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那份亲子鉴定书,周霖甚至脑补出其实他和某个omega还有一段情的烂俗狗血剧情。 靠,这个世界果然疯了。 直到一阵铃声响起,沉思的周霖才终于舍得换了个姿势。 这个时候给他打电话的还能有谁,犹豫了几秒,周霖还是忐忑着选择接通。 “周先生您好,为回馈新老客服,我司特推出超值量套餐,一月仅需...” ...... 周霖眼角一,怪不得觉得这号码眼,千算万算没算到是通讯公司月底冲业绩。 周霖默默按下挂断键,并且顺手给这个号码加入了黑名单。 再之后,他神游片刻,手指无知无觉的在屏幕上敲敲打打,等再度反应过来,周霖已经发了篇问答出去。 求问:结婚后发现对象的孩子就是我的孩子怎么办? 居然很快就有人答复,只不过是一溜烟的“?”,唯一一条不完全是符号的回复说的是“???第一次觉自己和汉字有代沟,很难不怀疑题主的神状态” 神状态确实堪忧的周霖捂着眼睛,暗骂一声,火速删掉了那篇问答。 思来想去,最后周霖觉得这事吧,其实就和擒贼先擒王一个道理,问题还是要从源上解决,于是他握了握拳头,打算先去和此刻住在隔壁的“源”谈谈清楚。 他一路杀到门外,要敲门了却犹豫起来,要怎么开口呢?需要寒暄几句吗?是要心平气和还是疾言厉? 爷爷的,早知道他就买本《说话的艺术》认真钻研了。 “吱”的一声,门开了。 听到声音的周霖身体僵硬了一下,下意识低帽檐想转身就走,只是他很快想起自己到底是干什么来的,撤回了后退半步的脚,抬起脑袋,用自以为波澜不惊的表情看向屋内,就这么对上了楚云绎的目光。 楚云绎今天穿着很正式,身边的行李箱意外抢眼。 “你要走?”这倒是出乎周霖的意料。 楚云绎闻言很快将行李箱往身后一推,“也不急这一时。”他侧身朝周霖做了个请的姿势,“你先进来吧。 ” 屋里的装潢和周霖那间没什么差别,连沙发的颜都一模一样。 “可惜这里只有速溶咖啡。”楚云绎递给周霖一个当当热乎乎的纸杯。 “你要回z市?”周霖又提起这个话茬。 楚云绎却显然不怎么喜以这个问题作为话题的开始,嗯了一声回道:“有些工作要处理。”又特意补充:“如果你是要我顺便把我们的户口本带过来,那不好意思了,我保证我的身份证会在三天后不翼而飞,而且是绝对找不到的那种。” 穿着正装的楚云绎看起来总是严肃许多,不过这赤又略显幼稚的威胁周霖却没心思听,反而自顾自说起话,语气倒是稀松平常:“我今天在门外地上捡到一份文件。”他顿了一下,摘掉头顶碍事的帽子,漂亮的眼睛就了出来,藏匿着他内心波涛汹涌的情绪,就这么直勾勾看着楚云绎,“是你放的吧。”他问:“然然到底是不是我的孩子?” 楚云绎一怔,随即反应过来是怎么一回事,眉目舒展了一些,否认了周霖的前一句话,扬先抑道:“得先澄清,文件真不是我放的。” 这是实话。基因检验需要时间,调取曾经实验档案也需要时间,于是齐医生要了楚云绎现在的地址,说等报告出来第一时间着人送过去。 只不过这一排小平房长的一模一样,谁能想到最后好巧不巧会送到周霖的门前。 “至于然然...”楚云绎忽然凑了上来,先摸了摸周霖长了些的板寸,后来又得寸进尺攀上他的肩头,“文件里的数据没有错,你和然然的确是亲生父子。”看着周霖略显局促的样子,他接着说:“并且然然的另一个生物学上的父亲,是我。” 今天真是很伤脑筋的一天。 周霖沉默良久,许多话停留在他嘴边,最后只憋出来一句:“...但我只是个beta,所以...怎么可能?” 楚云绎却悄悄勾起嘴角,目光下至到周霖的小腹,“如果你可以的话,现在孩子大约都好几个月了...” “闭嘴。”周霖急忙捂住楚云绎的嘴,另一只手狠狠给了他肩膀一拳,力图用最原始的方法阻止楚云绎说那些没谱的事,耳子红的要命,却还故作凶狠放出狠话:“再说我现在就走。” 于是楚云绎比了个噤声的手势,周霖才缓缓把手松开,几秒钟后才迟钝的觉到手心里残留的温热,他的心跳又不由得加起速来。 “我猜你大约没看完那份文件。”楚云绎说,“里面有你想知道的答案。” 这是一件很小的事,小到刚恢复记忆的周霖没能很快的想起。 七年前,b市。 此时距离周渝临和楚云绎毕业刚过去几个月。和楚云绎好的一位医学院的研究生学长毕业后顺利进入研究院上班,某次俩人周末逛超市恰巧就遇见他,学长姓齐,不知道是不是被工作所摧残,这段时间消瘦许多。 既然遇见,就免不了约饭,齐学长显然是愁的很,一杯接一杯的灌自己酒,周渝临和楚云绎也陪着喝了几杯,齐学长很快喝多了,继而开始哭诉自己的悲惨遭遇,“我们研究院最近在搞一个科研项目,现在特别缺实验样本,呜呜呜我每天干一堆杂活,接触不到核心领域就算了,还得加班到凌晨,现在还要肩负起寻找实验样本的重担,我哪有时间去找啊呜呜呜,这班上的好苦啊呜呜呜...”cOMIC5.cOM |