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容恺凉凉的旁白注解把十七号摸黑进行的低碳
晚推向了最高
，之后的无差别大
斗不再赘述，反正终极结果就是我们撞在了因年三十儿值班而极度不
的王八蛋手里，然后我们五个就被拎到走廊上靠墙蹲了一宿……等一下，不是一宿，除夕夜十一点五十二开始，年初一早六点半解放，尼玛生生从去年蹲到今年啊！新年新气象，还有新
场。那是早
时候，树还没有
芽，偶尔刮阵大风，还能飘下零星的小雪花儿。暖气尚在供应，于是屋子里异常暖和，早上没有王八蛋的国骂谁都不愿意起，仿佛多眯上一分钟都是至尊享受。直到有一天，起
号被轰隆隆的切路机代替。“好好的
场切得跟馅儿饼似的，有
病。”周末不能出去放风了，我很郁闷。虽然这活动通常也比较无聊，加上寒冷的天气着实没多大乐趣，可这突然被剥夺，便显得珍贵了。“你家
场用柏油铺啊，也就你真把这玩意儿当场。”小疯子趴在窗前，盯着楼下勤劳施工中的“同仁”，“这周是一监，下周就轮到咱们了，啧啧，赤
的非法奴役。”“柏油怎么了，总比现在这疤疤赖赖的强。他们到底想干啥？”
容恺回头看我，一脸同情：“冯一路，说你笨都侮辱了那个字，这傻子都看出来了，翻新呗。”
我摊手：“你真聪明，傻子君。”
“……”容恺憋半天，憋出来一句，“冯一路，你学坏了。”
我被逗得前仰后合：“来这里的有好人吗！”听着都新鲜。
可小疯子有理有据：“你现在噎人的样儿越来越像死玻璃。”
我用余光瞄两眼，某上铺的“死玻璃”正淡定地翻过一页书。
我一直没
懂同样搞基为嘛容恺只针对周铖，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气场不合？不过我更关心
场问题：“你是说下面儿在翻新？”老子还以为准备改菜地了呢。“当然，你最
的柏油还会在，我估计他们就是重铺一下，面积扩大点，然后重新粉刷，听说还会规划出来几块打篮球的地方。”我
叹：“你的听说还真多。”容恺冲我眨了下眼睛，风情万种：“没你的
心多。”“……”好么，这话都没法接。
也不知道是不是赶巧，这时候花花正好从上铺跳下来，看那架势准备去窗台。我想我也别白担个
心大使的虚名儿，得干点实事儿啊。“喂，小疯子，看差不多就得了，赶紧给人腾地方。”
容恺估计也看够了，痛快地让开，不过嘴可闲不下：“冯一路，你收他当干儿子得了。”
说这话的时候他正和花花擦肩，于是不用我出手，花花轻轻一伸腿，就给他绊地上了。
那
膛和地面的亲密接触啊，我都替他疼得倒口气，然后庆幸，得亏小疯子没罩杯。千辛万苦爬起来的小疯子哪能善罢甘休，立刻骂：“
你妈花雕，我和冯一路说话关你
事！”花花歪头看他，仿佛思索得很认真，偶尔还抬手摸摸下巴。
但我总觉着他是故意逗容恺呢，
儿没准备回应什么信息。果不其然，半分钟后，花花抬腿跨过容恺，走过去一
股坐到了窗台上。容恺恨得抓心挠肝，但又不敢扑过去，只能骂人
愤：“神经病！暴力狂！”我叹口气，走过去把人扶起来，顺带给他扑棱扑棱
子上的土：“人在你背后呢，别冲着我喊了。”有时候看着一屋子，老子真以为自己还在幼儿园！
事情和容恺预料以及“听说”的完全一致，先是我们被征调继续割柏油，再来是三监四监五监六监……新
场就这样在我们汗水的灌注下一点点成型。新的篮球架也买回来了，拢共八个，正好四块场地。监狱为新
场的落成还特意开了个大会，会上各种领导各种讲话我都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只记得我的小板凳正好在刚刚粉刷的三分线上，于是刺鼻的油漆味儿抚了我整整仨小时。当天晚上熄灯后我
慨一句其实监狱领导也不错，还知道翻新场改善我们的文体活动质量，结果被容恺狠狠的嘲笑了。他说你懂啥，有工程就有招标，有招标就有猫腻，你当真以为是为咱们翻新？你知不知道这一个场让多少人致富？都他妈挖空心思给自己创收呢。我没接话，只愣愣地看着上铺的
