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总监和策划捂着心口回房缓一缓去了,新生大王家族围在一起,为了这一百万商量一下明晚出卖相的问题。 钱谁都喜,虽然不缺,但白送的自然多多益善。 邓璞玉要养男朋友,闻争要养猫,洋河要养自己,都十分意这个易。 不过卖蠢还是算了,刘总监也答应了是节目就行,随便他们发挥。 洋河:“三个节目,我唱首歌吧。” 这就解决掉一个。 “你们呢?有什么拿得出手的?不丢脸就行,唱歌就别了。”洋河问。 “让我唱也唱不了,我五音不全。”邓璞玉老实说:“我还跳舞摔跤,朗诵忘词,从小到大的文艺汇演从来没上过台。” 洋河服了,转而问柏霜:“柏哥呢?” 柏霜:“……我可以表演秒睡?只要我想,三秒就能睡着。” 洋河:“……” 这不是什么奇人异事节目啊! 闻争见洋河看自己,迟疑片刻说:“我会念佛经。” “什么?”洋河愣住。 “佛经。”闻争正:“梵文和中文都可以。南无皈依十方尽虚空界一切诸佛,南无皈依十方尽虚空界一切尊法,南无皈依……” “停!”洋河赶紧叫停,狂汗:“算了吧这个,还有别的吗?你们游戏主播平常没有什么秀点吗?” “记忆盘?就是现场随机放一堆数字,我看三秒就能背出来。” 洋河:“……”越来越像奇人异事节目了。 洋河最后将期待的目光投向北思宁。 “宁哥,你呢?你这么好看……” “……站台上就是节目了。”邓璞玉接话。 北思宁一听不乐意了,说得像他很无能似的。 “我会的可多了。”他正经说:“琴棋书画,礼御数,我都会。” 他目光飘了一瞬,脸沉下去,不知道又跟自己生什么气,沉声说:“我不差,每一样都做得好。” 闻争心中诧异,没想到北思宁还会这些。 在他的心中,猫哪怕变了人,也应该像他这两天的生活状态一样,吃吃玩玩,自己跟自己较劲,对着镜子欣赏美貌,再懒洋洋地躺下……而不是费劲巴拉地学什么才艺? 洋河惊了:“我听说过礼、乐、、御、书、数……那不是君子六艺吗?” “君子六艺?”学渣小玉茫然。 洋河解释:“我大学是学古文的,这些其实是古代的常识。琴棋书画主要指琴瑟、围棋、书法、绘画,都通的人会被称赞高雅。君子六艺则是以前的一种教育体系,还要会骑马。” 邓璞玉投向北思宁的眼神顿时充崇拜:“天哪宁哥!你也太厉害了吧……” 北思宁被夸,脸缓和一些,又强调了一次:“每个我都特别会。” 闻争回过神来,把猫会人类技能的疑惑先放一边,认真考虑节目的问题。 “要上台表演,骑马箭先算了,下棋别人也看不懂。当场写字或者画画还是可以的。”他把桌上的纸转了个方向,写上书和画两个字,又说:“弹琴效果最好,但上哪儿找什么古琴?” 北思宁不说话,大家默默回想这种超出常识范围的东西,有没有在记忆里出现过。 洋河先摇头:“乐器行里没有,我见过最全的乐器行,也只有古筝。” 邓璞玉和柏霜就更不知道了,小玉还问博物馆里有没有。 “就算有也不能拿出来弹,”闻争让他赶紧换个思路:“实在不行就画画写字吧。” 墨汁笔之类的东西在画材店还是存在的,明天空买一下也不费事。 至于北思宁究竟水平如何,大家看得很开。 只要他肯上去,有自信,到时候写成什么样他们都可劲儿夸,不信他不高兴,而他都这个形象了,观众怎么会有别的高要求?当然是你动一动我们都高兴。 这样一来,就剩下一个节目了。 闻争忽然说:“这样吧,总监不是要体现我们大王家族的友好吗,我们五个一起表演。” 邓璞玉开心了:“好呀,谁也不白占便宜,不过我们五个能演啥?” “合唱不行,合跳不行,”洋河忧虑地说:“总不能真上去做个菜吧,电视台烧着了怎么办?” 柏霜:“先声明,我不打拳。” 闻争点头:“不打拳,人人会。我们这样……” 几人凑在一起嘀嘀咕咕,连连点头。 *** 商量好节目,由邓璞玉做接头人员报给了刘总监。 总监虽然吐血还是接受了他们上报的内容。 