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若是回了,那章姑娘怎么办?” 阮沁想起黎韵霏说的话,眯着眼打量阮晋崤:“你可知若是你碰其他女人,我这人可从来不知道什么叫大方。” 就算阮晋崤登基为帝,她可也没打算帮他广纳后,后地再宽,有她一朵娇花就够了。 阮晋崤捧着阮沁的脸亲了又亲:“沁只要我有你?” 这问句阮晋崤问的眼眸闪闪,像是十分高兴。 “怎么你难不成觉得我还会把我的男人往别的女人怀里推?” 阮沁看着阮晋崤嘴越咧越大,忍不住伸手捏住了他的边,控制他傻意扩大。 “我本以为你会嫌我。” 阮晋崤自个知道他粘的太紧阮沁会不舒服,但他又控制不住,他还想过阮沁会受不了给他女人,却没想到她与他一样,只要彼此。 “嫌倒是嫌,不过不是已经成定局了。”阮沁抬起另一只手,手被阮晋崤握的紧紧,“你还未跟我解释章静妙的事,若是以后我再跟你提这些你不正面回我,而是说其他,我就要认为你是在搪我,有了花花肠子。” 阮沁挑眼,水眸媚眼如丝,阮晋崤极了她瞧他的眼神,霸道人。 “路上碰了几面,中碰了一面,章家有意让我娶章静妙为皇子妃。”阮晋崤没瞒着阮沁,也不觉得有什么必要需要隐瞒,“我已催促父皇,让他择下旨为我们定亲。” “那陛下不下旨,是不是看上了章静妙?” 阮沁拢眉,上下打量阮晋崤,她可不觉得自己比章静妙差,凭什么对她挑三拣四。 “不下旨,是因为我说,我要亲自来问你,总得你点头,旨意才能下来。”阮晋崤搂着阮沁的肢,眉眼柔软,“我虽非你不娶,但我们之间我想统统都由你来做主。” 阮沁被阮晋崤看着,全身都觉得软踏踏的:“我来做主?那我要是不同意嫁你?” “那我就等你一辈子。” 第92章 从侯府出来, 楚媏回首看着侯府大门, 不知道自己这是来当什么客人,竟然就那么被另外一位“客人”那么给赶出来了。 阮晋崤赶她出来的原因,她还能不明白,一定是怕她打扰他跟阮沁。 以前她还想着她跟阮晋崤能不能成, 如今想起来幸好她没行动, 要不然这会儿阮晋崤估计得更仇视她, 怕她跟阮沁好是为了抢他。 “县主可要去找临公子?” 楚媏下意识摇头:“先找处地方坐会。” 阮沁没跟她说那些,她见临鹤自自在在在, 但如今她哪能自在的跟他面对面。 “临公子如今在金家做客。” 阮晋崤难,他手下的属下也都是人, 护送楚媏去酒楼坐下,就使眼去打探消息, 回来就给楚媏带来个坐不下去的消息。 “金家?金珏栩的家?” “回县主, 的确就是金公子的家中。” “他去找金珏栩做什么?”楚媏站起, 想到她觉得谁不错, 临鹤就会去打听那人的病,有种不祥的预。 不止不祥,而且还有点不舒服。 如果他真是为了她去的金家, 他到底是把他当做了她的谁,她已经说不让他管她,他还要硬凑上来, 她又不是没有亲哥哥。 “我们去金家。”楚媏咬, 她人都出阮家大门了, 要是一无所获的回去,阮晋崤不知道会把她瞪成什么样子。 到了金府,楚媏还是犹豫了片刻,侍卫们见状:“县主如果觉得不合适,可以借殿下的名义把临公子叫出来。” “这是不是阮晋崤代你们的?” 见侍卫们低头不答,楚媏哼了一声,“粘沁粘成这样,也不怕沁嫌他。” 可就是这样抱怨了,阮晋崤现在估计还是高高兴兴地抱着沁在说话。 “把人叫出来吧。” 楚媏定定地道。 金珏栩送临鹤出门,看到楚媏等在外面,有些不解:“栖霞县主?” “我与临鹤吵架,怕他对你说我的坏话,所以就来了。” 听到楚媏直截了当的解释,金珏栩忍不住边泛起了笑:“临公子并没有说县主的坏话,我送你回去?” 最后一句,金珏栩看了临鹤,才轻声邀请。 他并不迟钝,自然能觉到楚媏和临鹤之间的奇怪氛围,两人明显有话要说,他送人的邀请并不合时宜,但他总想试试。 楚媏瞧见金珏栩微红的脸,轻“啊”了声,下意识去看了临鹤的表情。 临鹤神淡淡站在一旁,轻抿着,眼神缥缈不知道在眺望什么。 “大殿下从京城赶到了镇江,如今正在侯府,”楚媏朝金珏栩道,“实不相瞒,我是被他赶出侯府的。” 金珏栩惊讶,不过想到阮晋崤的格,还真是他做得出的事情。 “县主不嫌弃的话,可在金府小坐,临公子与我还有盘没下完的棋。” “那棋我已输了。”临鹤开腔,下了几节阶梯走到了楚媏的面前,“县主是未嫁之身,到金府做客多有不便,她二哥托我给她带话,昨没说今说了我也好回京。” “临公子不打算在镇江多留几?” “不了,事已经了了,没必要多留。” “那……”金珏栩有些犹豫。 “我会寻地方安置县主,金公子不必担心,今多谢金公子招待。” 