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不想建功立业,名垂青史?大丈夫立于天地,当……” 这边,姜应泰正说到高 呢,却只听亲妹子故意轻咳了一声。 妃无奈地看着姜应泰,心道兄长上次三顾茅庐请了个“谋甲”,结果发现是个招摇撞骗之徒,这笑话还没散呢,怎生又把主意打到 里来了? 招才可以,可现在秦源在 里是庆王的大棋,后面还有好多事要他做呢,他要是去了 军,庆王非跳起来不可。 秦源听到这里,心里也毫无波澜。 真的,什么一月休两天,什么月饷银十五两,放在几个月前还行,搁现在那就是——玩呢? 哥们在后 ,饷银动不动就几百几千两,还一月休三十天,就现在跟你们喝茶的功夫,都算是在上班。 至于看什么大好河山……想看的时候,跟清正司说声就是了,随时可以出去。 不过,倒也用不着他拒绝, 妃就很善解人意地帮他挡了。 “哥,小秦子在 里另有他用,你先断了这个念想吧。” “哎,”姜应泰无奈地叹了口气,但还是贼心不死地说道,“那行,等过了这阵再说吧。这阵子 里缺人,我也知道。” 秦源赶紧点头,“是,但还是多谢大人美意!” 姜应泰又喝了会儿茶,便起身告辞了。 告辞之前,叮嘱秦源,说有空会去看他,让他有事也可去九门提督衙门找他。 秦源自是笑着应允,这裙带关系,他是 定了。 苏秦秦去送姜应泰了,此时园子里只剩下 妃和秦源二人。 清风徐徐,带来阵阵舒 的凉意,幽静的园子里,只有竹叶轻轻的摩挲声。 秦源不想走, 妃也没有送客之意,于是两人便继续品茶。 对 妃来说,与除父兄以外的男子一起品茶,却是头一遭,毕竟入 以后,她连皇帝的面都没有见着过,仅仅是在入 第一天受封时,与他匆匆见了一面。 她依稀记得,绍成帝是一个威严如凛的人,看上去大约五十左右。 不过据说他已经七十多了,只是因为修为高深,才显得比实际年轻许多。 除此之外,再无其他印象。 妃很知道自己入 来是做什么的,一是为姜家再 一份保障,二是……入 当人质。 她倒从来没有因此而埋怨过,毕竟她知道,自己的锦衣玉食是有代价的,姜家能权倾朝野,也是有代价的。 所以她虽然万般才情,也有过很多普通少女的幻想,但终究在入 的第一天,全部都亲手埋葬了。 却不知道为什么,今 看到秦源,她又泛起了十五六岁时的心绪。 妃觉得自己不应该有这种情绪,毕竟她现在是皇妃,既然是皇妃就不再是天真的女孩子,再去想那些,无非是自找没趣。 但她还是忍不住对秦源说道,“小秦子,你教我弹琴可好?” 就……这一次吧?真的很想学会那琴曲! 反正,他也只是太监,并无不端之嫌。 第189章 秦老师的指导 调教……嗯哼,教学皇妃这种事,秦源当然是很乐意的。 弹琴是一门艺术,身为一名对艺术有坚持、有追求的老艺术家,秦源认为唯有一丝不苟、倾囊相授,才对得起一个艺术家的良心。 当然,“倾囊相授”这种事也得有个过程,毕竟那是皇妃,你不能上去就授,这样人家一点准备都没有,效果就不会太好。 还是得从手把手、一对一的指导做起。 嗯,这话放哪说都没 病。 苏秦秦点上一炉熏香,然后又端来一盆飘着花瓣的清水, 妃将修长葱白的手指浸入水中,仔细净手之后用棉巾擦了擦,这才开始抚琴。 焚香净手,大概是弹琴前的一种仪式 。 这个世界很讲究仪式 ,比如 房花烛夜,夫 之间也有很多仪式——秦源不知道自己他娘的为什么要联想这么多。 秦源的谱子, 妃终究只听了一次,刚弹了几个音就错了,于是秦源便伸手,轻轻握住了她的手指,放到了正确的琴弦上。 “右手拨此弦”,秦源说着,又握住了她左手的手指,按到另一边,“右手按这边,这样琴音便 住了,听上去更内敛一点。” 妃的手指保养得极好,简直如同艺术品一般,温润、光滑、纤长,就连指甲也仿佛上了釉一般,清滑且散发着淡淡的光泽。 或者,她本身就是一个完美的艺术品,而且是那种高高在上,普通人不敢亵玩的艺术品——这不,秦源也只是以 艺术的名义,轻触了一下。 妃从小到大,除了父兄之外,还从未被其他男子这般触碰过,一时间有些不习惯,甚至手指微微一抖,差点就本能地要 出来。 但,她很快就觉得自己反应过度了,只是教授琴艺而已,心无旁骛就是了,怎生总去想那些无端的东西? 再说,小秦子是太监之身,说到底更近女子一些,又有什么打紧了? 只不过,他的手好暖,听人说太监缺 气,手都是微凉的,怎生他便不同呢? 