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我说句实话,我这般浪 ,她会不会揍我?” 秦源担心钟瑾仪会揍他,倒不是说担心会有 命之忧,他也知道,钟瑾仪即便要揍他,也不会往死里揍。 但很可能会降低自己好不容易攒起来的印象分啊! 钟瑾仪这种 格,应该不会喜 这种偷偷摸摸的桥段的! 另外,他还担心,钟瑾仪一旦开揍,要是引来钟载成和楚南红,那该怎么解释? 为什么大晚上进院子,偷偷摸人家房门? 总不能把责任推给钟瑾元吧?这一来不是又把大舅子得罪了? 那到时候他就有口难辩了,当场社死。 “有可能!” 只见钟瑾元先点了点头,但是随后又道,“不过,只要你立即用我教你的方法,保证她不仅不会揍你,而且还会 动至深,甚至双目泪 ,无论她如何铁石心肠,也会瞬间被你 化成绕指柔情。” 秦源回忆了下钟瑾元方才说的法子,以他多年的经验判断,觉得有点够呛。 但是钟瑾元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很显然自己不照做就是不给他面子,不给他面子……哎,那就后果难料。 于是左思右想,他只好一咬牙,说道,“元大哥,咱先说好,万一她对我动手,你可千万要护住我!” 钟瑾元一点头,语气灼灼地说道,“贤弟放心,若有意外,你元大哥定然赶来救你!” 话及至此,秦源也就不多说啥了,直接拿起那一大包袱的花瓣,毅然决然地朝钟瑾仪的小院走去。 …… 月朗星稀,依旧是一个闷热而普通的夏夜。 小院里,虫鸣阵阵,奇花斗 ,在月下静谧而充 生机。 钟瑾仪照例在睡前沐浴,泡在一个大浴桶之中,浴桶内撒了秦源给她配置的药粉,那药粉的气味很好闻,钟瑾仪已经习惯,故而上次用完之后,又找他配了一些。 如羊脂玉般的肌肤,带着雾气与浴 ,在烛光的映衬下,散发出晶莹的光。 躺在浴桶中,钟瑾仪闭上眼,想着 内的公务,也偶尔会闪过那小混蛋的脸庞。 水珠顺着她光滑的肌肤滑落,如同一颗颗透明的宝石,从洁白的玉华上经过。 氤氲的蒸汽中,到处散发着一种成 却内敛的韵味。 就在这时,钟瑾仪忽地听到窗外似有异动,水墨般的秀眉不由微微一皱,随即她便从水中纵身而起。 手一抬,那刚刚换下的内廷卫指挥使的圆领官服便瞬时飞来,裹住了她那妙曼的身子,随之而来的是一条蓝丝 带,钟瑾仪随手一束,便束紧了开襟。 轻轻跃至窗台边,她低喝一声,“何人?” 在窗外的秦源,咕咚一声咽了下口水,然后说道,“仪儿,是我。” 说完,心里微叹了口气。 讲真,要是有的选,他绝对不会选这种方式,可大舅哥不知道躲哪看着呢,不来也不行啊。 钟瑾仪听声音便知道是秦源,但还是眉头一皱。 钟瑾仪一向很介意别人私闯她的小院,甚至连钟瑾元她都不让。 不过,虽然此时她虽心中不悦,却也神奇地耐住了 子,且打开窗户,好奇地看向外边。 只见月下,秦源一声锦衣、一柄长剑地站在窗台边。 见窗户打开,秦源舞剑、 诗。 “美人卷珠帘,窗前蹙蛾眉。但见眸清浅,不知心恨谁。” 钟瑾元建议的诗原本不是这样的,而是一首很 骨的表白诗,秦源觉得不妥,所以在看到钟瑾仪皱眉开窗以后,临时想到了李白的这首《怨情》,只是为了应景,稍稍做了点改编。 钟瑾仪从未听过这首诗,但这诗并不晦涩,此中意境与内容她自然一听便懂。 她听出,这似乎隐约在描述自己皱着眉开窗时的场景? 等下……他真是现场应景而坐? 自己开窗不过一两息的时间,他竟能在如此之短的时间内,做出一首诗来。 关键是,不但应景,而且听上去……意境和韵味都属上乘…… 钟瑾仪一时间惊呆了。 她虽然不好诗词,但终究也是念过书的,也身在上层世界,知道要做出这样的一首来,需仰仗多大的才华。 这小混蛋……竟还有这等才资? 联想起他过往的种种“神奇”,钟瑾仪不 想问,还有他不会的么? 