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胭和苏岸就近排了一队,易胭问苏岸:“你今晚几点上班?” “没固定时间,”苏岸低眸看了她眼,“接到任务就得工作。” 平时苏岸随时就有任务,易胭今天上班时还在想会不会两人约好吃饭,苏岸又会临时有任务。 好在今天没有。 队伍渐渐缩短,很快排到苏岸和易胭。 东西都搬到收银台上,收银员拿着消磁器一个个消磁,一声声滴滴声。 易胭 兜站旁边,瞥了眼收银台旁边显眼的东西,一盒盒码得很整齐的安全套。 安全套对成年人来说是见惯不惯的东西,放在这么显眼的地方估计也是需求量大。 易胭站这个位置正好伸手就能拿到。 收银员还在给他们东西结转,易胭伸手,指尖 出一盒,放在他们那堆东西里。 收银员估计早就对这种事习以为常,继续给他们结账。 苏岸目光不动声 扫了她眼。 易胭也不回避,对上他视线。 苏岸眼睛里看不出情绪,无波无澜,不知道态度如何。 两人没对视多久,苏岸移开眼眸。 结账后易胭也不帮苏岸拎东西,跟苏岸一起去停车场取车。 离开超市后易胭没问苏岸去谁家,上他车后任由他带自己去哪儿。 苏岸也没询问她意见,径直带她回家。 到达苏岸住所后,苏岸去做晚饭,易胭没去 ,坐沙发上玩手游。 玩乐时间总是过得很快,玩到半路易胭便闻到饭菜香, 类和蒜头爆炒泛出的香味。 易胭平时其实也不怎么玩游戏,她工作忙,游戏也只是想得起来时才当当消遣,一个月有时还没碰上一次。 一局结束后易胭也没了再玩的兴致,她放下手机,从沙发上下来去厨房。 苏岸这边厨房是半封闭式厨房,连着食厅,与易胭家不同。 推拉式玻璃门开着,易胭倚在门边。 站这里闻到的饭菜香要比客厅那边浓得多。 易胭已经 了身上大衣,在屋里就穿着件米 衣和紧身牛仔 ,一双腿又长又直。 油汤滋啦,易胭鼻翼微动了下:“我饿了。” 苏岸早就知道易胭在身后,他没回头,只是应道:“快好了。” 易胭走过去洗手:“没什么能帮得上你的,我去拿碗筷吧。” 苏岸随她去了。 很快菜便上桌,易胭也盛好了饭,两人一起在桌前坐下,面对面。 仿佛一起生活多年的一对。 吃饭期间苏岸依旧话少,易胭时不时跟他说一句,他也会回,但就是不太 说。 一顿饭两人吃了半个多小时才结束。 易胭吃完挽起 衣袖子:“我想洗碗。”宛如她是这个家的女主人。 并不是她多勤劳,只是她享受这种 觉,在苏岸家做些很有生活 的小事情,会让她 到愉悦。 苏岸明显也知道她想什么,没阻止她,好在只有两人份的碗筷。 易胭刚走到洗碗台那边,苏岸手机有人打电话进来。 苏岸拿出手机接听,易胭看了他眼。 那边不知说了什么,苏岸嗯了声,然后很快便挂断了电话。 易胭一下便猜出是有任务了。 好在没在刚才吃饭的时候打来,好歹是吃饭后打的。 苏岸:“我得去市局一趟。” 易胭也理解,点头:“去吧,记得喝水,别忙起来就忘了。” 苏岸:“你睡我卧室。” 易胭双手撑大理石边缘上,歪头笑道:“我当然睡你卧室,即使你不说我也是要睡你卧室的。”她才不睡客房。 苏岸点头:“先走了。” “等等。”易胭朝苏岸走来。 苏岸停了脚步等她。 易胭走到苏岸身前:“你不觉得少了点什么吗,苏警官。” 她似笑非笑,语气玩味,意图 骨。 苏岸明白她意思,几乎没有任何犹豫,单手扣住她下巴迫使她仰头,低头狠狠在她 上亲了一口。 易胭在苏岸吻上她 的时间 角忍不住弯起了。 苏岸放开她后易胭朝她笑:“苏警官,你好 暴啊,我好疼。” 苏岸:“……” 易胭胜就胜在她比苏岸会说 话,什么都敢说。苏岸则是吃了不 说话的亏。 他眼风稍凉,扫了她眼。 易胭格外喜 逗这样一本正经的苏岸,看他样子忍不住乐。 苏岸还有事要忙,没跟她算账。 “走了。” 易胭也不耽误他时间了, 角的笑还没 下去,笑:“嗯。” 苏岸很快便离开。 易胭收拾好厨房后到浴室冲了个澡,洗好后光身从浴室出来,到苏岸卧室衣柜里拿了件浴袍。 男人骨架要比女人大,也高了十几厘米。 易胭穿上后笑了半天,宽袖盖住了整双手。 睡前苏岸还没回来,易胭拿手机给他发了条晚安,然后 下睡袍光身钻进苏岸被窝里。 后半夜苏岸也没回来。 易胭早上起 上身边位置空 ,没人回来过,旁边的位置还是她睡前的样子。 她拿过 头手机,昨晚的消息苏岸也没回。 缉毒警这一行危险又忙碌,易胭也能理解,她从 上爬起来洗漱后打车去了医院。 直到中午,苏岸还是没给她发一条消息。 易胭倒不会觉得苏岸是又在疏远她,而是担心他安危。 苏岸昨晚走得匆忙,任务大概很紧急。 但至今一个电话也没有,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易胭微皱眉心,又给苏岸发了条消息。 ——看到消息给我回个电话。 这时诊室有病人进来,易胭收了手机,给人看诊。 在医院食堂吃完午饭后,易胭又回到岗位上。 急诊不比门诊,24小时都是上班状态,医生也没有午休,经常需要 夜颠倒值班。 易胭到更衣室换上白大褂后穿过急诊大厅回诊室,走到半路,身后忽然响起一阵噪杂声。 救护车鸣笛尖锐划破空气。 易胭转头,救护车在急诊前停下,几乎是同时,救护车门打开,人被转移到移动 上,迅速推了进来。 在看到随后从救护车上下来的人,易胭霎时间心脏一跳。 崔童和许骋紧跟着从救护车上下来,许骋手还受伤了,抬手捂住伤口,眉心紧拧着。 易胭认得他们长相,认出苏岸手下的队员,易胭几乎是来不及思考便看向担架 。 担架上的人不省人事,上身血 模糊。 在看清那人不是苏岸的时候,易胭松了口气。 但她还是转身朝那边跑去。 “让一让!”医生和护士推着担架 穿过急诊大厅。 人群往旁边让开。 担架上的人送去手术室,受伤的崔童和许骋则是去挂号准备去急诊外科。 易胭跑向他们,拦住他们,对崔童道:“你去挂号,伤口我先帮他处理。” 崔童和许骋都认得易胭,崔童连忙点头,转身跑开自己去挂号。 许骋跟着易胭一起进了诊室。 易胭让他坐旁边 上,戴上口罩准备器具。 许骋手臂一条十厘米长的血口子,血止不住源源不断往外涌,衣袖被染红,格外触目惊心。 一看便是被锋利刀器所伤。 许骋衣袖撕开了个大口子,方便医生处理。 易胭低头给许骋处理,没问他职业上的隐私,只是问了句:“你们苏队呢?”ComIc5.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