临鹤的态度强硬,没给楚媏再选择的机会,楚媏与金珏栩道了回见,看向临鹤:“我二哥托你给我带了什么话?” “他知道我来,让我多看顾你几分,并未托我给你带什么特别的话。” “那你刚刚?”楚媏皱眉,不知道临鹤这是什么意思。 “不是你有话与我说?” 临鹤扫过她旁边的侍卫,“叫我出来只是单纯怕我跟金珏栩说你的坏话?” 这才是临鹤,对着她三分嘲讽,十分的高高在上。 “你不觉着愧疚了?” 楚媏边走边跟临鹤说话,她晓得她离开京城那天,还有昨,临鹤是对她心怀愧疚,所以态度比起以往要软和,只是没想到她都没说原谅他,他就那么恢复了以往的烂德。 “你说得对,我本就不该管你,之前的事我错了。” 临鹤顿了步子,看向跟着楚媏的侍卫:“可否叫他们先回去,若是之后你不打算回镇江侯府,我会把你安置好了,再回京城。” 楚媏觉得临鹤此刻怪的出奇,之前他也说他错了,但是那态度就像是一切都是为了她好,并不是真心的认错,而这会儿像是随随便便说的话,却比任何时候都真心诚意的多。 楚媏顺了他的意,让侍卫们都走了。 “你既然知道不该管我,你今去找金公子又是为何?我与他什么事都没有,之后就算有什么事,你最多递个礼就完事。” 临鹤听到“之后”,手微微捏拳:“我是为了私事。” “哦……”楚媏动了动,话在嘴里不知道怎么问,“沁抓了那姓邱的,还打断了他一条腿。” “安平县主明白,是我小家子气,咄咄人。” 临鹤淡淡,知道这件事他就是不手,阮沁也会办的周到,那女人看着柔弱,但脑子比他面前这个要聪明的多。 聪明到挑破了他一直跟楚媏之间的问题。 两人静默半晌,楚媏抬头看临鹤的脸,那张脸如同以往一般的孤高,眼里的情绪也如同以往让她看不明白。 “临鹤!” 楚媏深了口气,“你对我到底是个什么意思?要是看不起我,不该离我远远的,可你只欺负我一个,我见你对临家有来往的,其他家的姑娘并不这样。” 这话说出来,楚媏脖颈就溢了汗,阮沁没跟她说的时候,她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临鹤为什么就对她格外的差,若说她得罪了他,但有时他又会护着她。 楚媏的话,临鹤没有立刻回答。楚媏的眼睛藏不住事,昨他也有预她要问他这事,所以他今天来了金府,他问他自己,他到底想要他跟楚媏如何。 “我心悦你。” 临鹤努力让自己的态度轻描淡写,但指尖还是反的微微动,“待你不同,是因为你对我来说不同,可我不知该怎么对你。” 听到临鹤的答案,楚媏反而没了紧张的心,只是觉着面前的临鹤一下子就陌生了“你喜我,但觉得我配不上你是不是?”楚媏盯着临鹤的眼睛,“你厌恶我,所以欺负我?” 临鹤用力闭了闭眼:“你知道我的父母,郡王妃应该与你说过,我爹没与我娘成亲前有多护她,人人都说他们不配,说我爹只是一时兴起,把我娘捧成天上星星。” 楚媏知道,也就是知道这些往事,所以才在临鹤的话后,就想到了“配不上”。 临鹤他爹是有名的才子,当初的名气不逊于临鹤,而他娘是武将之女,虽不是不识大字,但喜好千差万别,两人的结合并不被人看好,而实际是两人婚后没多久,也如所有人预料的那般,分崩离析。 热情褪去,临父依然钟情山水,写诗作画,但身边却不会再带夫人。 她记得小时,临夫人来找她娘,都是着泪诉苦。 其实楚媏应该谢临鹤才对,他还太抬高了她,临夫人至少是美人,而她却只是清秀而已。 “殷鉴不远,我从未觉得你配不上我,我只是不愿你受我娘那般的苦楚。” 他相信他爹当年是真心疼他娘,可人心易变,他不愿放纵一时,换以后楚媏的痛苦。 “所以你为我选你认为合适我的夫婿?” 楚媏一时间也不知该说些什么,觉得有些好笑,又觉得不舒服,明明喜她的是临鹤,她该骂他一厢情愿,自作多情,但她看着却像是可怜的那个。 被人嫌弃,挑三拣四。 “我想给你找最好的,最能待你好的,却觉得哪个都不好,我不明白我是怎么想,所以今我来找了金珏栩,然后我明白了,他们都不行是因为我觉得他们都没我好。” 临鹤眼神复杂,“我总想着配不配,合不合适,但我舍不得你,所以我一直挑剔所有人的病,我一直在拿他们跟我比……” 他幻想他们会如何照顾楚媏,可没没想个开头都不愿再想下去。 放在桌上的茶碗没了袅袅的热气,楚媏盯着普通不过的青瓷茶盅,她以前一直想她在临鹤的眼中,是不是跟这普通花样的茶盅似的。 不值得描画,跟阮沁那样的美人是不同的。 她从未看不起过自己,但却一直记得她在临鹤面前就是普通的青花茶盅。 可是今临鹤告诉她,她这普通的青花茶盅在他心中是发着光的。CoMic5.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