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个崔童便来气,他骂了一声:“这他妈什么畜生,连女儿都下得去手。” 许骋吊儿郎当一句:“ 毒的本来就畜生。” 陈宙:“嘿,真理。咱们都看过多少这种惨案了,家破人亡 离子散的一大堆, 了毒一个个都他妈畜生,六亲不认。” “不过给崔环杰药的这个人虽然抓到了,”崔童说,“但 本从他口中撬不出什么消息来。” 陈宙骂一句:“这年头怎么一个个这么难搞,这他妈的比咱们警察还团结。” 许骋哼笑一声:“现在很多都有训练的,进那圈子就被洗脑了。” 其实作为缉毒警,他们都知道这个事实。 但就是还想埋怨。 崔童骂:“ 他妈的,尽给我们 麻烦。” 急诊早上有位病人紧急手术。 易胭协助手术从手术室出来时,已是中午。 易胭换下身上深绿 手术服,穿回自己的衣服。 手术后打开手机,才发现崔老太太用崔依依手机半个小时前给她发了消息。 崔老太太不会打字,发的语音。 “中午不用带饭过来啦,太麻烦了,我刚下去打饭上来了。” 估计是很少用手机,崔老太太后面太快松手,语音被截了个音节。 崔老太太明显不想过分麻烦易胭。 她还给易胭发了另一条,说早上警察来过了,告知了她崔环杰死亡的事。 崔老太太最后说的几个字是,死了好。 死了好,死了便不会再来折磨她的孙女了。 但毕竟是从自己身上掉下来的 ,崔老太太还是有几分伤神。 这是人之常情。 想来崔老太太已经知道崔环杰死因,易胭也不多说,给她回了句消息。 “知道了。” 这个点已过午餐时间,大多数人已经吃完午饭。 食堂估计没剩几样菜。 易胭也懒得点外卖了,外卖送来还有一段时间,她还得工作。 易胭索 到医院附近的小餐馆吃了顿饭。 解决午餐回到急诊部,易胭换了衣服后穿过急诊大厅回诊室。 正午时间,急诊大厅人 熙攘。 血室里传来小孩惧怕的哭喊声,分诊台很多病人询问护士的杂 声,病 滚过地砖发出的急促声。 易胭刚来急诊部时,还有几分不适应,不同于门诊,急诊部实在太过无序忙碌。 但后来久而久之也习惯。 等后面职称评定下来,易胭从住院医师升为主治医师,就可以转去门诊。 易胭手 白大褂兜里,穿过人群。 然而半路却遇见苏母。 苏母从对面走来,脸 有点苍白。 苏母明显也看到了易胭,眼神很平静,但却还是掩不住一丝冷。 易胭一向不受礼教束缚,这种时候她才不会与苏母打招呼。 她移开视线,直视前方,没再看苏母。 本来二人不会有 集,但在擦身而过之际,苏母忽然开口。 “你就没想过,他是为了敷衍我总是让他相亲才跟你结的婚吗?” 声音还是一贯的温婉得体,在急诊大厅噪杂的环境里也不显突兀,甚至有点小声。 但还是一字不落落进易胭耳里。 因为逃避父母给他安排的相亲,所以才跟她结的婚。 苏母说完没再走,停在原地。 易胭也停了下来。 苏母知道易胭最怕的是什么,她一向能准确找到人的弱点。 可易胭的反应却没有如她所愿,没有像她想的那样害怕这句话。 易胭沉默几秒后,只是转身看她,弯了下 。 “即使这样,他愿意结婚的人还是我,”易胭 弯着,“他宁愿跟我结婚,也不愿意跟别人相亲。” 苏母脸 霎时难看了不少。 易胭没再说什么攻击 的话,只是颔了下首:“抱歉,先走了。” 苏母近些 子来身体都不太好,多病脆弱。 今天还是因为高烧去医院看了医生。 但以她家背景,甚至她不需挂号,不需排队,便有医生帮她看病。 可她还是去了急诊科。 也偏偏让她遇上了易胭。 原本苏母以为过了这么多年,易胭的 格会变,不会如十几岁时那般无畏。 可她似乎错了。 见过易胭两次,她言语态度之间,还是十几岁那时的易胭。 那时的易胭在苏母看来,便是不折不扣的 氓少女。 苏母自大儿子不顾她反对当了消防员,后来在一场火灾中丧生后,她的控制 便发展到了不可控制的地步。 易胭和苏岸十几岁那时候,不过刚在一起,易胭就被苏母叫出来。 谈论的话不外乎就是让易胭离苏岸远点。 让她跟苏岸分手。 现实中干涉儿女 情的父母不在少数,苏母便是其中之一。 当时她对十几岁的易胭态度格外强硬,任谁看了都会招架不住。 可易胭没有。 她喝着苏母给她点的饮料当面拒绝了苏母,混不正经。 那时候的易胭虽只有十几岁,但已经出落得格外漂亮。 苏母至今都清清楚楚记得她当时说的话。 还有比今天在急诊部遇到时更无畏百倍的笑容。 “别想让我跟他分手,不可能的,你劝我还不如劝你儿子,或许他还比我容易下手些。” 当时的苏母听到这句话,脸瞬间黑了大半。 苏母何尝不了解自己儿子。 偏执又会伪装。 在易胭看来比较容易下手的苏岸,实际上要比易胭更难上百倍。 易胭难,苏岸更难。 后来也的确如此,不管从哪一人下手,他们都不为所动。 但好在几天后易胭便说了分手。 苏母当时觉得,果然易胭不过空有坚持的外壳,几天丧失了兴趣便不要苏岸了。 直至今天,她还是这样认为。 可即便如此,她还是被易胭气得不轻。 她先回的车上,苏教授帮她领药,慢一步上车。 副驾上的苏母脸 难看。 苏父坐进主驾,发觉她情绪不对劲。 “怎么了?” 不问还好,一问苏母 口急烈起伏。 “都是你教的好儿子!” 苏母最近情绪总不稳定,苏父也早已习惯。 苏父叹了口气,试图讲道理:“孩子也大了,有自己想法,他想做的事情我们……” 苏母不赞同他的话,立马打断:“你在说什么?” 她转头看着他:“我的儿子,我有权利让他做什么。更何况他是收养的。” “你——”苏父无奈扶额,“算了。但收养这种话别在苏岸面前说,我们还没带他回家的时候他还是黑户,是被父母扔掉的,后来被我们接回家身上还有伤。你别在他面前提这些事,免得他觉得自己是外人,好不容易这孩子在我们家不再那么战战兢兢。” 苏母心里 抑着怒气,虽还是生气,但听了苏父的话后,她终是没再说什么。 易胭下午六点多下班。 今天她没像昨晚一样不给苏岸发消息。 昨天苏岸因为她跟纪糖吃饭而没跟他吃饭这件事闷闷生气了两小时。coMiC5.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