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脑袋埋进沈斐怀里,半响突然抬头,“其实也不是没有好处……” 沈斐似乎意识到不妙,推开她想走,被朝曦拽回来,单膝跪在 上,轻轻一览将沈斐整个人打包抱起来,“抱你更轻松啦。” 沈斐捂住眼睛,一脸生无可恋。 朝曦哈哈大笑,笑容极是嚣张。 她本来就打遍军中无敌手,自从得了这把弓之后,沈斐特意找了几个师傅教她,如今弓箭使得十分顺手,更加打遍军中无敌手,只要一说找人练练手,教她的师傅当即叫来一个百旗,没拉弓,就这么硬打,依旧没人是她的对手。 朝曦很开心,每天跟沈斐炫耀,“沈斐,我又把他们打哭了。” 她自己也挂了些彩,不过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沈斐发现,会耐耐心心的给她冰敷,抹药,处理伤口,朝曦很享受这个过程,为此经常受伤也不在意。 连续不断的跟人比武,朝曦已经找到了当年在鬼谷训练的 觉,所有师叔和师傅轮 战她,还有师祖,时不时会找个武林高手进谷与她比划。 原来傻乎乎的,一点不懂,现在才明白过来,师祖找这些能把她打哭的人可不容易,而且每一个都对鬼谷恨之入骨,只要有机会便下死手,朝曦开始很惨,身上时不时受伤,后来开始反击,然后扶摇直上,将那些人一一击败,不断 取他们的经验,好用在自己的招式中。 许是自己的腿被人砍断,师祖怕了,所以对她的武功几乎与医术一样严格,不允许她有一丝一毫的松懈。 朝曦通常一边哭一边继续练,发现哭没有用之后才戒掉这个习惯,从自个儿哭,到打得别人哭,历经十八个多的年头,总算修成正果,连沈斐都打不过她。 这点是最让朝曦得意的,每次搁沈斐面前炫耀武术,沈斐面 便有些不自然,没少在这方面吃她的亏。 上回醉后尝到甜头,往后隔三差五与军营里的狐朋狗友喝酒,将自己灌个半醉,然后去找沈斐胡闹,沈斐原来便打不过她,她认真开始练武之后更打不过,加上没有用心抵抗,每回都轻而易举被她制服,潇潇洒洒滚了 单。 沈斐对这方面几乎有些清心寡 ,从来没主动过,也从来没冲动过,以至于朝曦一直以为自己没有 引力,可仔细一想,如果真的没有 引力,沈斐便不会每次都半推半就随了她。 肯定还是有点想法。 朝曦发现后更加得寸进尺,找着借口要跟沈斐睡,什么今天打败了军营里的第一勇士,取了他的位置,变成了第一勇士,要奖励。 一天之内拉到了三百弓,要奖励。 百米之内 中靶心,要奖励。 某天回来看到沈斐主动坐在 边,似乎等她一样,朝曦连忙跑过去,不客气的去推沈斐,沈斐顺势倒在 上,也不说话,只安安静静看她。 朝曦以为是暗示,双手自觉的去解他的 带,沈斐突然出声,“朝曦。” “嗯?”朝曦百忙之中抬头。 “给你的那把弓杀了很多元人,每个元人都识得,你换一把吧。” 朝曦摇头,“这把弓我现在用的很顺手。” “你没有听过军中的传言吗?”沈斐还是不动,任她拉开衣襟, 出尽是吻痕的白皙 膛。 “听过呀。”朝曦不甚在意,“说是这把弓曾经杀了赫尔一族三代人,成为战无不胜的赫尔一族 辱,所有赫尔一族都想一雪前 ,可惜没有机会,如果我拿了这把弓,他们便会主动对付我是吗?” “是。” “赫尔一族异常强大,现在跟你们打仗的将军便是赫尔一族的现任族长是吗?” “嗯。” “等于用我去引开他是吗?” “嗯。” “只要我能杀了他,这场仗便等于胜了一半是吗?” “嗯。” “所以你介意什么?” 朝曦反而很开心,“我要成为大顺的英雄啦。” 第89章 究竟是谁 沈斐很无奈, “赫尔辛德很厉害。” “我也不差啊。” 朝曦打听过他,据说战无不胜,一个小国, 与大顺打了这么多年不败,他占了一半的功劳。 据说个头很高, 普通人七尺左右, 譬如朝曦, 正好七尺,他足足九尺,比朝曦高了两个半的头, 加上身量问题,这人怕是有她两三个那么大。 拼力气肯定是不行的, 需要用巧劲才能打败他。 都说又高又壮的人普遍笨重,但是这人没有, 教她练箭的师傅一再提醒她,不要小看赫尔辛德,此人厉害无比, 普通的刀 不入,只有这把弓能伤了他。 也就是说拉开这把弓是个入门, 沈斐一直在找能拉开弓的人, 可惜只有朝曦拉开了。 难怪在选武器的时候, 沈斐一再问她确定吗? 他这几天焦虑不安, 也不是因为大顺的战况, 是因为她? 担心她会败?会死? 那是不可能的。 “我肯定会赢, 肯定会成为大顺的英雄。” 其实朝曦没有见过那人,心里还是有些惴惴不安,她最近喜 赖在沈斐身边,整天 着沈斐,便是因为沈斐能让她安心,也担心以后睡不着沈斐,所以拼命的睡,一定要睡够本,这样才能没有遗憾。 