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御宅屋小说网 >
言情小说
>
厌女(又名:蓝鸢尾霉斑核)
|
作者: 灰芥
时间: 2024/08/23
|
上一章
Chapter001蓝鸢尾(1) 下一章 ( → )
|
Chapter?001?蓝鸢尾(1) / 徐枫终于离婚了。五岁大的孩子直接给了前 ,他二话没说,还划出去近一半的财产,另外承诺会每年按时一分钱不少地打叁百万到孩子赡养费的账户上。 这场离婚闹了两个月,沸沸扬扬。前 是个富贵家庭出来的,也不是没想过委屈求全,闹也闹过,哭也哭过,该出的丑都出尽了,最后也没拉回这个铁定了心要抛 弃子的男人。 一段婚姻走到为人父母的阶段,早就不该是由单方面的意愿来做决定了。 何况当时他们缔结婚姻的初衷就不简单。 可用的资源和好处都讨完了,还给他生了一个儿子,论谁,也都不会做得这么薄情寡义。 前 倒也不是多 徐枫这个人,就是难咽下这口气。 气徐枫跟她撕破脸是因为一个叫蓝蝴蝶的女人,一个婊子。 她还不如一个 。 从法院出来的时候,她指着徐枫的鼻子,用最后一缕歇斯底里骂他,诅咒他:“迟早被外面的女人搞垮。” 重重的咬字,重复:“迟、早。” 徐枫一声没吭。 转头,人就驱车往“法朵”去了。 在车上,徐枫抑制不住 动给蓝蝴蝶打电话,想把自己离婚了的消息立马告诉她。 神经过度兴奋,他差点忘记她平时几乎不用手机这点习惯了。于是摁掉拨电界面,希翼地 了 掌心让司机开快些。 从玄武区开到河西新区不近,他已经迫不及待了,焦灼的心尖上像被蚂蚁爬 了一样,心 得坐立难安。 即使离婚,即使分割财产,即使让出身价,他也有本事让蓝蝴蝶过上靡衣玉食的生活。 想想就 美的。 和金陵城五月份的天一样,蓝白连绵,风和 丽。 * 所有人都知道徐枫跟他老婆闹离婚这事儿,也知道闹得 大,就是不知道能不能成,毕竟徐枫能有现在的身家是因为当初有女方家背景加持,这个时候 身不厚道不说,于事业上也是有损失。 但徐枫不惧,说离就离到底,孙子也做,老子也当,好话难听话都讲,立场就一个,婚离定了。 “法朵里近半百个小姐,都在看徐枫的笑话,不怀好意的。 徐枫这个人, 品特差且脾气还暴,被他找过的小姐都对他有意见,但人家手笔大,钱给得多,自然也就没话说。只在私底下这样议论。 这是常事,职场白领不也有 空溜去厕所背后动嘴皮子的时候么。 放到鱼龙混杂的烟花场,也一样。 同样,也存在特列。 蓝蝴蝶从来不加入她们叁五几人组圈的闲聊,从不。 所以徐枫离婚这件事早就暗暗传开了,处于半个当事人的蓝蝴蝶还不知情。 “蓝蝴蝶这妖 是怎么做到的,把徐老板 成这副德行,真要讨教讨教才好。” 有人就不乐意了,冷嘲热讽的调儿:“人家那是进口货,你学得来?” 众人笑起来,莺莺燕燕的笑声如尖锐的铃铛响。 “欸,你们说徐老板能不能抱得美人归?” “人家蓝蝴蝶愿不愿还是一回事儿呢。” “那蓝蝴蝶如果没这意思,徐老板怎么可能绞尽了脑汁地离婚。”怎么可能四个字的调扬得很高,好似她是徐老板肚子里的蛔虫,对自己的猜测十分有把握。 在“法朵”,最不缺有钱的主。 所以这事儿能不能成,真得看蓝蝴蝶。 可蓝蝴蝶从不跟她们为伍,平 里能做到零 集。 “猜不到这个蝴蝶什么心思,保不准她真看中了徐老板身下那 玩意儿呢。” “我看不一定,蓝蝴蝶年纪轻轻,长得出奇,混下去多少男人把钱送她面前,当下就跟徐老板走人,不现实。” “我觉得也是。” “不过。”有人话音陡转,笑眯眯地说道:“蓝蝴蝶走了,对姐妹们来说可是好事。尤其是你,箬竹,法朵一花的位置就该你来坐了。” 