怕是以讹传讹吧,女子也缺 气,也不见得个个都手凉吧? “娘娘,可以弹了。” 秦源的催促,让 妃忽然一 灵,她这才意识到,自己又走神了。 于是赶紧端正了下心态,应了声,“好。” 便按照秦源所说,轻轻弹奏起来。 妃想学这首《沧海一声笑》,作为过几 太后九十大寿的贺礼之一。 这谱子有观人生沧海、笑看天下风云的磅礴,符合皇家之气,同时又有细腻温婉的曲调,仿若回味人生百般,也符合老太太的心境。 而那首《难念的经》就太过于 烈了,不适合在那种场合弹奏。 太后如今虽在颐养天年,但在很多事上仍有很重的话语权,所以她这次的寿宴,庆王和誉王都绞尽了脑汁,希望能让她凤颜一悦。 太后偏向谁多一些,谁做事自然就顺畅一些,毕竟老太后只是不想管,想管的话整个后 还是她说了算,没人能挑战。 因而 妃学得是极认真的,把自己很好地放在了学生的位置,能得秦源这样的天才指导,她甚至觉得有些幸运。 “娘娘,你又错了。” 秦老师很不客气地再次打断了 妃。 “啊,有么?” 妃抬起头,清澈的明眸投向秦源,却是如同学生看老师一般, 是求知 ,甚至带着一丝“麻烦老师指教”的诚恳。 真是个……漂亮而好学的好学生啊。 本着艺术家的良心,秦源起身走到 妃身边,耐心地说道,“我再来示范一遍吧,你看好。” 妃即刻起身,站到一边,“好,我先瞧着。” 秦源坐下,重新弹奏那曲谱,每每弹到容易出错的地方,便停下来,耐心讲解。 “像这里,你的处理方式不能说错,但出来的音稍微有一点跳了发现没?你看我,这边稍稍 着一点,结尾的时候不是上拨而是下拨,就好多了。” 妃站在秦源身旁,一边听着他的讲解,一边微微俯下身来,细看秦源的指法。 沉浸其中,不知不觉她的肩膀便碰到了秦源的肩膀,一缕青丝也落在了秦源的脸上,伴着一阵苏 ,秦源又闻到一股难以言喻、沁人心脾的馨香。 更要命的是,秦源的视线不需要调整,就正好落在 妃那粉 镂金凤的锦织裹匈上,且因为她俯身的关系,视线可以直接穿透上沿而入,然后隐约看到一条深而曼妙的线条。 沿线两侧的风景,光华如刚刚剖开的顶级玉石,完美无瑕。 目测,大约为c。 秦老艺术拨弦的手指微微一动,竟然走了个音。 倒真不是他心理脆弱,老实讲他在蓝星上也是见过世面的人,不至于如此端不住。 问题是,一则此景出现地过于突然,且当真是他见过的最具形态和 泽的,有所反应纯属本能。 二则是此景的主人身份特殊,观之自然有种别样的情绪,就……其他太监见她需低头垂手目不敢视,而他却直接“登堂入视”,好比是火中取栗、刀尖起舞、火山口蹦迪,在尖叫中快乐,在心跳中愉悦,类似这种心情。 当然,也有他身为太监,身体沉寂已久的因素。 你想,你是一个篮球 好者,但是为了碎银几两 夜奔波,已经十六年没有打球了,突然有一天,你看到有人主动传球给你,你会不会想玩一下? 总之,秦老艺术家手一抖,走音了。 这个音走得很突兀, 妃本在琴艺上也有所造诣,自然一听便知。 秦源的失误,让她颇 意外,心绪也从琴音中 离出来,此时她才忽然发现,自己方才认真看弦之际,竟不知不觉与他相靠如此之近了。 本来倒也没什么,可自己好像还俯身了,而小秦子是坐着的,这么一来他的视线岂不是…… 妃慌忙站直了身子,虽然心里一直安 自己,小秦子不过太监而已,无妨的,可随后她就发现,自己竟完全无法拿他当太监看待。 脸上,蓦地微起一丝霞晕,到底是未经事的姑娘,平 里连男子都见不到几个,任她心 如何端庄纯净,也决然不可能无动于衷。 妃突然觉得空气好热,热得她有些呼 急促。 空气则陷入了沉默,表示律师到来之前,它什么都不会说,谁都别栽赃嫁祸。 连远远站在一边的苏秦秦也发现了些端倪。 他、他刚刚是不是偷瞧 妃娘娘了? 哼,呼,呵……他竟然这般 胆包天?果然是天下第一大 贼! 气死了,他怎么这样啊,我、我都已经对他那样了……啊不对,跟我有什么关系? 好想再打他一顿啊! 第190章 师叔祖? “所以,这个音是很容易出错的。”此时,只听秦源淡淡地说道,“你看我方才,太着急升调,便错了。你在处理这块的时候,一定要注意。” 一脸淡定、专心致志,展现了一个对得起良心的正经艺术家,心无旁骛地研究艺术的姿态。 就这语气、这姿态、这形象,但凡你敢想象他方才眼睛瞄了别的地方,都算你思想龌龊!COmiC5.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