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凌虽对他们三人的品行坚信不疑，但被这般心吊在嗓子眼，还是很不是滋味的。 此时，听到动静的姚娘也出来了，见院子里挤 了人，先是一惊，接着就是一喜，这阵势，一看便是他们三人中有人中了。 甭管谁中了，姚娘都打心底里高兴。若是程垚，那她便是秀才娘子了，福姐儿便是秀才的女儿了。若中的不是程垚，那也无妨，三人关系这般好，覃九寒和聂凌中了秀才， 后也必定会帮衬夫君一把。 姚娘赶忙上去帮着照料，喊阿圆和阿如出来端茶送水。 众人还是七嘴八舌的，覃九寒有些嫌闹腾，便随意指了一个人，道，“你说吧。” 那人仿佛得了大便宜似的， 动不已，旁边的人却仿佛错过了什么好事一把，面上 出遗憾的表情。 被覃九寒指中的那人清了清嗓子，开始扬声报喜，“小的恭贺三位秀才老爷！！” “浮山县覃老爷一举夺魁，乃本次院试案首。” “建德县程老爷位居十四名，喜得秀才。” “邱田县聂老爷位居二十六名，喜得秀才。” 报喜之人喊得又响又高，仿佛是自己得了秀才一般，恨不能喊得整条书香巷的人都能听见。 覃九寒见程垚和聂凌皆愣在那，率先朝他们拱手贺道。“恭喜程兄。恭喜聂兄。” 这院试和府试不一样，县试府试又称童子试，算是科举中最低的考试，大多读书人都能通过童子试，只是有的读书人年近五六十才考上。 童生，比起寻常老百姓自是好了许多，但却算不得官。但院试不一样，院试过了，便是秀才了，秀才见县官可以不跪，可以免除差役窑税，算得上是在科举一途上有所进益了。 程垚和聂凌也回过神来，面上带笑，拱手回他，“也恭喜覃兄，喜得案首之席。” 姚娘动不已，忙颤着手招呼大家，听着耳边一声声“秀才娘子”，嘴笑得都合不拢了。 第47章 ... 三人同住, 三人皆上榜，其中一个还是案首。 这消息瞬间就传遍了整个书香巷，大伙儿宁愿绕路, 也要从他们宅子前面过, 沾沾喜气。 他们这厢喜气洋洋, 喜来客栈里的刘冲却是嫉恨难忍了。 这一回院试，他也参加了，虽然府试名次并不高，连夫子都直言，这次院试只是让他去 悉悉考场氛围, 但刘冲却是自傲之人, 认为院试不过是小菜一碟。 夫子分明是看轻人, 他府试之所以名次不高, 皆是因为知府只重策论而轻杂文和帖经，这才让他落了下乘。 此番院试主考官乃是京城来的柳学政，柳学政必不会像知府这般短视，所以, 他对这一次的院试, 可以说是信心。 但揭榜之，他所在的喜来客栈, 报喜之人来了七八个, 报的喜皆是旁人的喜，而他这边却是门庭冷落。现实狠狠给了他一巴掌，他所以为的胜券在握, 他之前的成竹在 ，皆成了旁人眼中的笑谈了。 “刘兄？”与他一个客栈的学子前来敲门，问道，“陈兄此番中了秀才，我们几个打算替他庆贺一番。刘兄可要同来？” 本来么，科举一途，本就艰难，落榜了也怨不得旁人，只能怪自己实力不济或是运道不好。同窗好友上了榜，总比大家都一起名落孙山的好，毕竟，同窗好友后还会帮衬一把，也算得上是潜在的人脉了。 刘冲是府学的学子，这些头头道道自然了然于，虽然内心嫉恨不已，却还是硬撑着笑，道，“自然，陈兄此番中了秀才，咱们必要好好痛饮一番。” 那学子见他表情有些僵硬，知道他没那般豁达，此时落榜心里不好受，便拍拍他的肩，委婉道，“刘兄若是身子不舒服，我便替刘兄回了便是。” 