被叫箬竹的女人抿 笑着,倒没应得那么 快:“那也得是她走之后的事儿。” 徐老板很快就到了“法朵”,大厅里坐着几个闲聊的小姐围上去,纷纷道喜。 徐枫摆手没工夫跟她们纠 ,直问:“蓝蝴蝶在哪?” 有人嚷着去找蓝蝴蝶过来,嘴上假装怪着怎么也没出来 接 接。 徐枫心情好,也懒得多周旋,说自己进去找:“你们只管说她人在哪就可以。” “她在七楼末的那个房间,一般这个时间她都在那休息。” 徐枫大步上楼去了。 有小姐跟在后面送至电梯,笑着打趣:“徐老板这么喜 蓝蝴蝶,想必带的赎身钱肯定不少吧。” 徐枫迈进电梯,把近 在前 娘家那边受到的白眼和忍气 声全部丢得干净,从鼻子哼出一口 气:“那是肯定。” * 不出十分钟,在七楼 接台的女宾便听到一声接连一声器物摔碎的动静,还伴随着男人低吼。 保安听闻声响也过来了,在蓝蝴蝶休息的房间门前停下,先是敲了两下,问:“徐老板,发生什么事情了?” 徐枫愤怒的吼出来:“滚蛋。”而后又指着蓝蝴蝶,好脾气都用尽了似的,只剩下蛮横和叫嚣。 “我跟你说,我为了你放弃了这么多,你跟我走是走,不跟我走也得是走。” 蓝蝴蝶说了句什么,隔着门板听不太清。 安全起见,保安又敲了两下门,这次问的是蓝蝴蝶:“玛利亚,怎么回事?” 玛利亚是蓝蝴蝶的别名,除了花钱来找乐子的男人其余人大都以这个名字叫。 蓝蝴蝶似是要来开门,被制住了。 随后又传来一道撞击声。 保安见状立即找到钥匙开了门,果然蓝蝴蝶被撕扯得衣衫不整,上半身只堪堪遮住 部。 徐枫还要拉扯,被保安拦住,蓝蝴蝶从地上起来整理衣服,垂着头,发丝盖住她脸上的情绪。 蓝蝴蝶没留多余的视线,整理好自己就转身了,声音清清冷冷,没被徐枫 烈高涨的情绪 染到分毫。 她说:“冷静下来再找我。要么就别再来找我。” 徐枫断然没料到她会是这幅态度,可人又被高出大半个头的保安挡着,他就只能对着她的背影空喊:“蓝蝴蝶,你给我回来,我是来带你走的。” 蓝蝴蝶头也没回,走出房间。 事不关己的漠然,让徐枫为了离婚而付出的牺牲和努力像一厢情愿的笑话。 “法朵”自营业以来,老板肯这么为了小姐做到这种程度的,还是头一回。别说在“法朵”,俯瞰整个风月场都难有。 * 徐枫在江苏一带做电器经销商,门路 多的,名号在外也响亮,在他那明媒正娶的前 那儿他都没受过这等憋屈。 徐枫哪也不肯去,就待在法朵等着蓝蝴蝶来见他。不出来,他就不信她不出来,翻遍法朵的底,目前的他还是有本事要走一个女人的。 徐枫由衷喜 蓝蝴蝶,不然才不会以这么温和的方式等。也更不会为了她丢脸又丢钱的去离婚。 哪怕他不吵不闹,可活生生一冷煞着的脸杵那儿,也不像回事。何况这张脸,没几个人不认得。 有人想劝不敢劝,有钱来这儿的都是祖宗,供习惯了,真要甩脸 ,除非跟钱过不去。 于是只能去找蓝蝴蝶要话。 还是不久前围在楼下的几个女人,紧身裙裹着丰 的身段,只要穿鞋必然是七公分以上的高跟,随时带妆上阵的状态,走路翘 扭着,香水味不浓,浓的是那股风 味。勾男人的媚。 圈子里 传这样一句话,外面女人再香都抵不过法朵小姐的半只丝袜。 就连会所的名字都不自觉染上七分桃 ,法朵,法朵,花朵采摘园。 其中为蓝蝴蝶为首,最让人 连忘返。 这不,徐老板冒险把婚都离了。 有人劝蓝蝴蝶别得罪了徐老板,他为这家会所创造多少收入你又不是不知道。 徐枫每次来,都抢着要蓝蝴蝶。 所以这点,蓝蝴蝶是知道的。 但又怎么样。 又不是她要徐枫离婚。 也不是她求着徐枫来法朵。 她不缺钱,也不缺男人。所以徐枫离婚这件事儿,动不了她半梢的眉头。 说来徐枫肯对她做这么大的牺牲,大抵是因为她在法朵的首夜是卖给了他。 