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是宋通判之子宋昱文,是《偿星债》的书 ,对其很是欣赏。 大晋朝想要走行卷道路的文人很多,大多无法成功。但像细雨斜风先生这般出名的人士,这行卷的道路却是唾手可得。 无论是宋通判还是裴知府,只要他们任意一人往京中推荐细雨斜风先生,他便有望谋官。届时林晓寒就成了官夫人,哪里是他们这种普通氏族能够得罪的? 林子轩一顿饭吃的食不下咽,宴席还没结束,便匆匆告退回家。 待回到家中,便立刻找到林二老爷与冯氏问起林晓寒相关的事情。 正巧林诗月与林嘉宜两人在陪冯氏说话,也在房中,便将这件事情听了进去。 他们二人一下便想到了前些时候与林晓寒在林琅轩门口相遇之事,面上顿时五味杂陈。 尤其是林诗月十分生气,哭着对林二老爷与冯氏说道:“父亲母亲,你们当初若是将他嫁给那钱老头做妾,后面怎能生的出这些事端?林晓寒一向与我们不睦,对我们也记恨已久。若是真让他当了官夫人,还能有我们二房的立锥之地?” 林嘉宜没有说话,但心中却比林诗月更加难受。 那 他见过林晓寒的夫君,长得是温文尔雅,一表人才。虽说穿得朴素,家中也没什么钱财,但只容貌俊朗这一条便可将这些缺点都盖过了。 这些 子他也看过了《偿星债》这本话本子。他一个哥儿,自然是对以哥儿为主角的故事更加代入,心中早就向往嫁给一个文先生那样的俏郎君。 如今他突然听说了细雨斜风先生便是林晓寒的夫君,顿时将他的样子带入了文先生的形象之中。 心道想必细雨斜风先生也是个痴情种,才能写出《偿星债》这样的话本子。对他竟生出一丝 慕之情。 他与林晓寒都是哥儿,但林晓寒是长房嫡子从小备受疼 。他却只是个庶出,须处处讨好冯氏与林诗月,小心谨慎的过 子。 如今便是长房破败了,林晓寒被随意嫁了出去,却又恰好嫁给有才有貌前途大好的大才子。而他却还不知要被冯氏 到哪个人家去做妾! 林嘉宜越想越难受,妒忌的心中仿佛有一团烈火一般。 而林二老爷与冯氏,自是也并不好受,暗恨当初就不应多贪那一百两现银。 不过事已至此,他们也别无他法。林二老爷思来想去以后,便觉得林晓寒毕竟也是林家人,嫁的那陆秀才也是林家的夫婿。 若是陆秀才想走仕途,却也不好与林家撕破脸皮,这表面的亲戚还是要做的。 想到这里,林二老爷心中又宽 了许多。对二房众人说道:“此事对我们倒也并非坏事。那陆秀才年纪轻轻,正是大展宏图之际,显然 后是要走仕途做官的。” “我听闻大晋如今的新帝兄弟也多,提拔用人最是讲究官声与品德,家宅和睦这条便是其中之一。我们林家是他的岳家,他要想升迁,说什么也不可能与我们撕破脸的。” “我们林家毕竟是府城的百年氏族,也是有些底蕴的。倒不如借此机会与他搭上亲戚,平 里多多走动。这陆秀才不是笨人,应当也能知道与我们林家合作的好处。到时候两家各取所需,我们在外行走,也能借借他的声名。” 再说林晓寒掉了马甲,与陆秋成回到家中。 晚上打水泡脚的时候,便听到陆秋成有些抱怨的说道:“今 在百花巷 出那般大的误会,你却不让我与那墨香阁的管事解释。连李枫都误以为我便是细雨斜风先生,当时路上那么多人,也不知多少人将我认错了,以后该如何解释?” 林晓寒闻言便笑着调侃道:“ 错了便 错了呗?这有什么好解释的?我听说大晋有行卷的门路,若是有人因此举荐你做官,岂不是对你有利?” 陆秋成一听却是脸 都变了,第一次真的有些生气了。 他把正在捏着的林晓寒的脚往盆中一扔便道:“那是你写的文章!怎么能张冠李戴?我若是冒领了你的功劳,还怎配为人?难道在你心中我便是这般贪图功名之人?” 林晓寒愣了愣,知道自己说错了话。 