他是一番好意，落在刘冲耳中却是嘲讽了，真要怕他尴尬，就不应该来请他，请都请了，他再不去，不是摆明了因为嫉妒不肯出席？ 那学子见他坚持，也不好多说，说了晚上在厢房里摆宴席，便转身出去请其他考生了。 是夜，众人聚在蓝柳厢，为喜来客栈此次入榜的考生庆贺。 众人 杯换盏过后，刘冲便独坐在一旁，听着众人恭贺那些新晋的秀才，忍不住嗤笑出声，又猛的灌了一大杯酒。 旁边坐着的人见他表情不对，也不敢和他搭话，转而和旁人说起了话，“这次院试的案首又非我们府学学子，回去定是要被夫子责骂了。” 旁边的学子豁达摆手，“这案首本来就是能者居之，谁说非得是我们府学学子了？须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我是没什么不服气的。” 方才那学子也道，“这倒也是。能者居之，贤者居之！这覃案首的文章，我却是细细研读过了，配得上这案首之名！特别是策论一科，我受益良多，恨不能与他相为好友！” “覃案首的策论的确为上乘，倒是杂文一科，只能算中等罢了。” 刘冲饮的醉醺醺的，模模糊糊听见几句“覃案首”，便带着醉意问旁边人，“这回的案首又姓覃？” 旁边人被拉了一把，心下不，但也没计较，反而给他重复了一遍，“对！这回的案首是浮山县的覃秀才。上回府试，他也得了案首之位，想必定是有真才实学之人。” 刘冲的酒意一下子被这消息冲散了大半，真才实学四个大字，仿佛四个巴掌，当众狠狠打在他脸上一般。 那他在知府宅前和覃九寒起了争执，目睹全程的人不在少数，宴席中听闻此事的人也有几个，因此，刘冲现在 觉，宴席上的每个人都在看他的笑话。 个个面上笑着，但都在心里嘲讽他。 你看你还去挑衅覃案首，你名落孙山，覃九寒却是再得案首！ 啧啧，名落孙山之人也配和覃案首相比，覃案首是真才实学，而你不过是虚有其表罢了！ 刘冲酒意上头，拳头捏的死紧，掌心都抠出了血印子，才勉强冷静了几分，面上出几分笑意。 他自觉掩饰的好，旁边的人却是被吓坏了，看他面目狰狞，双目似充血一般，下意识离他远了一些。 刘冲便越发认定，这些人都在看他笑话，个个恨不得离他越远越好！ 咬牙切齿熬到宴席结束，刘冲便僵着脸回了自己房间，坐在桌前，难以入眠。 直至深夜，想起夫子曾经和他说过的话，刘冲面狰狞笑意，仿佛茹 饮血的怪物一般。 可怖又可悲。 人心便是如此，若有一，遏制不住内心的 憎，便被情绪左右了心智和思绪，成了情绪的走狗。 次，一个消息便在锦州府便 传开来了，说这次的院试案首曾出入青楼楚馆，还在香软轩包了个花魁，萧音班里包了戏子。 本来，文人墨客的风韵事向来是众人八卦之事，又加上这谣言还与新出炉的案首有关，便愈发热度不减了。 刘冲的法子，说实话，算不上多高明，不过是找了几个小乞丐，给了些银钱，让他们在茶馆小摊说上几句。但法子不高明，不代表效果不好，相反，言蜚语一下子席卷了整个锦州府。 尤其是香软轩的那位花魁出来说了些似是而非的话，更是引得众人坚信不疑。 不但外人坚信不疑，就连和覃九寒相处的聂凌和程垚都有些动摇了，若不是知晓覃九寒的 情，还真被外头这些亦真亦假的言给忽悠了。 要知道，坊间的言，只会越传越真，细节的描述都是在传中不断丰富的。原本可能只是一句“秀才逛 院”，传着传着，便连哪个院，招的那几个子，甚至连如何过夜，都一一细化。 