对于徐枫这个人,蓝蝴蝶也就记这点最清。 八万块,事后她就花掉了。 买了T家的纯银钢丝球,挂价八万一,她还贴了一千。也用不着,给了打扫卫生的清洁员。 蓝蝴蝶一个声音都没回应,自顾进内室换掉了刚才被徐枫扯 的衣服,换了条松垮的绵绸裙,柔软的绸缎 上肌肤,绘出身体的曲线,她一向喜 穿蓝 ,各式各样的蓝,不分品牌的蓝,往她身上一套总不违和。 皮肤是欧洲人特有的冷白,琉璃 的双眸,亚麻 短发,小卷齐至耳朵位置, 出白皙的脖颈和分明的线条,锁骨凸起,延伸过去是令人潋滟的 沟,少了内衣的支拖,两团 软在 前,隔着布料印出水滴 滴的形态,颗粒显现, 人于无声。 蓝蝴蝶是不能细看的。因为一眼能 魂,再多一眼就夺魄要命了。 见过她的男人一致这么认为。但他们都想多看,多摸,在她身上留下自己的痕迹。 如果他们能争得这个机会的话。 蓝蝴蝶倚在窗台 烟,半个身子放到窗外, 股朝外翘起,双腿懒懒 着,就连 在外的脚指甲都是涂成蓝 。 最引人视线的,是她背后从后肩位置延伸到 侧的蓝 鸢尾文身,神秘又 惑。 据说那是之前有人提出要包养她不遂,失手 伤了,伤口很深,当场 了一滩血,不知是留疤的缘故,还是她故施风情伎俩,蓝鸢尾的文身和她这个人,融进了蓝蝴蝶这个称号里, 得男人 生 死。 法朵的装修风格都系欧式典雅风,远远看去,蓝蝴蝶就像是嵌进在法国油画里的美人儿。 房间里还留有一个没走的人,她也没受到打扰,望向远处 烟。 “玛丽亚,你在想什么。徐老板那边你不要给个 代吗。” 含怨夹惑的女声终于还是打断了房内的静谧。 蓝蝴蝶收回夹烟的手,垂下视线没在窗台看到烟灰缸。奇怪,怎么没拿。遂转身去找。 说话的人见自己被忽略了,也没脸青,走近后颇有耐心的又重复一遍。习惯了。蓝蝴蝶总以冷漠示人,第一次还以为她听不懂中文,后来竟发现她中文说的姣好。 她清高。旁人得出结论。 可都出来卖了,清高又有什么用。结果来法朵的男人还就偏 她这副样儿,旁人也无话可说。 更何况,法朵的主都没意见,她们哪来资格对蓝蝴蝶说七道八的。 所以对蓝蝴蝶纵有不 和妒忌,面上也都是客客气气。 又叫了一遍:“玛丽亚。” 蓝蝴蝶终于在地毡上的茶几角边找到烟灰缸,不知道什么时候掉了,捡起来端手上,将刚才没 完的烟灭在手心,这才抬眼望过去:“嗯?” 刚才的话她有听到:“我应该有个什么 代?”她 脸疑惑,跟真单纯一样。 徐枫离婚,为什么找她负责? 潘箬竹没带烟,也没打招呼俯身拿起茶几上的绿盒香烟, 出一 ,又说:“给个火。” 蓝蝴蝶懒进沙发里,双腿迭着放下来,没理。 得。潘箬竹也不问了,视线范围里没找到火机也就作罢,嘴边的烟拔下来折手心里。再次放弃建立 谊。 把烟放回去,潘箬竹留意了下烟牌,卡地亚的。心里 了声,真舍得。 潘箬竹也不自讨没趣了,转身要出去,留下句奉劝:“徐老板就在外面等,人家捧着你你这么晾着拿桥不合适,到时候惊动河先生可就不好了。” 河先生,就是那位法朵的主。 很少 面,对他的了解大多都是听说,只知道他好像也是半个洋人,年纪不大就资产万贯, 格捉摸不透, 的很。 蓝蝴蝶的烟灰缸又掉了,落进俄罗斯雕花地毡里,传出一声闷响。 潘箬竹闻声扭头看回去,只见蓝蝴蝶正盯着她,视线直直的,凉的悚然。 红 悠悠地张合,每一个字的发音都是清晰细柔的,却又跟藏在绵里的针似的,含有能扎进肌肤的锐利。 她还是方才慵懒斜在沙发里的姿态,说:“那就让河先生来看看。”COmIc5.com |
上一章
厌女(又名:蓝鸢尾霉斑核) 下一章 (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