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结束,顾淼淼这下当真一点都动不了,浑身发软,连手指关节都像被醋泡软。 吃喝足的林深把人搂在怀里,抓起她的手指放在手心里一。 顾淼淼没力气,便由他去了。 办公室中飘着专属于男女情的味道,甜中夹杂着一丝腥气。两个人谁也不说话,享受愉过后的片刻宁静。 林深耳边还回着她那句清晰的“喜”,声音带上哭腔,依旧坚定。 他不说喜什么,想等她一个回答,而她恰恰给了他最完美的回答。 “喜……阿深。” 顾淼淼发觉他的心情好,因为他的大拇指不断摩擦着她的手心,这是他隐晦的习惯。顾淼淼想起自己曾说过的喜,背对着林深偷偷笑了出来。 “笑什么?”林深问。 顾淼淼收紧嘴角,盖弥彰地问:“你怎么知道?” 林深扯嘴笑,他能看到她洁白的额头,圆润的鼻尖,还有两腮的红,怎么会看不到她扬起的嘴角呢。 “猜的。”所有人都道林深是个聪明人,可在顾淼淼面前,他心甘情愿偶尔犯傻。 “我才不信。”顾淼淼抬头,对上他的眼神,鼻头皱起,“你明明看到了。” 林深笑,低头咬她的鼻尖。 “嗯,看到你因为太喜我而偷笑了。” 顾淼淼伸手捂住他的嘴,却不否认。 如何否认呢?她的喜藏都藏不住。顾淼淼记起小时候,妈妈带着自己在院子里洗衣服的场景。 光好的不得了,天气不热也不冷,能装得下整个顾淼淼的大盆中盛单,妈妈让她鞋进去踩。 洗衣粉被踩成彩泡泡,拥挤在一起,一阵微风吹过,泡沫被刮起,飘在半空中。 像她对林深的喜,无处藏匿。 洗衣粉的香气,属于夏天的气味,混合在一起,是林深的味道。 顾淼淼此时无暇去想,林深和她到底该用什么名词定义。她抓起他的手,放在鼻尖下使劲嗅了嗅。 “阿深,你好好闻。”她说。 像她的美好童年,像她的青,简简单单的味道,谁也模仿不了。 林深偏过头,在她的侧脸上落下一吻。 “淼淼,我刚才忘记说了,我也喜。” 喜什么自不必说,顾淼淼的眼眶酸疼。 “嗯,我知道。” 她又不是真傻。 林深还没等到他想要的那句话,但她能说出喜,他已经知足。 “明天请假一天,我带你去找王子。” 顾淼淼这才记起自己最开始来的目的,“啊”了一声:“对啊,怎么把他给忘了?” 她仰头问林深:“你知道他在哪么?” “当然。” 顾淼淼疑惑,看林深说的言之凿凿:“他的房产我都去过了,没人的;各大酒店也都去问过,也没他的踪影,你要到哪去找?” “旅馆。” “旅馆?” * 次,顾淼淼跟着林深来到一处深山。车开到半路便无法上去,顾淼淼和林深下车,他手中还拎着一个黑的行李包。 顾淼淼昨听他说“旅馆”,以为是那种开在小巷中无人看管的不正经旅馆,谁知林深竟然带她来这山环水漩,茂林修竹之处。 走了一段距离,林深说:“到了。” 顾淼淼抬头看,一座庙宇堂堂立在山坡上,门巷倾颓,墙垣剥落,颇有年代。 上面有额题曰“旅馆”。 顾淼淼张大嘴。这深山老林里居然有这么一个地方,而且居然叫如此俗气的名字。 “旅馆” 顾淼淼扭头看林深,只见他微微一笑,牵起她的手:“走吧,你要找的人就在里面呢。” 这下,顾淼淼更觉玄幻。 吊儿郎当的王子和寺庙怎么扯上关系的? 顾淼淼跟着林深往里走,里面的房屋虽破旧,但院子规整,草木繁盛,一看便知有人心打理。最难得是,院子中的老式水缸还养着几株荷花,荷花还未到盛开时节,只有荷叶绿油油。 顾淼淼刚想问开口问些问题,便听到一阵微弱的脚步声,抬眼看去,正是苦苦寻找的人。 王子一身黑唐装薄衫,端着个白素碗,从门里打帘出来。 他看到台阶下的两人,双眉一蹙。 “你们怎么来了?”coMic5.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