覃九寒听闻谣言，没什么表情，不过花时间哄了哄自家有些闹别扭的小姑娘，然后出门买糕点和糖葫芦的时候，顺便去了柳大人的府上一趟。不过一刻钟的功夫，便拎着糖葫芦和糕点回来了。 他镇定自若，连带着聂凌和程垚也不记挂着这事了，反正凭覃九寒的本事，旁人用不着替他担心。 反正他自己都没把这事当一回事，也不见他急，成里只顾得上哄自家小姑娘。 刘冲那边见谣言这般顺利，心底原还有几分幸灾乐祸，想着这一次，柳大人必是要抹了覃九寒的案首之位了，说不定连秀才也没得当。 但一直到知府大人设宴，宴请此次上榜的秀才，都不见柳学政有什么动作，就连覃九寒府上也是，安静得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一般。 刘冲忍了两，终是忍不住了，他倒没蠢到家，寻了几个和他一般嫉恨在心的落榜考生，一道前往知府宅子。 因着今设宴，知府宅前便热闹了不少，不少老百姓都想一观秀才老爷的风采，聚在知府宅前围观。 见刘冲带着七八个书生同来，老百姓们皆是眼前一亮，还以为又有秀才老爷们结伴来了，均是七嘴八舌道，“秀才爷来了！” 刘冲闻言脸一僵，朝围观的老百姓道，“我等并非此次院试的上榜考生，此番前来，是想向柳大人讨一公道。” 老百姓嘛，最 看的便是才子佳人的故事，再就是清官破案的故事。 此时一听，都出了好奇的神 ，恨不能拖家带口过来围观。 衙役一见这情景，也不敢自己做主，便直接进门去请示知府了。 知府正好举杯邀众人饮酒，听了衙役的话，略一迟疑，不知来人是想讨什么公道，但转念一想，毕竟他们是找柳大人，他也不好擅自做主，便朝柳学政说明了原委。 柳大人一听，便眯起眼去看下座的覃九寒，只见他正施施然饮酒，动作丝毫不 ，仿佛对外界之事毫不在意。 柳学政忍不住暗暗赞叹，此人非池中之鱼！那，他收了诋毁覃九寒的信件，上门质问，若是一般人，面对着决定他科举成败的主考官，便是被冤枉了，也是只能慌喊冤。 可是覃九寒却剑走偏锋，知道即便喊冤也不一定能取信与他，更何况浮山县离锦州府足有五六的脚程，等他彻底了解情况，打消对覃九寒的怀疑，早过了揭榜之，覆水难收，已成定局了。 覃九寒干脆直接承认他所有的怀疑，然后丝毫不，反过来质问他，直接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让他生出愧疚之心，继而坦 揭晓两人的未婚夫 关系。他当时虽说还要取证，但实际上内心早已深信不疑了。 覃九寒的攻心之计，不得不说，对他，算是作效。 直到回了家，他才意识到，自己被算计了个底朝天，偏偏他还记恨不起来，甚至觉得此子果真是个人才。 若是那一可以算作巧合，这一次的言却愈发坚定了他的猜测。 这言一谣传开，他便觉这谣言来的蹊跷，仿佛是看准了他厌恶风学子的命门。说起来，柳大人也是有些替自己喊冤的，他虽厌恶那些私德有亏的读书人，觉得他们愧做孔夫子门生，有辱读书人的斯文名节，但也从未想过一 子打死一船人。 毕竟，年少风贪，再正常不过，他年轻时也犯过这样的错。 他真正厌恶的是，那些伤天害理、了人伦的读书人，连人命都敢随意剥夺，这样的人，如何做得了父母官，如何治理一方之民众。 就如同那害得青楼女子自缢的书生，虽说只是青楼女子，但在他眼里，一样是百姓，一样是人命。手中沾了人命的书生，如何能做官？ 