车缓缓升起,陆墨瞪着空中敞开的车门:该死的虫!你是想要我摔断腿吗?! 他捡着不干不净的话肆意指责了一通,直到车慢慢在他面前停下,他才歇口气,伸出了D级雄虫尊贵的手:扶我。 就在这时,他听到了一声清冷的笑。 【渣渣值加十!】 【受到来自主角的轻蔑,渣渣值加一百!】 系统的声音异常高昂,情绪异常:【攻略小助手提醒您:前方即将受到主角的强烈指责,请以最的姿势接大量渣渣值的到来!】 卧槽? 陆墨猛地一转头,循着声音的方向望去。 一个黑发黑眼的俊秀青年,身上还有未拆干净的绷带,正愤怒地看着他们。 他背脊直,让人想起傲然的青松,又像那皎洁的明月。 陆墨倒了一口气:嘶 兄弟,味儿很冲啊。 第九章 陆墨其实对宋简书好奇的。 他在这世界呆了三年,深知雌虫们的脾。 或许是虫族的特征,或许是血里着服从的天,他们每一个个体都忠实地履行着【要将种族延续下去】的义务。 无论他做得多么恶劣,雌虫们都能为他找到合理的理由,理所应当地忍受着陆墨的恶意。 而在凌的简短情报中可以看出,宋简书是一个坚持自由平等的雄虫。 陆墨倒想看看,他是如何拧转这群堪称冥顽不化的雌虫思想的。 我都看见了。 宋简书上前一步,眼里闪烁着冰冷的怒火:你刚刚在登记所里做的事,我都看见了。 陆墨无所谓地摊了摊手:怎么,你要来教训我? 雌虫的去向本来就由雄虫决定,陆墨不屑道,我只是让他出去工作,做的有什么错? 宋简书怒骂道:你只是把他当成了赚钱的机器! 陆墨眨巴眨巴眼睛:那您的意思是,让我剥夺他的职位,让他呆在家里老老实实伺候我? 宋简书一脸鄙夷:你把他当什么,他是自由的! 陆墨: 这就是所谓的主角吗? 好像有点傻的样子。 宋简书的目光在悬浮车上打了个转。 他之前还奇怪这荒星上的人,如何买得起这种昂贵的车,但是在看到凌的一瞬间他就明白过来了。 一定是这只雄虫哄骗了凌,让凌给他买了车。 他怎么能让凌就这样落入一只居心险恶的雄虫手里呢? 想到这里,他朝凌的方向伸出手,温柔道:凌,不要再同我赌气了。你也看到了吧,这只雄虫他本不你,他甚至没有想过你的意愿。 陆墨站在原地,抖了抖腿。 就在这时,他听见了极细微的声音。 并且这声音不是从哪里传来的,而是从他神海里传来的声音。 陆墨:【你在干什么?】 系统神神秘秘地说:【你别动,保持好你的氓笑容,我现在开着直播呢!】 陆墨:【啊?】 就在这时,一个新开启的直播间的封面,挂上了三人对峙的图片。 宋简书的脸就是虫族网络的量密码,不少直播间都会挂上他的照片,把虫骗进来。 这种小把戏虫族都见惯了,但总有虫不死心,顽强地点进每一个直播间。 但这一次是真的。 卧槽!!! 是真的宋简书!!! 救命啊他好帅啊啊啊! 一时间,发现这个宝藏直播间的观众奔走相告,弹幕一层叠一层,把屏幕挡了个严严实实。直播间的热度就跟爆炸了一样。 陆墨愣了愣,恍然大悟。 对啊! 他怎么没想到呢! 虽然雌虫们的脑子都有那个大病,但现在站在他面前的,可是全虫族最受的宋简书! 他只要不停地挑衅宋简书,欺宋简书,把他那副小人嘴脸在众目睽睽之下暴得一览无余 那渣渣值还不是手到擒来?! 这样一想,陆墨马上有了主意。 他倨傲地抬起下巴:宋先生,要我说,您真是虫族的辱。 自古以来,雄虫是天,这雌虫就是地,天就该着地,雌虫就该听雄虫的,此谓雌德。 陆墨一挥手:雄虫要是太惯着雌虫,那可就要反了天啦! 他这话一出,直播间里的弹幕都出现了一瞬间的停顿,很快又刷了起来。 确实如此。 没有办法的事呀。 毕竟是从古至今的规矩呀。 宋简书气愤地瞪大了眼:腐朽不堪!! 这是什么狗不通的自古以来?宋简书骂道,他们也是虫!哪有虫生来就低虫一等?难道他们是不会哭不会痛的石头吗? 真正低等的是我们这些躺着他们血的雄虫! 宋简书痛心道,我们雄虫,从出生以来就享受着最好的条件,最好的待遇,可我们又做了什么呢? 欺雌虫,以伤害雌虫为乐,还有你 他指着陆墨的鼻子道:你是其中最恶心的一种,你的冷酷和无情简直到了极致! 他一番振聋发聩的言辞下来,直播间里逐渐出现了附和的声音。 对啊 凭什么啊?我们也是虫啊! 我早就受够了雄虫的欺,我的哥哥就是被雄虫杀死的! 不愧是我们永远的小糖!宋简书实在太了!话说他对面那个雄虫是谁啊,看着就恶心。 【渣渣值加十。】 【渣渣值加五十】 【渣渣值加五百】 陆墨扬起嘴角,无奈地摇了摇头:您到底是哪个乡下来的雄虫呀,真是没有见识。 果不其然,他这话一说出口,直播间的弹幕又刷了起来。 哈哈哈,他自己才是乡下来的雄虫呢,他恐怕还不知道,宋简书是A级的雄虫吧! 一个D级的雄虫嘲讽A级的雄虫 哈哈哈,宋简书的保留节目,他又开始了!