沈斐似乎知道,尽量配合,她怎么玩都一声不吭,有时候过份了也只是揪揪她的耳朵提醒她。 也许对她还有些愧疚,是他帮她选了那把弓。 其实就算他不选,朝曦如果知道了这件事,也会主动站出来,只是没人告诉她罢了。 “沈斐,你不要有心结。”朝曦反过来安 他,“元军那么可恶,不知道杀了多少大顺的人,还抢老百姓的东西,我身为大顺的一份子,能帮上忙其实很开心。” 沈斐默默看了她一会儿,突然笑了,自个儿把被她解开的衣裳系回去,拍拍手让人送来一碗面,“朝曦,我打听过,如果没有 错的话,你的生辰应该是今天。” 他将面推到朝曦面前,“我亲自做的长寿面,就当给寿星祈福。” 朝曦眨眨眼,有些不敢置信,“专门给我做的吗?” 沈斐失笑,“你过生辰,当然是专门给你做的。” 朝曦鼻子一酸,仿佛有什么丢人的东西要掉下来,“沈斐,我从来没有过过生辰。” 她什么时候出生的自己都不知道,师傅也不知道,稀里糊涂每回都记错她的年龄,以为她已经二十有几,要不是朝曦自个儿记着,怕是也以为自己二十好几。 “以后都会有的。”沈斐矮下身子,在她额头亲了一口,“寿星可以许个愿望。” 朝曦连忙闭上眼,双手合十许愿,半响才睁开眼。 沈斐好奇问道,“许的什么愿,说出来听听?” 朝曦点头,“可以欺负沈斐一辈子。” 沈斐改口,“愿望说出来就不灵了。” 朝曦错愕,“那你还让我说?” 她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哦,你故意的,咋这么坏呢?” 经不住用拳头锤他 口,她的小拳头可不是谁都能接得住的,沈斐捂住心口,痛咳两声。 朝曦有些紧张,“怎么了?没事吧?” 沈斐摇头,“没事,快吃你的面,再不吃要凉了。” 朝曦好不容易过了一次生辰,有人给她做长寿面,怎么可能等凉了再吃,迫不及待端起碗,恨不得一口 下,连碗一起,吃得太急,有些汤洒到脖颈处,沈斐耐心的给她擦去,完了去倒酒。 “朝曦,我敬你一杯。”修长白皙的手拿了酒杯给她,朝曦完全拒绝不了,那酒有些烈,闻着便一股子刺鼻的味道,朝曦蹙眉,“这酒……” “怎么了?”沈斐看她,“你不想喝吗?” 朝曦连忙摇头,杯子拿在手里,仰头一饮而尽,沈斐笑了笑,长袖遮面,跟着将酒喝下。 有了一杯便有第二杯,第三杯,朝曦好像喝了小半壶,还是一壶来着,反正脑袋越来越晕,眼皮越来越重,经不住整个人趴在桌子上睡了过去。 沈斐喊她,“朝曦,不能在这里睡,会着凉。” 朝曦也知道啊,她也不明白为什么今儿这么困,居然在桌子上就睡了,可她完全控制不住,人还有些意识,能听到沈斐说话,但是做不了回应。 隐隐约约似乎 觉沈斐将她抱在 上,在她额头上亲了一口,不知道去干嘛?响起了越来越远的脚步声。 沈斐出去了。 这么晚他出去做什么? 朝曦意识越来越模糊,最后沉浸在黑暗里,什么想法都没有,静静睡去。 也不知睡了多久,脑袋昏昏沉沉,过了一天还是半天也不晓得,只知道醒来时天是黑的,一摸旁边,沈斐不在,而且被子凉透了,亦或者说 本没有人睡过的痕迹。 朝曦本来还想再睡,一想到沈斐昨天离开后整夜没有回来,便觉得不对劲,陡然坐起身来。 许是昨夜喝了酒,今儿头疼 裂,难受的紧,更让她吃惊的是沈斐真的一夜没回来,旁边的被子整整齐齐,不像被人动过的样子。 有古怪。 朝曦掀开被子下来,衣裳已经被沈斐换过,她随便套了件外衣,披了件披风,习惯 伸手去拿她的弓,往架子上一摸,宝弓不在。 ??? 昨晚上记得放在这里了? 她还擦了一遍,特意用布垫住角,怕磕着碰着,虽然不太可能。 对于心 的东西便是如此,明知道这把弓使用的材料特殊,别说是磕着碰着,就是刻意用石头砸都不一定会坏,可她就是小心翼翼对待,就像对待沈斐,当成了宝珍惜。 如今两样宝贝都不在,弓丢了,沈斐也不知道去了哪? 细细一想,昨天的酒好像也有问题,但是是沈斐给她的,所以她没有怀疑,当即喝了下去。 朝曦有一壶酒的酒量,好端端的,没道理才喝了小半壶人便倒了下来,肯定是沈斐在酒里面动了手脚。 他为什么要动手脚? 不对劲。 朝曦掀开帘子出来,发现外面是白天,之所以给她一种晚上的 觉,是因为沈斐在外头罩了几层黑布,将帐篷牢牢裹住, 光透不过来,帐篷内便是一片漆黑。 为什么要这样做? 朝曦先是不解,后似乎反应过来,连忙挨个看了其它帐篷,果然不出所料,沈斐抛下她带着人走了。 这个骗子,说好要带她一起去的!coMIc5.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