再譬如那人写信前来揭发覃九寒私蓄娈奴，他一开始也是气急了，才 口而出要抹去他的功名，毕竟是他寄予厚望的后生，事发前他还曾细读他的文章，准备亲点为案首。自己看中的案首不敬孔夫子，让一娈奴扮成书童，夜夜贪 ，这可比什么逛青楼楚馆严重多了。 逛青楼楚馆不过是风，娈奴扮书童，孔夫子像前夜夜笙歌，这便是原则问题了。 可是，自那次青楼女子案传开后，同僚学生皆以为他不喜学子风，甚至厌恶到要因此而革除旁人功名的地步。 他堂堂学政，又不能追着人家解释，告诉人家，我真不是嫉妒那些学子有娇妾美婢，我不是那种眼热旁人左拥右抱之人！我一大把年纪了，怎么可能那么不正经！！ 被外界误会也就罢了，反正他身正不怕影子斜，这么多年，他自认公正严明，从未因着自己私心而革除不该革除之人的功名。 但是！！他家夫人就不乐意了，任谁被外界传成个母老虎，恐怕都得在家中暗自垂泪了，只不过，他家夫人子更别致些，倒是不垂泪，光折腾他了。  掸子、 衣板什么的，柳大人表示，习惯了，习惯了！ 第48章 ... 因此, 前，覃九寒找上门来，只说了一句话, 他便 不住 惑答应了对方的要求。 “大人若和学生合作, 这嫉恶如仇的名声, 自会不攻自破。” 嫉恶如仇的名声也就算了，若是能连带洗刷一下夫人的冤屈，这才是重中之重！ 柳学政几乎不假思索，便同意了对方按兵不动的建议。 “观其事，知其情。揭榜才过一, 这谣言便散布开来, 矛头直指学生, 甚至未加掩饰, 摆明了便是想利用大人的嫉恶如仇来革除我的功名。可见，此人虽有些小聪明，但必是做事不顾后果，冲动易怒的情。” 覃九寒细细分析了幕后之人的情, 然后一击必中指出对策, “大人不若按兵不动，不需为我辩白, 学生和好友也会闭门不出。待到知府大人设宴之, 大人如常参加便是，到时候，幕后之人必会现身。恐怕还是打的讨公道的旗号。还请大人静观其变！” 柳学政当时便觉得有些冒险, 忍不住问道，“若是那人忍住不来，这风的名声，你岂不是背定了？”ＣＯMｉＣ5.ｃｏM |
了人，先是一惊，接着就是一喜，这阵势，一看便是他们三人中有人中了。 甭管谁中了，姚娘都打心底里高兴。若是程垚，那她便是秀才娘子了，福姐儿便是秀才的女儿了。若中的不是程垚，那也无妨，三人关系这般好，覃九寒和聂凌中了秀才，
后也必定会帮衬夫君一把。 姚娘赶忙上去帮着照料，喊阿圆和阿如出来端茶送水。 众人还是七嘴八舌的，覃九寒有些嫌闹腾，便随意指了一个人，道，“你说吧。” 那人仿佛得了大便宜似的，
动不已，旁边的人却仿佛错过了什么好事一把，面上
出遗憾的表情。 被覃九寒指中的那人清了清嗓子，开始扬声报喜，“小的恭贺三位秀才老爷！！” “浮山县覃老爷一举夺魁，乃本次院试案首。” “建德县程老爷位居十四名，喜得秀才。” “邱田县聂老爷位居二十六名，喜得秀才。” 报喜之人喊得又响又高，仿佛是自己得了秀才一般，恨不能喊得整条书香巷的人都能听见。 覃九寒见程垚和聂凌皆愣在那，率先朝他们拱手贺道。“恭喜程兄。恭喜聂兄。” 这院试和府试不一样，县试府试又称童子试，算是科举中最低的考试，大多读书人都能通过童子试，只是有的读书人年近五六十才考上。 童生，比起寻常老百姓自是好了许多，但却算不得官。但院试不一样，院试过了，便是秀才了，秀才见县官可以不跪，可以免除差役窑税，算得上是在科举一途上有所进益了。 程垚和聂凌也回过神来，面上带笑，拱手回他，“也恭喜覃兄，喜得案首之席。” 姚娘