陆秋成为人正直,又有情有义,是不可能会做这样的事情的。正因如此,自己才会这样随意调侃他,但陆秋成心中的傲骨却是经不得自己这般调侃的。 “我错了!”林晓寒难得的整个人都软了下来。 他眨了眨眼,厚着脸皮看向陆秋成,一只 足踏在陆秋成的双腿之间,轻声求饶道:“陆郎,我是闹着玩的,今夜我任君责罚,你别气了好么?” 林晓寒这话的可怜,说完以后白 的脚趾动了动,轻轻往下一 , 了陆秋成的亵 。 陆秋成整个人一下子 红了脸,脖子上青筋都冒了出来。 自己的夫郎!怎的这般……这般…… 陆秋成也不知该怎么说了,总之与林晓寒越是相处,他便发现林晓寒完全不似城中那些大户人家的闺中子女。 他胆子极大,有些时候还很放得开,特别是那什么的时候,时常还有些浪 。 但自己却偏偏极吃这一套! 林晓寒这副模样,若是被人看到,定是会受人诟病的。但陆秋成却觉得,自己好喜 ! 数月未见,他本就干柴烈火,此刻也顾不上脚下那只水盆了。 一把抓住了林晓寒的脚踝,就把他往塌上带。 不过到了后半夜,林晓寒便开始后悔自己放了大话!就不该说什么任君责罚! 他嗓子都哑了,累的 了许多眼泪。后面真的有些脾气了,陆秋成才停了下来。半夜子时已过,还小心翼翼的伺候他喝水。 “陆秋成!我都被折腾成这个样子了,细雨斜风的事情,你在外面可不许再多说什么了!”林晓寒趁机提到。 见陆秋成还是一脸为难之 ,林晓寒便道:“我如今只出版了一篇文章,还没有站稳脚跟。若是被人知道细雨斜风先生是一个哥儿,怕是会有轻视之心,以后再想出版恐是不易。” “你如今不过被人认错,你若咬死不认,人家也说不出什么。再说你又不靠这细雨斜风的声名得好处,你走的是科考之路,有什么要紧的?” “待 后你做了官,我也出版了更多文章,站得稳了。再公布这笔名是我的,岂不是皆大 喜,中间也少了许多的波折。” 林晓寒这一番说得也是实话。虽然不愿承认,但在大晋朝,哥儿的身份确实很难行走。 若一开始便说这《偿星债》是哥儿写的话本子,那一定会被人轻视,也不可能 传的这般广泛。 林晓寒多番考虑以后,才想到这样一个解决方案。陆秋成听了,觉得也有道理,又实在拗不过林晓寒的请求,便点头同意了。 第45章 翌 , 陆秋成买了早饭回来便出门上课去了,林晓寒一觉睡到 上三杆。 起 以后吃了陆秋成准备的 心早餐,才不慌不忙的朝着墨香阁去了。 他来到墨香阁的时候, 已经过了巳时了。 此时麓山书院的学生们正在上课, 店内也没有太多人。 林晓寒一个哥儿进入店中,倒也没引起多大的关注。 他径直走到二楼,便见崔管事办公的房门大开着。 一见他上来, 崔管事就急忙走出来 接,客客气气的将林晓寒请进了屋内。 原来昨 听说林晓寒今 要来店里, 崔管事一大早便在店中等着, 屋内早就备好了上好的碧螺 , 也算好了出版的分成, 就等着林晓寒过来结算。 待林晓寒坐好,崔管事便附上了一张单子, 上面清清楚楚记录着《偿星债》府城、京城两处的出版次数和分成金额, 给林晓寒看。 林晓寒一看, 单子上一共记录了府城四次,京城三次出版的数量与金额。 折合所有营收后的分成, 给到林晓寒的银子数额是三千一百两, 比他想象中还要多得多! 实际上《偿星债》在府城出版的前三次, 他也是有所耳闻的, 但第四次出版的五百册平装本,林晓寒并不知晓。 而京中出版的三次, 有两次五百册的平装本, 还有一次二百册的 装本。若不是崔管事写上, 他也无从知晓。 林晓寒也没想到崔管事办事这般实诚,竟把所有出版分成算的清清楚楚。 他心中对此也是甚为 意, 笑着将那单子放下,对崔管事告谢道:“崔管事办事竟这般诚信,林某此番代细雨斜风先生谢过了。” “此事乃是京中老板的意思,你无需谢我,只要记着那位的恩义便是了。”