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实在是太难了。”柏易和白二坐上汽车，两人都坐在后座，车里
是皮革的味道，实在闷得慌，柏易打开了车窗，外头的凉风吹进来，才
了两口气，被气味闷住的
口好上了许多。“孙琦今夜登台，我想着你与他认识，这才叫你去看。”白二把鼻烟盐粉洒在指头上，递到柏易鼻尖，叫他
一口。柏易
了一口，果然十分提神。鼻烟历史长久，好烟叶晒干后磨成粉，与各种名贵药材一同封存在地下，一年后就可使用。
不过白二用的这个应当是薄荷的，清凉冲鼻，提神醒脑。
柏易奇怪道：“孙先生不是您包下了吗？还叫他上台？”
白二：“原是想着花了钱包着他，无趣的时候也能听些往
听的，不过滋味不对，还不如叫他回去唱戏。”等到了地方，柏易和白二下车，柏易脚踩在地上，才发现这是一座桥。
华鹊桥边立了块木牌子，也不知是何时何人立的，腐朽斑驳，有些年头了。
柏易听旁边也准备去看戏的人在那念叨：“重楼跨空雨声远，屋多人少风
。”“竟然是苏东坡的词。”柏易轻声叹了一句。
白二：“早年这里比现在热闹，那时候还没电影院。”
戏曲现在也没落了，年轻人更
看电影。戏园子里已经坐了不少人，院子外挂着红灯笼，竟不像个戏班子，更像是个装模作样地
园子。也不知点的是什么熏香，现在还隔了
远，柏易就闻到了那股若有若无的甜腻香味，那院子外头还贴了对联，柏易看了一眼便转过头去，都是些
词浪语，不堪入目。白二看他不懂，还解释道：“现在戏园子都不做一个生意，总要多几条来钱的路。”
既唱戏，又卖|
，是现今戏园子的生存之道。白二来看戏，当然不能坐边角的位子，向来都是中间最好的位子，没有遮挡，台上的一切都看得清清楚楚。
他们上入座，就有人上了一碟花生一壶小酒，酒是甜酒，以醇香甜美为主，男女皆宜，入喉温柔，如江南小曲一般，点点滴滴尽是入骨风
。待过了一刻，便有人报戏单子，第一出戏就是西厢记。
柏易笑道：“这戏我看过。”
白二：“今晚演的就是张生翻墙，跟崔莺莺成其好事，平
这儿可没多少人，都冲着这出戏来的。”其实就跟电影里的
情戏一个道理，台子上的东西都不会太出格，但人们就看个影，也是看个趣。随着一声锣响，戏就开场了。
“饿眼望将穿，谗口涎水空咽，空着我透骨相思病染，怎当他临去秋波那一转。休道是小生，便是铁石人，也意惹情牵。”随着一声唱腔刚落，张生的戏份落幕。
张生落幕，崔莺莺就要登场了。
柏易小声问：“孙先生唱的崔莺莺？”
白二点头。
戏文里写崔莺莺是个绝
美人，便是铁石人也意惹情牵。连石头都会动心的人，得美得如何惊天动地？柏易想起孙琦没上妆时的长相，就是个很平凡的年轻男人。
还没等柏易想出上了妆的孙琦该是什么样子，人就已经上场了。
孙琦掩面出场，一身藕粉
戏袍，双颊绯红，杏眼轻佻勾人，他樱
微张，眉目含情，眼神妩媚如水。柏易吃了一惊。
白二在旁边笑道：“吓到了吧？我头回看他卸妆的样子时也吓了一跳。”
“怪不得女子皆
化妆，就是三分颜，也能化成七分。”两人说话时，戏已过了一场。
张生是个白面小生，于墙头跟红娘唱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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