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温存了一会儿,长安想起一事,抬头问严臻:“我听宁宁说,你故意不帮他拎东西,有这回事吗?” “哦,有,我故意的。”严臻干脆利落地答道。 长安歪着头看他,浓黑大眼里盛 疑惑,他捏了捏长安红扑扑的脸蛋儿,嘴角微弯,微笑说:“我是想磨磨他的 子,让他对我印象深刻。等回来我再喂他甜枣的时候,他就会觉得枣子格外甜。不过……” 他的笑容里透着苦涩,“好像出了点意外。宁宁现在,别说是正眼瞧我,估计连提也不愿意提我了。长安,这世上没有哪个男人会喜 一个背后 告黑状的人,更何况,这个人还要当他的姐夫。” 长安微蹙眉头,“我和他说清楚了,这事与你无关,我是从璐璐那儿听来的。” 严臻攥了攥她的手,“宁宁的事,咱们慢慢来,你也别着急上火,毕竟,他不是什么十恶不赦的坏蛋,刚才的事故也是个意外,他并非有意为之。反而你劈头盖脸的一顿教训,让他觉得自尊心受损,所以才愈发对我不理不睬的。我说这些,不是责怪你,而是想说,事情既然已经发展成这样,不如就顺其自然。我相信,只要我用诚心待他,总有一天,能守得云开见月明,让他认了我这个姐夫。” 长安脸红地捶了他一下,“我还没嫁给你呢,整天就姐夫姐夫的挂在嘴边,也不害臊。” 严臻呵呵低笑,大眼睛弯成月牙,目光温柔地看着长安。 晚饭是在徐家吃的,饭桌上徐建国一个劲儿的嘟哝,说长宁这小子不够意思,把他给忘了。 常月梅解释了几遍说长宁在外面陪同学吃饭,待会儿就回来了,可望盼心切的徐建国还是匆匆扒了几口饭就撂下碗筷出去遛弯了。 “遛弯是假,接宁宁是真!院子里的这些小辈儿里面,他最喜 宁宁了。”常月梅一边收拾餐桌,一边冲着严臻他们说。 “要不我给宁宁打个电话。”长安准备去茶几上拿手机。 “别打,别打,宁宁现在是大人了,他有自己的圈子,朋友,让他应酬的时候自在一点,也省得那些人笑话他是个没断 的娃娃。”常月梅阻止长安。 “常妈妈说得太好了!这男人啊,免不了出去 际应酬,可饭桌上接到父母和媳妇儿的电话,是最最尴尬的一件事。长安,你可别给宁宁丢脸啊。”严臻从厨房里探出头来,附和常月梅。 常月梅的眼睛笑得眯成一道 ,抛给长安一个你看怎么样的得意眼神,然后,笑 地小声打趣说:“安安,你以后也得对小严宽泛点,这男人啊,面子比命都重要。” 长安听后心中一动,回想她和长宁吵架的时候,自己的语气和态度是不是太不给弟弟留面子了。 可她就是这个直脾气,二十几年了, 深蒂固的,想改也改不了。 帮着常月梅收拾完餐桌,她看了看厨房,悄声问常月梅:“常妈妈,咱家有没有红花油?” “红花油?谁伤着了?”常月梅扔下抹布,神情紧张地看着长安。 长安把食指 在 上,比了个噤声的手势,“嘘!您小声点,别让严臻听见了。” 她竖起左臂, 出自己小臂上一块拇指大小的青块,“不知道啥时候撞了一下,想抹点红花油。” 常月梅见状,松了口气,她去客厅的药箱里拿了一瓶用了一半红花油,递给长安,“要我帮忙吗?” 长安赶紧摆手,“不用,不用了,我可是治疗跌打损伤的老手,您忘了。” 常月梅一想也是,就没再啰嗦。 过了一会儿,严臻把厨房收拾好,两人拿了半个冰镇西瓜回长家继续收拾东西。 进屋后,长安关上门,并把门反锁住。 严臻环着手臂, 兴趣地看着她。 长安 起刘海,用兜里的卡子别住,然后指着严臻,“你把衣服 了。” 严臻的心咕咚一跳,喉咙顿时变得干涩起来。 他环顾四周,看了看客厅里的黑 沙发和她卧室里的单人 ,不由得咽了口唾沫。 “不是……现在,你就要……”他忽然变得 吐吐起来。 长安拧着黑浓的眉 ,不 地看着他,“你快点啊,再晚他们就回来了。” 严臻觉得头一下子炸了,眼前升起一团白雾,身子也变得滚烫,热辣,他眸光一暗,抓着黑 t恤的衣摆,一扬手,衣服就 下来了。 暖黄 的灯光下,他的上半身毫无保留地展 在她的面前,长期规律高强度的训练,使严臻对自己的身材极为自信。他的肌 纹理清晰却不张扬,匀称健康的小麦 肌肤像是上好的巧克力咖啡,时时刻刻透出一种男人独特的魅力。 他冲她眨眨眼,嘴 因为 动而微微颤抖着。 长安从宽大的工 子口袋里掏出一个玻璃瓶,上前,把严臻按在沙发上。 “扭过去。”长安拍拍他的肩膀。 严臻低头看了看她手里的瓶子,嘴角 了 ,默默地转过身。 “刚开始很疼,你忍着点,等我把淤血 开了,就好了。”她叮嘱道。 他嗯了一声。 长安盯着他脊背上那些怵目惊心的血印,暗暗 了口气。她朝手心里倒了一些气味刺鼻的红花油, 热之后,盖在他的脊背上,用力 起来。 他的脊背一 , 的肌肤上起了一层 皮疙瘩。 “疼吗?”她紧张地问。 他双手攥着 腿,面红耳赤地从牙 里挤出两个字,“不疼。” 她叨叨着:“疼了也且先忍忍,淤血 开了,明天印子就下去了。” 严臻含混不清地嗯了嗯,心虚的扯过沙发巾,盖住他的裆部。 丢人啊!丢人! 他这个高智商的男人居然会错意,自作多情了一把。 最惭愧的,是他被长安 的起了反应,幸亏是背对着她,这要是让她看见了,他的正面形象可就全然崩塌了。 “你冷吗?”长安看到他 间的沙发巾,疑惑不解地问道。 严臻尴尬地挤了挤眼睛,急中生智说:“我怕我忍不住疼,一会儿可以咬着。” 长安愣了愣,随即莞尔,笑着摇头,“宁宁很小的时候, 这药水就不叫疼了,你倒好,还侦察连出来的王牌排长呢,居然还不如宁宁。” 严臻咳了几声,面皮发烫地扯过沙发上放着的一本老旧影集,翻开,看了两页,忽然指着照片里一个梳着羊角辫穿着蓬蓬裙的可 宝宝,惊喜的叫道:“这不是你吗?”coMic5.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