崔管事对着林晓寒摆了摆手道。 晋晏王爷特地 代了,《偿星债》的版权分成,要给细雨斜风先生算的一清二楚,一分一毫也不能有错漏。 主子欣赏这《偿星债》的作者,他又只是个办事的人,上面怎么 代,他自然就怎么办了。 林晓寒点点头,又对墨香阁的老板夸赞了一番。 接着便见崔管事搬出一只小箱子。打开以后,里面有三张一千两的银票,和一百两散银。 崔管事把那只箱子 给林晓寒清点,接着又让他在核算分成的单子上签字。 林晓寒确认无误后,签下了自己的名字,并盖上手印,与墨香阁之间的分成就算是 接清楚了。 “林哥儿,这次《偿星债》能赚得那么多银子,还多亏了你提出的 装版与饥饿销售的点子。没想到 装版印制的数目不多,但却是这几版发行中最赚钱的。”崔管事说道:“若是之后你还有什么点子,也只管来墨香阁说。” “还有细雨斜风先生如果再有新的大作,也请你拿来墨香阁出版。你放心,墨香阁对待先生,自是会如这次一般,绝对不会亏待的。” 林晓寒点了点头,对崔管事说正有此意。 实际上他来到府城之前,便已经在陆家村写完了第二本话本子《梦中游》。只是这次来的匆忙,又在忙钱款 接的问题,便没有把新的稿件带上。 崔管事一听,也是一脸欣喜之 。 这年头写话本子的文人不少,但大多数人写作的速度很慢,一年也难得完成一本。 如今《偿星债》这故事正在府城中传的火热,细雨斜风的名号正响。便是第二本的故事写得没有那么好,也会有人为了细雨斜风这个名号买单。 对墨香阁来说,再出版细雨斜风的话本子是只赚不亏的。 林晓寒对崔管事说好了过几 再来投稿,便抱着那只箱子离开了墨香阁。 拿到了这么大一笔银子,他想到的第一件事情便是在府城中重新置办一处大宅子。 如今陆秋成那里虽然能住,但毕竟只有一间屋子。还要与其他学子们共用一个院子与一间茅房。 再加上院里的其他学生们大都还未成婚,都是自己独住或是只带了个书童住在里面。 而林晓寒与陆秋成如昨夜那般的时候以后肯定也少不了。一次两次倒是还好,时间长了,与那些学子们见面难免尴尬。 林晓寒想想便起了一身 皮疙瘩,觉得他们还是早些搬出去独住的好些。 想到这里,林晓寒便索 直接去找了上次的牙人。 他托那牙人帮他在麓山书院附近找一处好些的独院,那牙人闻言便有些吃惊的说道:“林哥儿,你想要买一处独院?可府城里的房子,如今已是天价,更何况是麓山书院附近的?你确定可有那么多的银子来买么?” 林晓寒自是知道府城里的房子很贵,但具体的价格他也不知,还是要听这牙人来说。 那牙人便对他说道:“麓山书院附近三进的房子,便是普通大小的,至少也要一千三百两起。若是带了花园的,那便要二千七百两起步的。而且这些房子都比较老旧,买回来还要重新翻修,又是一笔支出。若是要买新些的宅子,那又是另外的价格,便是卖上万两也没什么稀奇的。” 林晓寒闻言有些汗颜,没想到府城中的房子竟这般贵。 “那离麓山书院远一些的呢?”他又问道。 牙人:“若是城东自是也不便宜,毕竟知府、通判等府城中的达官贵人都住在那边。若是城西,那确实便宜不少,一个三进的院子只要九百余两。” “但城西您也知道,四周具是些贩夫走卒,三进的房子也比旁的地方小上许多。且离麓山书院太远,每 来书院上课就十分不便了。” 这牙人对林晓寒说得十分客观,林晓寒闻言便点点头道:“你说得对,还是离麓山书院近些更好。” 他手上如今也有了三千一百两银子,三进的房子倒还是买得起的,于是便让那牙人带他去看。 没想到那牙人带他看了一圈下来,林晓寒却是看上了其中一个靠近城东,又带了小花园的院子。comIc5.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