回到房间已经快十一点了,闻争洗澡时简单计划了明天的行程。 上午九点起,去电视台踩点,走位。下午带北思宁再去那家做传统服装的小店看看,买件不一样的衣服好上台。 买完和其他人一起吃个饭,邓璞玉说那家店是乐城的网红店,外地人必踩点的。有新鲜生鱼之类,想来猫应该喜。吃完再去电视台,等晚上直播。 他承认,最近过得很开心,这样的生活是他梦寐以求的。如果能延续更长的时间,简直像不知名神明的馈赠。 只是心底的不安蛰伏着,倔强地不肯消失。 水声哗啦啦,白噪音舒适地环绕,闻争闭着眼睛面向热水,缓解眼周的酸涩。 早上采血的不适基本消失了,他恢复力强,不当回事,但这件事背后传递的信息是简单直接的沉重。 研究进度慢了,上面着急。 上面为什么着急? 因为亚空间情况不好。 经过这么多代人的努力,这颗□□一样的亚空间被缩到了难以进入的程度,但到底没有彻底湮灭,紧箍咒仍悬在整个地球的上空。 最坏的情况,是亚空间动,空间噬,时间冲突,连环反应下世界毁灭。 闻争小时候最疑惑的事,不是为什么他的爸妈要拯救世界,或者自己将来也必须拯救世界,而是为什么别人不知道这些事呢? 被世人称赞的英雄,和无名的英雄,两者千差万别。 他不想做无名的英雄。 后来长大了,知道了其中诸多关窍,闻争学会了自我排解。 有些人天生能够自由地活,而他不能,如果学不会正确的认识自己,适应生活,就会沉浸在无穷无尽的痛苦里。 “望云惭高鸟,临渊羡游鱼。”闻争默默想,爸妈留给他的第二道密码的密钥,为什么是这句呢? 对他们这样的人来说,真的有自由可言吗? 最近的事情一波接一波,闻争没有像以前那样废寝忘食的研究密码。也许是了新朋友不再寂寞,也许是知道谜题终归会解开,他甚至有些享受这样觉,期待着某个未知的答案。 但如果亚空间真的出了问题,他就要换个思路了。 必须算算剩下的时间,把该做的事做掉。 如果有意外,生命戛然而止,这样起码不留遗憾。 闻争没开浴室的换气扇,洗久了口发闷。他关掉水,擦了擦镜子,和里面的人对视。脸上很红,既是热水泡的,又是闷的,看着不太体面。 闻争看了一会儿,做了个笑的表情,镜子里的自己也跟着笑了几秒,很快又放平嘴角。 别怕,闻争。 别怕。 还有时间。 作者有话要说:我的宝贝读者们:什么?怎么停在这里?拧断作者的鸽翅! (今天的二更不知道在几点,不要等了明天再看!好久没解密了,诗都快忘了吧,赶紧复习一下!) 第57章 “我的琴弹得好。”北思宁跟着闻争穿行过人群, 自夸说:“虽然书画也好, 还是琴弹得最好。” 闻争无奈:“你说了八遍了,昨天网上也查了, 乐器行不卖古琴。你古筝能凑合吗?” “不能。”北思宁气闷:“筝和琴能一样吗?” 两人踏进商场,门路地上了二楼, 闻争把围巾解下。 “那也没办法了, 等会儿带你去挑笔墨纸砚,给你买最贵的。” “唔。”北思宁有点意,想想也只能凑合了,又说:“这家店的衣服其实一般……” 闻争刚刚推开人家的门, 赶忙用眼神制止他示意别说,北思宁乖乖闭嘴,跟他进去, 打量这家前天才来过的小店。 “?”两人同时一愣,怎么回事,是走错了吗?怎么好像跟上次来完全不一样了? 门上的铃铛响过, 店员似乎在后面作间忙着什么,这会儿才匆匆出来, 嘴上道歉:“不好意思啊,请问想看点什……啊!” 扎马尾的女店员尖叫一声。 闻争和北思宁吓了一跳,齐齐向后一步。 “啊啊啊——”女店员两手往嘴里, 失心疯似的冲回了后台:“啊啊啊……” “???” 过了两秒,里头传来东西翻倒的声音,还有一群人抑的啊啊声, 了好一会儿,终于有正常人出来了,脸上带着动的笑容:“缪斯!我的缪斯!” 几个店员跟在她身后出来,一个个热泪盈眶,闻争眼,应该是两天前见过的。 那个说缪斯的年轻女人倒是眼生,她很快自我介绍说是这家店的店主。COmIC5.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