快,我等不及要看打脸了! 宋简书一愣,眼里浮现出好笑的神情,轻声问道:我吗? 陆墨理所当然地点头道:是呀,您这么不懂规矩,以后出去可是要贻笑大方的。 想了想他又道:为了不辱没您家门的声誉,我可得好好教育您一番。 镜头适时地打在了陆墨的脸上。 他倚靠着车,从窗户里指着凌:看见了吧,S级雌虫!!可是那又如何呢?我虽然只是D级的雄虫,但只要我还是雄虫一天,他就得跪在我面前一天!这是规矩! 您既然也是雄虫,自然也不能忘记这一点,再高贵的雌虫,也是饥、渴无比的。只要尝过雄虫的滋味,他们就再也离不开雄虫了。 直播间里,黑发绿眼的雄虫那洋洋得意的表情被放大,引得一片怒骂。 这虫到底是谁?!三分钟内我要知道他全部的信息! 怎么会有这种普信雄虫,就算雄虫珍贵,S级的雌虫也不是他能碰的好吗? 但眼尖的虫已经发现了异样。 等下,这只雌虫你们不觉得很眼吗?还有第二只银发红眼的雌虫吗? 艹? 还有那辆车啊啊啊啊啊!!你们没认出来这是最新型的悬浮车吗?我攒了三个月的钱都买不起啊! 我也认出来了 什么什么,这只雌虫怎么了? 眼看着弹幕走向要歪了,陆墨必须要把话题拉回来。 他伸出罪恶的手,而目标是凌的衣领。 天知道他是怎么说出那些话的。 有那么一瞬间,他觉得自己的灵魂好像离了自己的壳子,他的灵魂在虚空中翻滚,在嚎叫,在给看到这一幕的所有观众磕头。 砰砰砰。 对不起,我这样的渣渣不配活在世界上。 但他的壳子还在忠诚地履行他的职责,他要将这一场大戏推上巅峰。 宋简书一定无法忍受,自己居然在他眼皮底下,去占凌的便宜。 果不其然,在他的手碰到衣领的一瞬间,宋简书再也忍不住怒气:住手!! 在这一瞬间,时间好像拉长了。 宋简书的动作如同慢放一般,陆墨甚至能看见拳头的轨迹,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朝自己的左脸袭来 这一拳过来,以他D级雄虫的身体,绝对无法承受力道。 轻则面部骨折,重则脑震,甚至有可能落下永久的后遗症。 就比如说毁容。 【坚持住!】 系统呐喊道:【这一拳,值一千万!】 陆墨: 他闭上了眼睛。 阿门。 砰 巨大的□□碰撞声在宽敞的地下停车场里回,然而预料之中的疼痛却并未到来。 陆墨睁开一只眼,宋简书的拳头几乎就挨着自己的脸。 并非是对方在关键时刻心软了,一只修长有力的手紧紧抓住了宋简书的手。 挡在陆墨面前的,是凌。 卧槽!!你们看清他的动作了吗?! 不愧是S级的雌虫啊,哪怕等级稍微低一点,都无法做到这样的动作。 是啊是啊,假如是我,我会选择推开那只雄虫,但这样雄虫也有可能因为我的力道太大而受伤他居然是从车的另一边绕了一圈挡住了那么近的拳头? 而且我要提醒你们一点,宋简书的等级也很高,他的速度和力道堪比B级雌虫。 我受不了了!我要大声说出他的名字!!军团长我的军团长!! 宋简书难以置信地看着凌:凌,你居然帮他?你要帮这种雄虫吗? 凌的余光瞄到陆墨的身影。 此时的陆墨好像霜打的茄子,垂头丧气的样子让他不由得扬了扬角。 方才他的眼神,透着的完全就是四个字。 了无生趣。 心如死灰。 连递过来的手,都在轻轻地颤抖。 或许陆墨没有发现,他的皮肤很薄,薄到只要稍微沮丧一些,眼尾就会发红。 他看起来就像是要哭了一样。 是啊,我就是要帮他。 凌漫不经心地说:我已经不想再听你说教了,宋简书。 宋简书看着他,充了恨铁不成钢的咬牙切齿:难道你甘愿跪在他的脚下吗? 那我跪在你脚下如何? 凌定定地看着宋简书,宋简书,你说得这样好听,你娶了温格以后,是怎么做的呢? 第九章 星网上的直播间热度一飞冲天,但在这个荒芜落后的星球上,狂热的雌虫们挤在破败不堪的道路上,他们并不知道心心念念的雄虫,早已偷偷离开了医院。 你们就是这么对待一个A级雄虫的。 脸苍白的雌虫身上还残留着深入血的伤痕,但他却无暇顾及自己伤痛,诘问道:简书他本来就受了伤,你们却没有照顾好他,假如他出了什么事 在他对面是白白胖胖的院长。 院长生了一张和善的脸,他还处于壮年期,脸上总是有着健康的红晕,看起来像是个滑稽可亲的吉祥物。 但此时他脸上的红晕尽数褪去,五官都因为惶恐而紧缩在了一起。 对不起、对不起,他迭声道,拿着手帕的手还不断地哆嗦,颤巍巍地擦着脸上不断渗出的冷汗,这是我们院方的疏忽,这个责任我们是不会逃避的,当时负责照顾宋先生的雌虫是新来的,还不太清楚这里的规矩comIC5.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