就在这时,她忽地又瞧见窗外,一片片粉红相间的花瓣,飘然而落,如同一阵花雨。 钟瑾仪不由再次心神一漾。 好漂亮的花…… 这便是杏红花,是自己最喜 的花。 等下,好像哪里不对? 这边,秦源见钟瑾仪到现在仍没有发飙,不由心神大定。 妥了,看样子这下妥了! 于是再接再厉,收了剑之后,淡淡道,“长夜漫漫,无心睡眠,想不到瑾仪姑娘也睡不着。既然如此,那何不……” 话正说到一半呢,只见钟瑾仪就从屋中越将出来。 “秦源,本使的杏红花,竟全被你毁了!” 这一声娇斥来得猝不及防,秦源当时就懵了。 卧槽,大舅哥给的,就是杏红花?而且还是从钟瑾仪院子里偷摘的? 钟瑾元,你他娘的误我! 秦源赶紧转身,扭头就跑。 却只见钟瑾仪身姿一闪,眨眼便欺近至他身后,再手一抓,便抓住了他的肩膀。 秦源自然不敢用大宗师之力相抗,但还是立即施展出代死木身,留下一具假身之后,便立时窜入了花木丛中,然后夺命狂奔。 钟瑾元,你他娘的误我! 钟瑾仪原以为已抓到秦源,正 抬手教训,却只见那“人”不太对劲,当即看出那是某种代死分身术,心中更是又惊又气。 小混蛋,手段倒是不少! 可今夜任你天大的本事,这辣手摧花之仇,本使定然要报! 秦源蹭蹭地跑出小院,然后直接跑回了自己的房间,小门一关,上 躲好。 至于为什么不跑别处去? 特么的,还跑哪去啊,让钟瑾仪全城追杀很有趣吗? 只求钟瑾元赶紧现身来劝架吧,也不知道这货现在死哪去了。 就在秦源刚进屋不久,钟瑾仪也杀到了。 一掌拍开房门,钟瑾仪就看到秦源裹着被子躺在 上。 冷声道,“你下来。” 秦源喉结上下一动,先从被褥中 出一条光着的胳膊说道,“你先听我说,我没穿衣服,这次是什么都没穿,你一拉出我可就全曝光了。” 钟瑾仪不为所动,只是冷冷地重复了一遍,“你下不下来?” “不是,我真不知道那杏红花是从你那摘的……” 不提还好,一提钟瑾仪就彻底炸了。 那杏红花七年才开一次,今年好不容易开了,她原本有大用的,却不想被这混蛋就这么给洒了! 全部,几乎全部的杏红花,全被他祸害光了! 钟瑾仪觉得,这小混蛋现在是越来越肆无忌惮了,不教训他一下,他就不知道谁是他的指挥使! 于是二话不说,便走到 边,伸手去扯秦源的被褥。 她才不信这混蛋这么快就托光了! “仪儿,仪儿你冷静,冷静啊!” “钟瑾仪,我真没穿衣服啊!” 撕扯间,秦源一 动,手一划拉,也不知道怎么,就非常顺手地……扯了钟瑾仪的 带! 呼啦一下,终于整个屋子都安静了! 第298章 仪儿,我会对你负责的! 钟瑾仪只穿了这么一件官袍,因为当时她正在洗澡,听到响动后只是随手拿了件外套披在身上。 原本这样的 作是很保险的,毕竟圆领的官袍是能把全身都裹得严严实实的。 而且她还是大宗师,一般人也不可能撕去她的官袍。 更何况这是在堂堂钟府,安全等级便又提高了数个层次,照道理就更不能有什么意外了。 可问题是,抛开这些不谈,从现实上、物理上来讲,开关……啊呸,关键确实系在 带上。 斜开襟的官袍,平常如果配正式的制式 带,是怎么也拉不开的。但当时为了简便,钟瑾仪是随手一系的 带,那当然随手一拉就能拉开。 不是说秦源要证明他有多厉害,或者真的存了什么坏心思,说来说去还是那句话,他只是……当时真的害怕极了。 总之,意外就这么发生了。 在重力的作用下,官袍斜到 部的那个开襟立刻滑落下来,秦源顿时 觉眼一晃,好像被什么东西刺了一下。 如同被裹得严实的石头忽然之间剖出了一块摄人心魄的羊脂白玉,又如同 霾的夜空忽然洒下了光洁美妙的月华,一切都是如此的突然,如此的意外,却曼妙地让人心神一漾。 那曾经被秦源手动测绘过的美妙,在官袍的半遮半掩之间,终究是被他看了个大半,尤其是钟瑾仪现在俯着身,三十六年蕴养的实力就更是一览无余。cOmic5.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