悉
，皆成了旁人眼中的笑谈了。 “刘兄？”与他一个客栈的学子前来敲门，问道，“陈兄此番中了秀才，我们几个打算替他庆贺一番。刘兄可要同来？” 本来么，科举一途，本就艰难，落榜了也怨不得旁人，只能怪自己实力不济或是运道不好。同窗好友上了榜，总比大家都一起名落孙山的好，毕竟，同窗好友
杯换盏过后，刘冲便独坐在一旁，听着众人恭贺那些新晋的秀才，忍不住嗤笑出声，又猛的灌了一大杯酒。 旁边坐着的人见他表情不对，也不敢和他搭话，转而和旁人说起了话，“这次院试的案首又非我们府学学子，回去定是要被夫子责骂了。” 旁边的学子豁达摆手，“这案首本来就是能者居之，谁说非得是我们府学学子了？须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我是没什么不服气的。” 方才那学子也道，“这倒也是。能者居之，贤者居之！这覃案首的文章，我却是细细研读过了，配得上这案首之名！特别是策论一科，我受益良多，恨不能与他相
觉，宴席上的每个人都在看他的笑话。 个个面上笑着，但都在心里嘲讽他。 你看你还去挑衅覃案首，你名落孙山，覃九寒却是再得案首！ 啧啧，名落孙山之人也配和覃案首相比，覃案首是真才实学，而你不过是虚有其表罢了！ 刘冲酒意上头，拳头捏的死紧，掌心都抠出了血印子，才勉强冷静了几分，面上
饮血的怪物一般。 可怖又可悲。 人心便是如此，若有一
憎，便被情绪左右了心智和思绪，成了情绪的走狗。 次
传开来了，说这次的院试案首曾出入青楼楚馆，还在香软轩包了个花魁，萧音班里包了戏子。 本来，文人墨客的风
情，还真被外头这些亦真亦假的
院”，传着传着，便连哪个
看的便是才子佳人的故事，再就是清官破案的故事。 此时一听，都
，恨不能拖家带口过来围观。 衙役一见这情景，也不敢自己做主，便直接进门去请示知府了。 知府正好举杯邀众人饮酒，听了衙役的话，略一迟疑，不知来人是想讨什么公道，但转念一想，毕竟他们是找柳大人，他也不好擅自做主，便朝柳学政说明了原委。 柳大人一听，便眯起眼去看下座的覃九寒，只见他正施施然饮酒，动作丝毫不
，仿佛对外界之事毫不在意。 柳学政忍不住暗暗赞叹，此人非池中之鱼！那
揭晓两人的未婚夫
关系。他当时虽说还要取证，但实际上内心早已深信不疑了。 覃九寒的攻心之计，不得不说，对他，算是作效。 直到回了家，他才意识到，自己被算计了个底朝天，偏偏他还记恨不起来，甚至觉得此子果真是个人才。 若是那一
子打死一船人。 毕竟，年少风
口而出要抹去他的功名，毕竟是他寄予厚望的后生，事发前他还曾细读他的文章，准备亲点为案首。自己看中的案首不敬孔夫子，让一娈奴扮成书童，夜夜贪
，这可比什么逛青楼楚馆严重多了。 逛青楼楚馆不过是风
衣板什么的，柳大人表示，习惯了，习惯了！ 第48章 ... 因此, 前
不住
惑答应了对方的要求。 “大人若和学生合作, 这嫉恶如仇的名声, 自会不攻自破。” 嫉恶如仇的名声也就算了，若是能连带洗刷一下夫人的冤屈，这才是重中之重！ 柳学政几乎不假思索，便同意了对方按兵不动的建议。 “观其事，知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