板。其实屋里很黑，我只能看见隐隐约约的板轮廓，可我还是看了很久。很多想法在脑子里窜，可又抓不住，容恺的话有道理，这个社会就这样，我又不是第一天出来混，放我在这个位置上，我也给自己搞创收，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但脑子还是，好像还有些其他的东西在里面搅和，时不时还有个小冯一路跳出来说，妈的这里是改造圣地，你都快被洗脑成功了凭什么他们可以赤的知法犯法？但终归就是想想。
我改变不了别人，更改变不了世界，我能把自己管好就不错了。我以前最大的梦想是八个字，
万贯美女如云，现在浓缩了，就四个字，平安出狱。第章
世间万物都是相辅相成的，比如说有了锅，就要有盖，有了碗，就得有筷子，有了男人，就要有女人，呃……男的也成，有了新
场，就要有新规。在旧
场时代，我们的放风时间是很有限的，平时就不说了，光上工已经让人
疲力竭，周末呢也只能出去一个小时左右，因为场地有限而监狱犯人太多，所以各监区也就能分到这么可怜的一个小时。但有了新场，一切都不同了，原本荒废的空地统统被纳入，面积几乎扩大一倍，加上单杠双杠篮球场，运动形式那叫一个多元化，保不齐过两天再挖个沙坑，那就真齐活儿了。于是放风时间也从一小时扩大到半天以上，就是说每周末至少在场上活动半天，多了不限，少了扣分。“还带这样的？”我对着监舍门上贴的新规无语，倒不是不乐意运动，只是好端端的事儿非整成强制
的，实在让人无法理解。“我倒觉得半天
仁慈了，要依上头的理念，最好把我们得体力透支，然后就没力打架滋事或者拈三搞七了。”说这话的时候容恺有意无意瞟向周铖。后者福至心灵，把头从书本中微微抬起，朝他嫣然一笑。
“我
，你想恶心死我啊！”容恺一阵恶寒，吱哇叫。我黑线，服容恺，更钦佩周铖。
“小疯子，”我勾勾手指，“问你个问题。”
容恺很自然地凑过来：“什么？”
我一本正经：“你是不是曾经喜
过一个姑娘然后恰巧人家姑娘也喜姑娘？”小疯子难得出现囧囧有神的表情：“你刚才说的是汉语？”
我叹口气，半解释半疑问：“要不然哪来这么大的仇呢。”
小疯子这回懂了，知道我在消遣他，脸拉了下来：“我就是觉得恶心，不行？”
“行啊，当然可以，”我耸耸肩，“就是好奇嘛，问问。”
容恺一脸嫌恶：“你们一个个都有
病，那么恶心的事儿你们就看得下去？”我微微前倾靠近小疯子，收起玩笑，正
起来：“其实这事儿我也想了很久，但我觉得要么不做，要么就一次做个彻底的。”容恺的眼睛唰就亮了：“你说你说。”
我把声音
得极低，透着一股子凶狠：“找个月黑风高的夜晚，等大家都睡了，我们摸黑爬过去把他俩下面那玩意儿拧下来。”小疯子瞪大眼睛，脸
开始发白：“徒、徒手么？”得，话都说不利索了还不忘探讨技术
问题，这是一种什么神？“当然，咱又没有剪刀，只能用手，”我一边说一边用手比划，模拟，“就这么轻轻握住，用力，一拧！放心，扯下来也不会有多少血，那创面才多大啊，中国古代那么多太监不都活得好好的。退一万步讲，没拧下来，那玩意儿也肯定不能再用了，咱目的也能达到。怎么样？”
容恺的脸已经白成了蜡纸，大眼睛不安地眨啊眨，连睫
都在抖：“被抓住要扣分的……”无数草泥马在我
膛里狂奔，我都有心给容恺磕俩头，你妈这神人关注的重点就是有个！“而且也太血腥了……”好吧，总算关注到点儿上了。
“还有，让我拿手去握那个……”小疯子的思考回路慢慢复苏，
悉而又欠扁的灵气也重新将眼睛染上彩，“慢着，冯一路，你不是故意的吧？”我眨眨眼，懵懂而有无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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